沈吟初和沐怜娅两人想法其实差不多。
“近日里听说五君子在帝都活动频繁,那醉今朝虽没明说幕后是谁,但五君子常常出没,有心人便也查得到。”
“而且世上精通易容之术的人也就只有一个端木明,所以那易容成宫侍来刺杀于你的,保不齐是君子楼的人。”
沈辞沈楠竹和沐元溪三人就一本正经的听着二人分析,神色有些一言难尽。
“怎么了?你们怎么都这幅表情?”
沐怜娅不解。
“朕之前一直怀疑江逆和君子楼有些关系,如今看来,可能真的有点仇家关系。”
“那个,有件事你们可能不知道。”
沈辞捧着药碗缓缓开口。
“什么?”
沈吟初问道。
“江逆,就是君子楼楼主来着。”
沐怜娅:……
沈吟初:……
“什么东西???”
“所以你俩这假设根本不成立。”
沈辞淡淡说了一句,而后又试了一下药的温度。
想看看能不能直接一饮而尽。
帝相二人仍没能从江逆实际上就是君子楼楼主的消息中缓过来。
沈吟初十分不解的看向沈楠竹。
“那个,我们也是在鹿城的时候才知道的。
五君子来找失踪多年的楼主。
结果意外发现阿辞和他们楼主长得很像,便顺藤摸瓜发现爹爹其实就是君子楼楼主。”
“他们现在帝都也是因为阿辞,阿辞身边的那个北明,其实就是端木明。”
沈楠竹解释道。
沐怜娅与沈吟初对视一眼,声音有些不自觉的扬高。
“他是君子楼楼主!”
沈吟初没说话。
主要是她也不知该说什么。
“他欺君啊!他明明说他是一个流浪江湖的孤儿!”
沐怜娅对此深信不疑。
所以她才会怀疑他和君子楼有什么别人不知道的仇啊!
“二十四年前你还只是个皇女。”
沈吟初闻言瞥了沐怜娅一眼,淡淡开口。
“不算欺君。”
沐怜娅:......
“不是他怎么就成了君子楼楼主呢!”
沐怜娅仍旧十分不解,蹙眉说道。
“他本来就是,不是怎么成了。”
沈辞纠正着沐怜娅的逻辑错误。
沐怜娅看过去,神色说不上多好。
“你还插嘴!”
不算呵斥的呵斥,沈辞耸了耸肩,不甚在意。
“所以现在线索又断了是吗?”
沈辞看着温度差不多了,将药饮尽,方羡默默接过了空碗,降低着自己存在感。
她怕知道的太多而被灭口。
“是!”
沐怜娅本来怀疑君子楼的,结果只是一场乌龙。
那现在刺客身份便又成了谜团。
“殿下!”
就在殿中氛围又有些凝固之时,门前传来了陆艾的高呼声。
“殿下,那把刀不见了!”
陆艾神色有些匆忙的走进来,沉声说道。
“臣去找了宋统领,她正在查验刺客尸体,但那把刀并不在刺客身上。
宋嫦说她还以为凶器仍在凤少君身上,所以就没在意。
臣便又去了瑶池殿去寻,也没有发现,只在唐公子座位上找到了一个被落下的一个荷包。”
陆艾将粉色的荷包递上,沈辞最先接过。
嫩嫩的粉色,绣的是精致的百蝶穿花图案,做工良好。
开口处的系带上还坠着小拇指指甲般大小的水滴状刻兰草的粉色芙蓉玉吊坠做装饰。
左右各一串,一串大概有四五个的样子,在一根链子上错落开来。
沈辞翻转着看了看,倒没怎在意装饰什么的,而是打开看了看。
“那傻白甜还真是丢三落四的,呦呵,钱还不少。”
除了几张银票以外,也没什么其他东西了。
他倒没有要私吞的意思,想着改天给他送过去。
在手中抛了两下之后,沈辞便将其先放到了一旁。
“所以那刀是不翼而飞了?”
沐元溪神色不悦。
“爷后面那个蟠龙柱的帘幕下面,找了吗?”
沈辞问道。
“找了,并没有。”
陆艾躬身回道。
“那就奇了,是被人拿走了?”
沈辞靠在枕上,单手摩挲着下颔。
“所以那人就是为了爷的血?有什么特殊的吗?”
沈辞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腕,白皙的肌肤下是隐隐的青色血管。
感觉...和常人也没什么区别啊!
方羡闻言倒是眯了眯眼眸,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二公子的血...”
“嗯?”
沈辞看了过去,询问的目光落到她的身上。
“的确有些异于常人。”
方羡想了想,如是说道。
“似是纯阴血脉,但如今却又有些驳杂,若我所料不差,您应该...已经不是...”
“方羡!”
沐元溪一个眼神打断了方羡的话。
方羡闭了嘴,退后两步。
沈辞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方羡未说出口的话中之意他明白,无非就是说他破身了呗。
不过他思索的是纯阴血脉是个什么东西?
方羡之话虽被沐元溪打断,但沐怜娅和沈吟初等人也能从她话语中推测出来一些。
落到沐元溪和沈辞身上的眼神骤然变了。
“阿辞!”
沈楠竹和沈吟初同时唤道。
沈辞的思绪被打断,抬头便看到了两人不敢置信的深情。
一愣过后便明白过来。
“哎呀你们至于,不早晚的事?”
沐怜娅没说话。
表面上似是有些不悦,心底则有些对自家女儿刮目相看起来。
把人睡了不是什么能耐,这在睡了之后还能让他帮自己说话的。
挺能耐。
这女儿没白养。
完成了多年她想干却没能干成的事。
二人无法对沈辞发火,矛头便就都指向了沐元溪。
沐元溪认错也是挺熟练了的,放下架子,态度良好。
“阿辞他才十六岁啊殿下!”
沈吟初十分痛心。
“就是啊溪儿!沈辞他才十六岁,你也下得去手!”
沐怜娅咳了一声,也总不能纵容的太过,还是得做做样子的。
再想想若是有人不明不白的就睡了她家儿子,她恐怕会直接将人抄家灭门。
“儿臣知错,当日一时醉酒犯下的错误,一心想要弥补,所以儿臣才想尽早将人娶回来。”
沐怜娅闻言挑了挑眉,母女间的默契也让她瞬间明白了沐元溪的意思。
“嗯,那便也好,犯的错就该认!既如此,是该早点将人娶回来负责,婚期不如就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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