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跟你想的不一样!”
看着那眸中泛红却仍在一厢情愿的自欺欺人的端木明,沈辞声音加重了一些,但也不好明言那晚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他也要面子的好吧!
什么叫他是被逼的?
他要是不愿意有人能逼得了他?
“不,就是她逼你的,她得为此付出代价!”
“不是!”
沈辞给了端木明一个干脆利落的回答,让刚刚还愤怒无比的端木明怔愣在原地。
他听到了...什么?
不是沐元溪逼他的...
那就是...自愿的?
端木明眸底的红晕逐渐扩散,凝聚了点点水雾,还掺杂着一丝被抛弃的控诉和委屈在其中,让沈辞属实是有点不解。
“不是你那么激动干什么?”
醉酒失身的是他沈辞又不是他端木明?
“你也要抛弃我们了是吗?”
良久,端木明那有些沙哑的声音缓缓响起,让沈辞疑惑的啊了一声。
“爷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这孩子思想有点奇特啊!
“楼主是这样,你也是这样,你根本就没想过要回君子楼!”
嫁去东宫,他还出的来吗!
一个都已经死在沈府了,一个却还要往东宫里跳。
他怎么可能冷静的下来!
“这不是飞花令还没找到?”
“找到了又能怎么样,等到时候你都嫁人了,还会回去吗!”
端木明这无端的控诉让沈辞觉得一阵好笑。
“怎么,二者有冲突?”
端木明一口气憋闷在心里,散也散不出来,“怎么没冲突!”
“楼主当年出去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过!”
前车之鉴可都摆在那呐!
而且楼主还是从小在君子楼内长大的,多少年的情分摆在那!
这都说不回来就不回来了!
沈辞还只是他们后来才找到没多久的少楼主。
又会对君子楼有多少的归属感和责任感?
一旦陷入爱河嫁入了东宫,能再回来才有了鬼了!
更何况落入了沐元溪的网中,又岂是那么容易脱身的?
“所以你在激动这个?”
沈辞嗤了一声,“别拿爷跟那个...他比好吗?”
他们俩除了长得差不多以外,性格上差远了好吗?
“没有任何东西能束缚得了爷,君子楼不行,东宫也不行,爷从来都不会只待在一个地方,你的担心根本就很多余。”
“且不说你们那个君子楼的规矩爷会不会遵守,等找到飞花令之后不是可以改?”
“二者之间没冲突,别瞎想,没说过会扔下你们!”
沈辞上前几步,用扇尖敲在了端木明的肩膀之上,侧眼看着他说道。
真不知道这孩子是有多脆弱。
他不过跟沐元溪的关系近了一点,就以为自己要被扔下了?
“真的吗?”
端木明的声音仍有些嘶哑,夹杂着些许不安。
“说了不会就不会,别磨磨唧唧的,乱想些有的没的!”
不喜重复的少年有些不耐烦起来,但那眸中的肆意张扬却是怎么也挡不住。
那还有些青涩的容颜之中显现的是不符合这个年纪的自信与气度,不自觉的就给了端木明一个心理安慰。
他既然说了不会,想必是真的不会。
“那少楼主打算什么时候回庭州?”
端木明平复了下情绪,哑声问道。
“嘛,这个啊,不急。”
沈辞从袖中掏出了一颗糖出来,熟稔的撕开包装,闲适的唆了一口。
“飞花令没找到,去了又有什么用?”
“少楼主您这张脸就已经能说明一切了,不一定非得用飞花令证明身份的。”
虽说有了沈辞的保证,但端木明仍旧很想早点把人带回去。
那样他才能彻底的安心。
“唔,再说吧,等过段时间的,君子楼来的那些人现在是在山下?”
安抚完激动的端木明之后,沈辞又悠闲的靠回树上,淡淡的问道。
“是”端木明点头应道。
“啧,在爷的山上,你们这么躲躲藏藏的不累?”
端木明默了一下,因沐元溪所带来的的金鹰卫在这山中,所以他并不想让君子楼的人跟她们碰上。
那样很容易暴露身份。
但现在,沈辞的身份好像已经暴露了。
但端木明不清楚是只暴露给了沐元溪一个人,还是这罗山上的所有人。
“还是谨慎一点为好,青白二蛇她们已经识破了我的身份,也起了些许疑心,少楼主的身份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否则的话,不知会有多少觊觎飞花令的人找上门来。
“啧,麻烦!”
......
“去哪?”带着端木明准备下山的沈辞不出意外的遇到了沐元溪的拦路。
“下山,私事。”
沈辞脚步未停,只给了沐元溪一个眼神,十分的随意。
“要孤陪你?”沐元溪视线在端木明身上一扫而过,有点晦暗,声音清冽。
“不用,人都是要有私密空间的好吗,溪殿下?”
有些热的少年袖子挽在了手肘处,露出了如藕节般的小臂。
那价值三千金的玉扇被他摇的跟外面两文钱一把的蒲扇一样,让林中的那些金鹰卫们都有点心惊肉跳。
“晚上回来。”沐元溪默了一秒之后妥协般的说道,继而觉得有些不够,又补充了一句。
“不然孤会去找你。”
“怎么,没有爷你是睡不着吗?”少年脚步停了下来,回头挑眉看向那装的跟个人似的的皇太女。
“嗯”
沐元溪唇瓣未张,从喉中溢出的一声回应让少年合了扇子敲在掌心,挑了挑眼角,眸中光华流转。
“行,暖好床等爷回来。”
少年口无遮拦的一句话,使得林中的鸟叫声都停了下来。
众多金鹰卫面面相觑,佩服沈辞胆量。
就连由搬石头转换成砍树的青衣等人手上的动作也是僵了一下。
端木明看着有些放飞自我的沈辞,把过脉之后知自家少楼主现在是个什么情况的他也不担心两人会发生什么,只稍稍撇了下嘴。
只是心下到底是有些不愿自家的白菜就这么被拱了。
而一旁不明状况的北夏则是有些惊恐的开口。
“少爷诶,您收敛一点啊!”
那可是皇太女溪殿下啊!
被北夏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神色的沐元溪并没有像他预料中的那样大发雷霆。
北夏反而好像看到了那丹唇边一闪而逝的笑容,让他眸子瞬间瞪大。
“行,不过但愿三天后,你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清冽的声音从唇齿间溢出,随着空气的波动传到了众人耳中。
这放纵的态度无疑又一次刷新了众人对这个高冷孤傲皇太女的认知。
当事人沈辞却是扯了扯嘴角,放纵什么的他没感觉到,就是感觉腰好像有点疼。
他好像,又作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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