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欧阳雪菲见张扬刚刚的反应,还叫自己“画中仙”,突然不淑女的笑出了声。
此时的张扬见突然出现的古典美女笑出声,不由自主的将拿着筷子的右手挠了一下脑袋。
就在张扬还愣着时,欧阳雪菲温婉的开口道:
“公子那词,可有新名。”
“啊……你……不……这位姑娘说什么。”被突然的这么搭话,张扬还有点没反应过来,不过反应过来后,马上道:
“哦……什么词?”
“状元楼前。”欧阳雪菲提示道。
“呃……。”张扬先是有点疑惑,接着好像明白了什么,道:
“姑娘你就是那位弹琴的人。”
欧阳雪菲微微点头,道:
“正是妾身。”
不会吧……这也太巧了吧!
占卜看到的人,就是状元楼弹琴的人,张扬一时都忘了回话。
见张扬沉默,欧阳雪菲并没有生气,而是看了一眼周围,问道:
“敢问公子,是在做何种吃食。”
这次张扬没有任何犹豫的回道:
“我是在做包子。”
到这个时候,张扬才发现欧阳雪菲的口音是北方口音。
“哦……。”听张扬是在做包子,欧阳雪菲明显感兴趣。
见欧阳雪菲对包子好像感兴趣,张扬立马转身从大蒸笼里,拿出一小屉一个的灌汤包,拿给欧阳雪菲看,道:
“这就是我做的包子。”
欧阳雪菲看着张扬手中端着的包子,露出疑惑色,问道:
“妾身从未见过这等样式的包子,不知这包子有何特色。”
张扬从欧阳雪菲的话中听出,她应该是很懂包子的,所以也就不绕弯的直接说道:
“这种包子名叫灌汤包,姑娘你尝一下,就知道有什么特色了。”
张扬说完,接着指着桌子旁边的凳子道:
“姑娘你先坐这边,我去给你拿一副碗筷与汤勺来。”
张扬将包子放在桌子上,也没等欧阳雪菲坐下,就去拿碗筷和汤勺去了。
欧阳雪菲并没有什么排斥的情绪,直接在桌子前坐了下来,见张扬将碗筷和汤勺都摆在自己面前后,道:
“吃这灌汤包,可有什么讲究。”
有什么讲究……
张扬也回答不上来,不过张扬知道,欧阳雪菲是没见过怎么吃这灌汤包的。
“麻烦姑娘等我一下。”
张扬说完就从蒸笼里又拿出了一屉,然后再去拿了一支汤勺回来,坐在了欧阳雪菲对面,开始现场教学。
看了张扬怎么吃后,欧阳雪菲也开始筷子,吮吸了一口汤汁,就连欧阳雪菲这样尝过山蒸海味的人,都觉得别有一番风味。
吃东西都这么优雅,这才是真正的古代仕女。
张扬吃完后,看着欧阳雪菲吃东西样子,觉得赏心悦目。
对了!
不能只想着看美女,而忘了正事,要问她神湖血草的事……
就在张扬还在想着一些事情时,欧阳雪菲也已经吃完,正在用手帕在轻轻的擦着嘴上的油污,等将手帕收好后,道:
“公子所做的包子,可称之为上上品了,妾身吃过许多种包子,但与这灌汤包比起来,却是多有不如。”
听欧阳雪菲的评价,张扬心里还是挺得意的,不过还是谦虚的说道:
“哪里哪里,谢谢夸奖了。”
不等欧阳雪菲接话,张扬接着说道:
“我想问一下,姑娘你那里有神湖血草吗?”
