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匠铺内。
张扬和陈小宝已经将店铺内的铁器都参观了一遍,见店家还没有出来,陈小宝好奇的问道:
“张大哥,你画的是何兵器,厉害吗?”
张扬可不知道这燧发枪能不能做出来,历史上记载,可是还得几百年后的明朝后期才有,于是回道:
“这个我也说不好,要是能做出来,将来你就知道了。”
也就是张扬和陈小宝说话间,那年轻店家终于从后院出来了,接着对张扬道:
“这位客官,在下已经得了长辈得准信,客官一旬后便可过来取。”
得知能做出来,完全出乎张扬所料,张扬心想:
“这真是个发生什么,都不用惊奇的世界。”
见张扬没有搭话,这店家接着说道:
“因为长辈觉着,这件兵器很有意思,于是就只收兵器一贯钱,铅丸五文钱一颗,当下先收五百文押金,一旬后,来取货时再结清,客官觉着如何。”
“好,一切听店家的。”张扬说完,从怀里心疼的掏出上午徐府给的那五百文。
接过钱,这位店家拿出了一本册子问道:
“敢问这位客官姓名。”
“张扬。”张扬说完,这位店家就开始记录了起来。
等一切记录好,这位店家抬起头,微笑着说道:
“一切已办好,客官一旬后来取便是。”
“那好,我们先走了,一旬后来取货。”张扬说完,就朝外面走去。
“客官慢走。”这店家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出了铁匠铺,因为事情顺利,张扬忽然觉得心情很好,于是向四周看了几眼,看向城墙时,张扬发现城墙上隔不远距离就修筑了一栋塔楼,与张扬在的那个时代的城墙有很大的不同,于是指着城墙的塔楼问道:
“大郎,那些塔楼是干什么用的。”
陈小宝看向城墙上的塔楼,眉头一下就皱了起来,回道:
“张大哥,我也不知晓,我记事起,这塔楼就在了,而且我这两年每次看着这些塔楼,心里总有一种恐惧与悲伤之感,不知从何而来。”
见得不到答案,而且来的目的也达到了,张扬拍了一下陈小宝的肩膀,让他不要将目光看向城墙
上的塔楼了,道:
“大郎,我今天上午从马车车窗远远的看了一眼夫子庙方向,可能是端午快到了,那边好像特别热闹,现在也没什么事,要不我们去那边逛逛。”
张扬一方面,是想去看看这北宋没有被烧之前的夫子庙,另一方面,是了解一下北宋的社会环境。
转过注意力的陈小宝,听张扬想去夫子庙,刚才还皱着的眉头一下子就舒展开来,道:
“那好,张大哥咱们马上就走。”
陈小宝说着,就开心的向前走了,张扬看着风风火火的陈小宝,笑着摇了下脑袋,也跟了上去。
……
此时,铁匠铺后院正屋内。
一名看起来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正在用刻刀雕刻一块铁块,发出紫光的刻刀,在铁块上雕刻,感觉比雕木头还容易。
就在这人雕刻时,有一名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推门进来,这人和正在雕刻的这人长得很像。
见有人进来,屋内正在雕刻的人,放下了刻刀,转过头来说道:
“都四十多岁的人了,怎的还如此毛毛躁躁。”
被屋内正在雕刻的人这么一说,刚进来这人连忙道:
“儿子这不是好奇嘛,想看是何神兵利器,能让父亲亲自手。”
“是有这么一件有趣的东西,你也过来看看。”被称为父亲的人招手道。
这自称儿子的中年人,听完后,就快步的走了过去。
……
“买束鲜花好回家!”
“买油嘞!”
……
暮色中,街上的卖声与吆喝声还是不绝于耳,可见这大宋的商业是真的繁荣。
随着太阳慢慢的向西落去,街边的商铺和河面上的画舫,开始陆续的挂上灯笼,一串串红色的灯笼,将河水也染了个通红。
越靠近夫子庙,人也变得越来越多,街边摊贩的叫卖声,更是让旁人说话的声音都听不见了,建筑也更加美轮美奂起来。
望着不远处一栋金碧辉煌的五层楼建筑,张扬指着向旁边的陈小宝问道:
“大郎,那栋是什么楼。”
陈小宝顺着张扬手指的方向看去,转头介绍道:
“那是状元楼,听闻里面的做的鱼特别美味。”
“是吗。”听说有很好吃的鱼,张扬的职业又犯了,接着道:
“那等我们将来
有钱了,也去尝一尝。”
听张扬想去尝尝,陈小宝憋嘴道:
“听闻里面一道菜得花几贯钱,我可不愿花那冤枉钱。”
汗……
张扬一听一个菜要几贯钱,只能一本正经的说道:
“嗯……有道理。”
“不过我们也去那边看看吧,那边好像挺热闹的。”
“好。”陈小宝肯定应道。
接着,陈小宝就和张扬一起朝状元楼方向走去。
……
此时,状元楼五层,一间豪华包厢内。
外室已经撤了酒席,店小二收拾干净后,就退出了包厢。。
而内室里,一扇水墨屏风后,一男一女两人正跪坐在茶几后,侧过头,透过围栏,观看着秦淮河上的夜景,而这两人身后分别站着一男一女。
如果张扬在这里,就会发现,这里有三人是他认识的,这边坐着和站着的两名女子,正是张扬那天占卜中出现的那一主一仆,而还有一位认识的,就是站在对面的徐管家。
除了张扬认得的三人外,这位穿着宽大儒袍,温文尔雅的中年男子就是徐府的老爷,名徐子君,字藻甫。
看了一会,徐老爷转过头来,感慨道:
“这秦淮风光,不如汴梁远已……”
听了徐老爷的感慨,这女子也将头转了回来,声音柔美道:
“师妹倒觉得,这秦淮风光也别有一番雅致。”
听了这女子的话,徐老爷只是摇了下头,并没有继续评论,而是继续说道:
“师妹,此来江宁,可要多留些时日,师兄也好一尽地主之谊。”
这女子也没和徐老爷客气,道:
“师妹此来江宁,可能会长住,将来劳烦师兄的地方还有很多。”
听了这女子的回话,徐老爷回道:
“想当初,师兄在书院求学时,恩师就对师兄我多有照顾,而师妹又是恩师唯一的千金,若师妹在江宁遇到什么难事,都可来找师兄,师兄虽赋闲在家,但在江宁还有几分薄面。”
这女子轻微伏身道:
“那就多谢师兄了。”
“不必如此。”徐老爷抬手阻道,接着说道:
“恩师是否一切安好,前几日来信,只言今日师妹来江宁,并无其他,学生这几年,没在恩师跟前侍奉,不知恩师是否怪罪。”
“师妹出门时,家
父曾交代,言师兄是最念情的,有师兄在江宁,师妹此次出门,家父是安心的。”这女子说完,接着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说道:
“完师妹差点忘了,师妹这,还有一封家父给师兄的信,让师妹亲自交给师兄。”
女子取出信后,徐管家原本想过来取,可徐老爷抬手阻止了他,徐老爷站起身来,绕过茶几走过来,双手恭敬的接过了信,然后才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徐老爷将信封展开,上面写着“吾徒藻甫亲启”的字样,咋眼看,好像每个字都活了过来。
徐老爷看着这几个字就定住了,过了会闭上眼睛,只觉得他整个人的气势都上升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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