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连阵激动的翻着页,看着后续。
原来,那个杀手就是云瓷父母领养的那个孩子,云崖。
当年孤身一人流落街头的云崖其实是魔教教主不小心走失的儿子。
云瓷的父母被仇家追杀了之后,云崖因为自己拖累了母亲没能救下父亲而自责,也不敢面对为了保护自己而伤了眼睛的姐姐。
正逢当时魔教中人有人找上了他,说是要带他回去,云崖当时也想着要为父母报仇,便跟着回了魔教,意外的发现自己身有内力,成为了一个杀手。
云崖一天天长大,以男儿之身成为了魔教少主,他准备要去暗杀当初追杀父母的那个组织的人,名单中也包括近年来潜入那个组织中当卧底的云瓷。
云瓷易容潜入,一点点凭借着自己的能力爬到了组织的高层,也算在江湖中有了名声。
云崖第一个要去暗杀的,就是云瓷易容成的霍源。
只是云瓷一眼就认了出来,这就是自己的弟弟云崖。
云瓷不知道云崖为什么会扮成女杀手来暗杀自己,在两人的打斗中放了点水,让云崖逃了。
等到云崖第二次来暗杀的时候,云瓷没有易容,云崖也一眼认出了这是自己的姐姐。
至此,姐弟二人会和,得知两人都是为了给父母报仇,云瓷也得知弟弟云崖找到了亲生父母。
云崖还在为当年的事情自责,云崖这些年也没少因为这事自虐,云瓷知道了之后则是狠狠的将他骂醒了,说了一句:
“你这条命是用母亲和父亲两条命换来的,你没资格作践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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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辞合上了书,暗暗叹息了一声,也不知道现在的小雅儿怎么样了。
那伙人落网之后,沈辞功成身退,回了学校,参加了高考,过上了正常的生活。
只是小雅儿,还是留在了她的亲生父亲身边,继承了她父亲的衣钵,隐匿在黑暗中,继续过着刀尖上舔血的日子。
八年里,小雅儿不时也会来看看自己,两人还是兄妹,只是现在自己穿越了,也不知道小雅儿知道了会怎样,唉。
也不知道封阳那个家伙能不能哄好小雅儿。
阳子从小到大都是借着自己靠近小雅儿的,也不知道没了自己阳子还行不行,唉,愁人。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站在窗前轻摇着扇子的沈辞清楚的看见了门口处的缪妙有些鬼鬼祟祟,不知在干些什么。
沈辞微微勾了勾唇角,视若无睹,眸中含着些戏谑的暗芒,等到缪妙整理了一下衣衫,敲了敲沈辞的房门,沈辞才仿若刚察觉一般出去开门。
甫一开门,就看到满手握着银票的缪妙,眸中带光,说道,“辞爷,都卖出去了,一本都不剩!”
沈辞翻了一下扇子,云淡风轻道,“一共多少。”
看来这经费是差不多了啊!
“辞爷,沈少主的一套书两千两,再加上单册共二百册,都卖出去了,共九千两,再加四皇子那一套,七百两,这就一万一千七百两,还有好多平民买原版的,一共是一百三十二两,加起来一共是一万一千八百三十二两!”
“嗯,爷只要八千两就行。”沈辞淡淡的说道。
因为诗经已经安排上了,缪妙此时没有半分肉痛,痛快的将银票双手奉上,“辞爷,您就是我的财神爷啊!”
之前的时候,也就能挣今天的零头罢了!
对于缪妙的彩虹屁,沈辞情绪没有半分波动,反而问起了沈楠竹的事。
“你说沈楠竹买完书后将书送回庄子上去了?”
“是啊,应该是为了掩人耳目吧,今天沈少主这一遭,可是不少人信了您就是在庄子上养病呢。”缪妙说道。
知道真相的她有些蜜汁骄傲。
“她在庄子上,应该也没闲着吧?”沈辞挑眉问道。
“这个我打听了,北鹭她们也都在庄子上驻扎着呢,好像还是在找着您的行踪。”缪妙小声说道。
“哦”沈辞应了一声,没再说话,不知在想些什么。
缪妙见状,也不在打扰沈辞,只是心疼的看了一眼挂在沈辞房中的信鸟,无视掉信鸟求救一般的叫声,踏了出去。
心中有些悲壮的感觉,鸟儿啊鸟儿,我救不了你啊!
沈辞听着信鸟的叫声,不知不觉的拿起了根草逗着信鸟,自己则是依旧低头想着事情。
听到声音的缪妙回头望了一眼,见状也不敢说些什么,只在信鸟的叫声中关上了沈辞的房门。
鸟儿啊鸟儿,该做的我都做了,你再忍几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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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堂,近日里一直呆在府衙的沈吟初回了趟家,沈楠竹这才得见她的母亲。
“母亲。”沈楠竹行礼道。
“嗯”沈吟初淡淡的应道,换上了常服的她不再像朝堂上一般冷硬刻板,颇有些韵味。
“最近可有什么事?”沈吟初斜支着脑袋,问道。
“阿辞离家出走了。”沈楠竹手上握紧了折扇,说道。
闻言,本来双眼微阖的沈吟初抬了抬眸,转而低了下去,似是并不当回事一般,轻声道。
“走了啊……”
沈楠竹无端的升起了怒气,“您就如此不在意吗?”
沈吟初睁开了眼,眸中不再似刚刚一样平淡,“你就是这么跟我说话的?”
沈楠竹手上握紧了拳,声音愈发的冷淡了,“母亲,你不止是我一个人的母亲!”
阿辞,难道就不是您的孩子吗!
沈吟初双眸微颤,说出的话却依旧冷硬。
“是他自己想走的,又不是我逼他走的。”
沈楠竹不可置信的看着沈吟初,失望的摇了摇头,“母亲,您就从未担心过他会出什么意外吗?”
这种话,是一个母亲该说出来的话?
闻言,沈吟初眼帘微掀,“既是他自己的选择,总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任。”
走了,其实也好吧……
可以像他爹年轻时一样,肆意江湖。
“呵”
沈楠竹闻言冷笑一声,“母亲,从小到大,你就没管过他,放他一人在辞院自生自灭。
本来我以为你严查戴华之事,是因为愧对于他,直到现在我才知道,你愧对的,只有爹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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