张扬这么直接的一问,让欧阳雪菲也愣了一下,不过马上脸上就严肃了几分,道:
“公子可是要神湖血草突破炼身境。”
张扬虽然见到欧阳雪菲表情的变化,但还是说道:
“是……的。”
这时,通过欧阳雪菲的反应,张扬已经观察出自己刚才的话,可能有些不妥。
“公子可知,如此当面询问神湖血草之事,很可能招来杀生之祸。”欧阳雪菲眼神严肃了几分道。
听到杀生之祸,张扬这种生活在现代和平社会中的人,是完全没有考虑到的,但从欧阳雪菲的话里,张扬能听出,关于超凡的事是非常危险的,以后在这方面要谨慎一些了。
“多谢提醒。”张扬起身学着陈小宝行礼道。
“不必多礼,妾身只是见公子还不知这里面之险恶,提醒一句罢了。”欧阳雪菲道,接着欧阳雪菲有些戏谑道:
“神湖血草妾身倒是能得到,不过……这神湖血草却是千贯难求之物,不知公子可出的起代价。”
千贯……
听到千贯,张扬的小心
脏突然紧了一下,张扬已经来到这个世界二十天,已经知道,一千贯对普通人来说,代表的价值了。
张扬理了一下思路,想一下自己能用什么东西换,最后心虚道:
“能不能用其他东西换,比如……诗词什么的。”
张扬对唐宋的诗词,能记住的,都是一些耳熟能详的,而且也分不清是南宋还是北宋,这里当然都不能用,至于宋以后的,张扬还真记了一首,平时装那啥时用。
听了张扬说用诗词换,欧阳雪菲忽然觉得,虽然因为状元楼的事,今天冒失来这里,见这名说话方式、发型和行事都比较奇怪的人,但这人却总能让自己觉得有趣。
“公子可知,妾身的两位师兄,可都是诗词大家,千贯之作可不是那么易得的。”欧阳雪菲笑着道。
为了给自己点底,张扬问道:
“请问一下,姑娘你的两位师兄都叫什么名字。”
听张扬问自己师兄的名字,欧阳雪菲故意正经严肃了几分,道:
“苏轼,苏东坡;曾巩,曾子固。”
“咳咳……”听了这两人的名字,张扬吓得咽口水时,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
见到张扬的反应,欧阳雪菲连忙用手掩了下嘴,怕自己再笑出声。
见张扬缓过来后,欧阳雪菲调整下表情道:
“公子能否将诗词念与妾身听,让妾身判断一下其价值几何。”
虽然张扬被刚才那两位大神的名字给惊了一跳,但为了神湖血草,张扬也只能拼了,道:
“我要念的这首诗叫‘桃花庵歌’。”
接着张扬酝酿了一下,念道:
“桃花坞里桃花庵,
桃花庵里桃花仙。
桃花仙人种桃树,
又摘桃花卖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
酒醉还来花下眠。
半醒半醉日复日,
花落花开年复年。
但愿老死花酒间,
不愿鞠躬车马前。
车尘马足富者趣,
酒盏花枝贫者缘。
若将富贵比贫贱,
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将贫贱比车马,
他得驱驰我得闲。
别人笑我太疯癫,
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见五陵豪杰墓,
无花无酒锄作田。”
张扬念完后,心里也有些心虚,毕竟现在是宋朝,不知道这样的诗,
能不能让她接受。
张扬看过去,就见欧阳雪菲古怪得看着自己,张扬心里咯噔一下,心想:
“她不会是不喜欢这样的诗吧。”
就在张扬忐忑时,欧阳雪菲问道:
“这诗可是公子所作。”
听欧阳雪菲问诗是不是自己作的,张扬连忙摇手道:
“当然不是,我怎么写的出这么好的诗。”
就在张扬说话时,欧阳雪菲向门外看了一眼,见张扬说完,起身道:
“妾身还有事,便告辞了,至于那神湖血草,妾身会命人送来。”
说完,欧阳雪菲就转身朝门口走去。
怎么就走了。
张扬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正准备起身叫住她时,欧阳雪菲又转过头来问道:
“公子还未告知妾身,在状元楼前唱的词,可有新名。”
“别君叹。”张扬下意识回道。
张扬答完后,欧阳雪菲接着就出门走了,张扬看着门口发了会呆,就见徐四领着几名丫鬟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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