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沐元溪去碧霄宫之际,有人不怕死的闯了一趟东宫。
那人本是死士,无名无姓,在温室殿外被发现,当即被围了起来。
在她几经努力却逃脱无望之时,正欲自尽,沐元溪刚好回了来。
内息封锁了她的全部行动,将人从阎王殿上拉了回来。
看着灯火通明的温室殿,和外面那些受伤的守卫残留的血迹。
沐元溪吩咐将人拖去了地牢。
红矜对那沉冷异常的殿下有些发憷,将人带了下去,有些不明白殿下为什么会如此生气。
这个死士明明...也没做成什么吧?
而且死士,也查不出什么东西来的啊!
“呵,沐元露,把主意打到孤的温室殿来了,当真好胆子。”
沐元溪在温室殿门前冷冷说道。
“天干物燥,孤看那二王府似是有走水的征兆,红矜,你去帮她一把。”
沐元溪推开温室殿的大门,走了进去。
红矜稍一抬眼,便看见那空旷的大殿中正中间精致花瓶中的金九鸢,突然就明白过来了。
“是,殿下,属下明白了。”
红矜领命下去,带着人连夜去了二王府,却碰上了某个不速之客。
天音简直休息都没休息,将北疆阿塔铃的那些东西送回暗宫给宫主消气之后,就马不停蹄的来了帝都,沐元露的二王府。
这才刚从那地下库房里出来,怀中满是收货的她便眼看着三五个蒙面人翻进了王府之内。
高墙之下,天音与红矜四目相对,一时间有些静默无言。
“姐妹好啊,同行,同行。”
同样一身夜行衣的天音在尴尬的氛围之下打了声招呼。
红矜一时没回话,天音见状便踏着轻功,意欲离开。
却被红矜拦了下来。
被刻意压低的声音有些冷冽,“你是什么人!”
天音有些无奈,“都说了是同行啊,我又不会出卖你们,你拦我干什么呢?”
“我怎么信你!”
大半夜的不睡觉,闯二王府,还同行?
她们东宫暗卫,谁跟你是同行了!
万一她一走就去喊人了怎么办?
红矜不得不往最坏的情况去想。
天音抱着双肩,拎着自己那半人高由特殊布料织成,刀都划不破的锦袋,很是无奈的说道。
“那你到底想干嘛啊?”
红矜双眸微眯,一面盯着天音,一面对身后的几个人说道。
“你们去,我在这看着她,等会要走一起走。”
“是。”
四人如提前商量好的那般找到了沐元露存放那些从黑市上找来的金九鸢的房间。
敲晕那门前的守卫,撒了些易燃的粉末和液体在门前,根据殿下的命令,只在这一个房间门口做了手脚。
“喂,我说你是不是有病,谁要跟你一起走啊。”
天音在那四人离去之后,对红矜说道。
正逢王府一队巡夜之人朝这边走来,红矜神色一凛,天音欲借此机会让红矜被那些人发现,自己离开。
然而红矜却快她一步。
“我靠你干什么!”
天音旋身多开红矜扔过来的飞刃,却无可避免的暴露在了守卫的眼里。
“那边有人!”
天音气的不行,手中原本对准了红矜的金针不得已换了方向,正中出声那人的咽喉。
接着,又飞速上前,以极快的身形步伐穿梭在那一队人之中。
八人所料未及,一个天音便已经将她们耍的团团转了,正欲喊人之时,红矜也加入了进来。
不过几息之后,八人便成了红矜与天音的手下亡魂。
没工夫整理尸体,后院的火就已经烧起来了。
四人完成任务之后赶了回来,看到那满地的尸体先是惊了一下,而后以警惕姿势对准了天音。
天音看着越来越大的火光,看向红矜等人的目光有些惊异。
“你们是来烧房子的?”
那还真不是同行。
“现在可以走了吧!”
她几乎是咬牙说出这句话,目光如刀一般落到红矜脸上。
红矜没理会她,只吩咐着身后之人。
“走。”
又是翻墙而过,外面紧邻的静僻的街道。
而墙后,是逐渐喧闹的院子,和纷乱的脚步声与叫喊声。
越多越多的人,在救火之际,发现了那死在金针和飞刃之下的八具尸体。
整个二王府之内,一片混乱。
地下库房失窃,花房走水,守卫被杀。
一切的一切,都让沐元露于半夜被惊醒之际异常的愤怒。
她花了上万两寻来了七株金九鸢,全都被烧了!
还有那地下库房的全部家当,竟就只给她留了一张字条。
‘欠账不还,所以自取,规矩如此,所以没办法喽,抱歉了露殿下,下次再见啊。’
“去你妈的下次再见!”
“天音,天音!”
沐元露将那张字条撕成碎片,双眸充血。
在她眼里,这今天的一切都是天音做的。
当真阴险无比,盗她库房不算,烧她金九鸢干什么吗!
有病吗!
还杀她的人,是非得和她结仇?!
暗宫做生意都这么狂野的?
有这次没下次?
沐元露冷笑,阴森异常。
她再去暗宫下单她就是狗!
......
“得,完了,我是不是得背锅啊!”
在街道上与高冷的红矜等人分道扬镳的天音忽而想到。
这帮人是烧了人家房子之后神不知鬼不觉的出来了。
她可是一如既往的留了张字条给主家呢啊!
但一向都很有职业操守的她从来不烧房子的啊,这锅她不背啊!
“要不回去澄清一下?”
天音嘴上如此说道,然而那往城外而去的脚步却是一直未停,甚至还加快了些。
“算了算了,那小心眼的沐元露现在指不定多生气呢,我就不回去讨嫌了,还是回暗宫去喽。”
“也不知道那沐元露还惹到谁了,大半夜的专门来烧她的王府,真是惨。”
“又欠了宫主那么多的债,我这来一趟,她怕是连修建王府的钱都拿不出来喽。”
“啧,史上最惨皇女,非她莫属,倒是可以把这个消息带回去让宫主乐呵乐呵。”
天音喋喋不休的自言自语,将锦袋扛在肩上,脚下倒是一点都不耽误,身形纵欲,灵巧的消失在了房檐之上,隐匿于黑暗之中。
红矜在回东宫之后向沐元溪汇报了刚刚的事,倒是让沐元溪唇边泛起了一抹冷笑。
金针,锦袋,又是天音。
原来,暗宫那日的刺杀,还真的有她的好皇妹那一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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