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端午,沈辞是足不出户但收礼却收到手软。
宫宴上一道赐婚圣旨,于文武百官面前定下了沈辞凤少君的名分。
这沈家出来的凤少君本就分量不轻。
再加上宫宴上皇太女的一言一行,无不体现出她对这个凤少君的珍爱与重视。
甚至都已经到了可以为了沈辞当众驳国师的面子的地步了。
所以,那些意欲与皇太女交好的官员们,往东宫送礼不成,便选择了曲线举国,在端午之际将大把的礼送去了沈府。
哪怕是沈吟初,看着那比往年多出来的一摞摞的拜帖与礼单,都有些惊讶。
沈家逢年过节从来不少收礼,但除了那些与沈家有些姻亲关系或是交好的人家以外,大多只是走个形式,或是想要在沈吟初面前混个脸熟。
然而今年,除了原本送给沈家的礼之外,基本每家都多了一份给沈二公子的礼。
眼看着宗兰又拿了几封拜帖送来了锦瑟堂,沈吟初长叹了了口气,继而吩咐道:
“将这些都筛选一遍,选出有用的送去辞院,让他自己挑,至于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小门小户,就别拿去碍他的眼了。”
也不知道那些人哪来的勇气,像周家,廖家这种家中子嗣纨绔异常,毫无建树,只知斗鸡遛鸟,门第衰落的人也敢往她沈府送拜帖,还想着结交沈辞?
当她沈吟初是摆设?
宗兰察觉到沈吟初的一丝怒气,不敢有所怠慢。
当即认真的将那一摞摞的拜帖与礼单拿去好生筛选了一番,将无用又寒碜的那些都捡了出去。
然而即使是这样,最后送去辞院仍是厚厚一摞。
长久未见这阵仗的沈辞在最初看到宗兰送来的那一大匣子的礼单之时也是有些懵逼。
没想到啊,就他夏至那天在众人面前展示出来的那些德行,也能让这些人起了结交的欲望?
翻了翻那比他手掌还要高的礼单,沈辞甚至发现了里面还有从宫中出来的单子。
除了肖旸以外,后宫三品以上的后君们都借着端午‘赏赐’了点东西给他。
说是赏赐,其实也只是为了体现皇室的尊严的说辞罢了,实质上就是为了给沈辞送礼。
就连陆丰远,也在此列。
面对这些礼单,端木明没什么想法,虽说东西很多,但对他来说都很常见,没有什么值得惊喜的。
可北夏就不一样了,他何曾见过这么多东西。
珍稀的玉壶,名贵的字画,华丽的绸缎,精美的首饰,还有极品顶尖红茶。
“少爷,凤少君好像就是不一样诶,她们怕是把这十六年缺给辞院的礼都补了回来了吧!”
沈辞正看着下人们一趟一趟的往辞院送各种箱笼匣子,随意的翻着那些帖子。
“这么多东西,爷要它们有用?”
更何况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啊!
他那个性格会有人愿意跟他结交,为了什么他心知肚明。
“所以少爷不想收?”端木明说道。
“啊?”北夏不解,“为什么不收啊,这不只是端午的节礼吗?”
北夏看着躺椅中悠哉的沈辞,“少爷,您不需要有心理负担的啊,沈府的节礼都会有回礼的。”
“哦?”沈辞勾起一抹笑,“别人家的礼送来了辞院,那回礼从哪出?”
“那当然是从家主那出啊!”北夏回道,“我娘还说了啊,家主特意将一些上不了台面人家的拜帖给你剔除出去了,以防碍您的眼。”
“沈吟初”
垂眸的沈辞轻声念叨了一声,这个家主既然一心想要弥补她儿子,那么...
就给她这个机会吧。
“拜帖什么的都推掉吧,爷没工夫跟那些人哥哥弟弟的交流感情,至于其他东西,能卖的都卖了,换成真金白银,投去醉今朝。”
沈辞干脆的吩咐道,最后一句话,是对端木明说的。
“都卖掉啊?”北夏有些犹疑。
那么多好东西呢,以后说不定用得上?
沈辞摆手说道,“卖掉。”
区区这些东西,还真入不了他的眼,比之沐元溪送来的那些一半都不如。
嗯...看着各家送来的礼,沈辞不自觉的将它们与沐元溪送来的见面礼加以对比。
还真是天差地别,从袖中掏出一颗糖的沈辞忽而感叹道。
“沐元溪最近干什么呢?”
“溪殿下?听说好像是去了西郊的金鹰卫大营,但不知真假。”
北夏回道,“溪殿下行踪一向诡秘,消息也都是真真假假的,北夏不能确定。”
沈辞歪头,“西郊?”
“她是在西郊没错,北夏打听来的是真的。”端木明在一旁说道,“她放给北夏的是真消息,给别人的是假的。”
虽然因为沐元溪拱了自家的少楼主,端木明对她没什么好感,但论能力,端木明还是服的。
“这些日子,帝都中折损了三个酒楼,两个茶庄,两个赌坊,还有数个药铺,都是暗宫的势力所属。”
沈辞挑了挑眉,“她干的?”
“嗯”
“也是,暗宫之前不是刺杀她来着?”沈辞摩挲着下巴说道,“她出手挺快啊,这才不到半个月,就打探到人家那么多势力?”
倒也不愧是皇太女。
听闻沈辞之言,端木明顿了一下,继而说道。
“少爷,暗宫实力并不想你所想象的那样浅薄,沐元溪能以如此快的速度灭掉暗宫那么多的据点,可见不是一日之功,怎么也得是在几年的累计之下,才能有如此雷霆手段。”
“嗯...那也就是说,其实在她遇刺的第二天就可以报复回去?”
端木明稍一迟疑,继而有些不情愿的说道,“对,所以属下觉得她好像不是为了暗宫刺杀她一事。”
“那是为什么?”
“暗宫势力出事是从宫宴后的第二天开始的,那天东宫还往将军府送去了副棺木,说是给毕九琋荣封圣子的礼,里面装的是宫宴那天害您落水的宫侍。”
虽然端木明不在那天的宫宴之上,但有关于沈辞的一切他时候都打听的一清二楚。
且他打听起这些事来似乎毫无阻力,就和北夏去打听沐元溪的行踪一样轻松。
“那和暗宫有什么关系?”翘着二郎腿的沈辞挑眉问道。
“那宫侍供出了指使他的是毕九琋身边的随侍南河,证据确凿,但南河并不承认,还是东宫拿出了南河同时与暗宫之人交易的证据时他才肯承认。”
“但南河并未说这一切是毕九琋指使他的,只说是他自己看不惯您在紫星阁欺辱毕九琋,一时愤恨,所以才出此下策,想要让少爷你死于非命。”
“所以暗宫折损这么多势力的原因,就是溪殿下冲冠一怒为蓝颜了?”
一旁的北夏听完了事情的起末之后感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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