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湛脖领处的扣子被扯开，早不知道飞到哪儿去，等反应过来，李倩儿已经把人喊过来。
李倩儿双手掩面坐在地上痛哭，“呜呜，救命……不要这样对我。”
“呦，这不是李老板家的闺女吗？”粮站有人认出李倩儿，李老板两口子自杀的消息，在粮站一度传的沸沸扬扬，众人唏嘘不已，没想到好端端的人就这样没了，可怜李倩儿没了爸妈。
“救命。”李倩儿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身子跌跌撞撞的跑到人群里，声音哽咽道：“闻湛他想欺负我，救救我。”
“闻会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几人看不出状况，主要是闻湛平时不苟言笑，做事又很规矩，根本不是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人。
李倩儿嘴角抽了抽，这招用错了！
粮站里的人熟悉闻湛脾气，他们当然不会相信她说的。
李倩儿决定先下手为强，“闻湛说喜欢我，要跟我在一起，可我已经不喜欢他，他非要赖着我，还对我做出不轨的举动。”
“……”
可能吗？粮站几位同事都不信。
再看闻湛，从始至终连句解释都没有，他是不屑于解释。
李倩儿有种自己给自己演戏的错觉，谁都不信。
“赶紧穿好衣服，夜风太凉。”有人替李倩儿整理好衣服，其他话什么都没说。
李倩儿也懵了，没人配合，这要怎么演？
闻湛没找到丢的纽扣，然后没搭理李倩儿，直接迈步离开。
李倩儿：“……”
他就这样走了？
“各位不准备帮我说话吗？”李倩儿半晌才找回自己声音。
“我们都知道，闻湛根本不是这种人。”
李倩儿咽了咽口水，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灰溜溜找借口离开。
“真有意思，连这种手段都能用上。”
“你要是长得好看，肯定也有别的女孩子这样。”
“哈哈，那我宁愿长得丑点，什么乱七八糟的货色。”
“你这嘴巴还真毒！话糙理不糙，闻湛真够倒霉的。”
“……”李倩儿好巧不巧，正好把他们说的话全都听到，脚下步伐又快了几分。
下次做事前必须要考虑好，不能再像刚才这么冲动。
……
闻湛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十点，除了客厅还亮着灯，其他房间都静悄悄的，想来是都睡下了。
闻湛抬脚走到厨房，刚打算倒杯水喝，突然冒出来的壮汉，吓了他一跳。
包亿万都没想到会吓到闻湛。
闻湛把思绪放在别的事情上，自然没注意到包亿万。
“拜托你走路的时候能不能有点声音？”
“夫人已经睡觉，我走路有声音会影响到她。”包亿万端着刚热好的牛奶，顺手递给闻湛，“你喝。”
闻湛正好饿了，喝几口牛奶垫垫胃，“你不是在外省吗？”
听赵凤说过，至少要半年才能回来。
“提前把那边的事情处理好，抓紧时间赶回来的。”包亿万规矩回道。
闻湛点点头，“既然回来就好好待在我妈身边保护，其他事情不用你管。”
“夫人不用我保护。”说到这里，包亿万想起来什么似的，“夫人跟我提起你跟瑶瑶，你准备什么时候跟她表明心意？”
对于闻湛来说，从小到大的朋友少之又少，包亿万是其中一个，亦师亦友。
“不止一次的表明过心意，瑶瑶好像再找借口回避。”
“说明还需要继续努力。”包亿万鼓励性的拍了拍闻湛肩膀，“好姑娘是要靠自己争取的。”
“你呢？”包亿万年近四十，同样没娶媳妇儿，他哪里来的优越感？有什么资格在这里传授他经验？
包亿万抓了抓头，“我和你情况不一样，我是这辈子都没遇到自己心仪的姑娘，要不然早结婚了。”
“我爸什么时候回来？”闻湛上楼前，冷不丁的问道。
“年底。”
“又是年底。”闻湛冷笑一声，“既然心里没这个家，永远都不要回来。”
包亿万欲言又止的张了张嘴，想到他不过是个外人，有些话不适合说。
“先生是忙工作，其实心里还是非常惦记夫人跟你，时常向我打听你们二人的近况，还让我好好保护你们。”
“他心里要是真惦记，就不会通过你来打听。”应该他自己回来才对，说再多无非是给自己找借口。
而且这样的借口，闻湛从小听到大，已经是不愿意听。
“闻湛，先生并没有你说的这么不堪，他只是把自己所有的精力全都放到工作上。”
“只有工作才能够给你跟夫人更好的生活，你还是应该要理解他。”包亿万苦涩道。
闻湛没在说话，男人在他心里没有任何好印象。
“阿湛回来了。”闻湛这边刚进屋，赵凤被他们两个的谈话声吵醒，迷迷糊糊的出屋看着包亿万。
“刚回来。”包亿万回道。
赵凤伸了伸懒腰，“这孩子从小就不喜欢他爸，他们父子之间的隔阂很深，连我都没法缓解。”
“夫人， 他以后会体谅的。”
“我儿子什么脾气，我自己心里清楚，不可能原谅他的。”赵凤揉着眉心，语重心长地说道：“你不用替他说好话，这些年都没把我们母子放在眼里，他做什么我是无所谓，重要的是儿子。”
“夫人。”包亿万想为闻先生说句好话，赵凤摆手不想听。
“过两天是老爷子跟老太太的结婚纪念日，记得好好准备，别忘通知瑶瑶。”
“是。”包亿万老实应下。
“考虑到他们两个年纪大，不适合外出吃饭，咱们在家准备就好。”赵凤贴心补充道。
包亿万一一记下，看着赵凤转身背影，心里莫名浮现出苦涩，这些年赵凤把“好媳妇儿”表达的淋漓尽致。
闻先生在某些方面的确是亏欠他们母子。
包亿万收起心思，他没资格议论金主家的是非。
——
远在临海的一处小城的双层建筑内，男人不满的看着跟前的几幅画，总觉得缺少什么东西。
这时，身后房门突然响起。
“画已经很好看，你已经待在房间里好几天没出去过，咱们出去散散心？”女人柔声道。
“唉，你看看到底缺少什么东西？”男人询问道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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