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沈瑶瑶才听到男人别扭的说，“这话你经常跟别人说吗？”
“噗嗤”沈瑶瑶歪头想看闻湛吃醋模样，无奈什么都看不到，“不，只对你说过。”
说完，沈瑶瑶光看男人背影都能感觉到他的高兴。
好哄的男人最可爱。
闻湛把沈瑶瑶送到门口，亲眼看着她进去，才调转车头离开。
沈瑶瑶刚躺到炕上，听到从旁边院里传来的凄惨叫声，是燕子。
这两天，每到夜里她会更疯，大喊大叫扰得四邻不安。
翠花大娘接到无数抱怨，可她又有什么办法，总不能把女儿的嘴堵上，她尝试过，后果是把舌头咬破，幸亏发现及时，要不然非得活活憋死。
燕子被翠花大娘捆在凳子上，披头散发的不断嘟囔着。
看女儿这样，翠花大娘除了哭，什么都不知道。
沈瑶瑶睡不着，起身穿好衣服来翠花大娘这边，一进门，就看到燕子疯狂晃动着凳子。
“嘎吱嘎吱”凳子不断发出声响。
“瑶瑶来了。”翠花大娘红肿着眼眶，声音沙哑，“知画怎么样了？”
“大夫说是肺炎感染，已经打完特效药，我今天晚上回来的时候刚退烧，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翠花大娘连连点头，“那就好……”
“大娘，燕子情况始终这样？”沈瑶瑶问道。
“唉，我请人来看过，不见什么效果。”翠花大娘边说边流眼泪，“我已经给她爸打电话，让他抓紧时间回来，想想有什么办法。”
燕子爸在外省打工，每年回来的次数有限，这次要不是特殊情况，大概不会麻烦他，毕竟来回的车费都是笔不小的开销。
“大娘，我看燕子像是受到刺激才变成这样。”沈瑶瑶说话的嗓音淡淡，“这两天你观察下，看看什么事情会引起她情绪激动，看病还是要治根，等搞清楚缘由，病才能治好。”
翠花大娘听得认真，“好，我知道了。”
沈瑶瑶回去前又看了眼燕子，同样好奇，她到底看到什么了？心里才会受不住这么大的压力，直接崩溃疯掉。
晚上燕子的喊叫声没再出现，想来是累了。
沈瑶瑶后半夜睡得安稳，以至于早上有人来家里，她都没听到。
是知书和李文芳。
李文芳打量着沈瑶瑶发黑的眼圈，“你晚上不睡觉忙什么了？”
沈瑶瑶这才想起，昨天是学校放假的日子，她们没去接知书。
大概是学校联系不到他们，才给李文芳打得电话。
沈瑶瑶用手搓了搓脸颊，尝试着让自己变得清醒些，“知画生病了，这几天一直都在医院陪着，我昨天晚上刚回来，忙的把知书忘了。”
“知画怎么了？”一听知画生病，李文芳关切的继续问道。
“肺炎感染，昨天晚上我回来的时候退烧了，没什么问题。”
李文芳又听沈瑶瑶把发生经过说了遍，后脖颈阵阵发凉，幸亏救上来的及时，否则命就没了！
宁知书在旁握紧拳头，恨恨咬牙道：“肯定是宁知淇做的！”
“你怎么想的？”
沈瑶瑶意外宁知书会怀疑宁知淇，没头没脑的。
不能因为恨她，就随便把这件事冤枉在她头上。
“姐，肯定是她做的，她讨厌知画，原来说过要把我们俩弄死。”宁知书坚持自己想得没错。
沈瑶瑶没把他话当回事，说归说，做归做，这完全是两码事。
更何况，在事情发生时，翠花大娘家的狗不停地乱叫，肯定是它没见过的生人。
宁知淇在宁家生活过，狗是认识她的。
换句话说，宁知淇是最不值得怀疑的对象。
大人之间的事情过于阴暗，沈瑶瑶不想让宁知书接触太早，免得养歪，随便找理由把他支开。
李文芳迟迟没说话，她想不明白知画小小年纪会得罪谁。
谁眼里连这么小的孩子都容不下去？
“宁知秦在医院。”沈瑶瑶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李文芳刚开始有些莫名其妙，等反应过来才明白什么意思。
她又不是为宁知秦来的！李文芳没好气的瞪了眼沈瑶瑶，“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要不然我该怎么着？”沈瑶瑶耸了耸肩膀，“事情终究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等着就好。”
李文芳觉得是这个道理。
“赶紧起来，带我去医院看看知画。”
“别着急，宁知秦又跑不了。”
“你还说！”李文芳发现沈瑶瑶就爱逗她，拿她寻开心！
沈瑶瑶换了身干净衣服，忽然想起上次李文芳的相亲男，撇嘴，“刚开始我觉得你眼光好，看来是我想错了，没想到你口味这么重。”
李文芳不想再提那个渣男，烦躁的摆摆手，“少在这里恶心我，是我妈安排的，狗男人回去恶人先告状，坏我名声。”
沈瑶瑶挑了挑眉，“那你准备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被狗咬了，你总不能再咬回去！”
“岂不是太便宜他了！”沈瑶瑶想到什么似的，凑在李文芳耳边嘀咕两句，只见她脸色由刚开始的兴奋，慢慢尴尬起来。
“这样……不好。”李文芳扯了下僵硬的嘴角。
沈瑶瑶伸伸懒腰，“你要是觉得不好，那就只能任由他欺负你，我敢说，在他没找到下个目标前，肯定会把你的名声搞坏才甘心。”
李文芳：“……”暗自有了心思。
——
医院，昨晚知画睡得不错，早上小脸都红润起来，整个人精神状态极好。
但，知画好像不记得那天发生过什么。
失忆了？
沈瑶瑶咨询大夫，连大夫都说不出为什么会这样，“这种情况你们应该到大医院去咨询心理医生，我猜测很有可能是那天的经历，给孩子造成特别大的心理阴影，身体出于自我保护，才不愿让她想起那段记忆。”
燕子疯了，原本还想问知画情况，现在连唯一的线索都没了。
“想不起来最好。”李文芳安慰道：“又不是什么好事。”
沈瑶瑶点头，她明白，只是凶手便可以逍遥法外。
这事急不得，现在重要的是知画没事。
上午的医院非常‘热闹’，李文芳在病房陪着知画，没多久闻湛也来了，只不过，他还带着赵凤。
“小知画，可怜的小乖乖。”赵凤走到床边，心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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