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做先生”冰兰第一个站出来道。
“我也愿意”刘巧玲现在最不想回阴暗地牢了, 外面太好了,自由太好了!
毫无疑问,几个人都选择了留下做先生, 马上一桌丰盛的饭菜摆出来, 七人是狼吞虎咽吃完, 灰溜溜走马上任。
这里有学校, 很简易的校舍,里面有人教孩子们掸邦语言文字。带他们过去的人叫梁中英,负责学校这部分。教授孩子掸邦语的叫伊瓦山,他会说汉语却只会写很少的几个字,他说他爷爷是中国人。
教学方面他们几人除了冰兰, 怕只有刘思源最有经验, 毕竟人家家里几乎都是干这个的。教材呢?张苏泉命人送来十几套书籍,台湾版小学课本!还是繁体字!这对从小没好好学习的范卫东吕兵是一个严重的挑战。小学还可以,到了初中简直就是去混日子的。老师教的早就还给老师了。
冰兰让他们试试, 教书总比去干别的强。但他们真的不行, 不去种田就去参加新组建的掸邦革命军,也就是SUA。再不然只能等着被处死, 他们绝不会相信这群人会放他们或者离开。这里的哪个人不是刀口舔血的人?想让他们仁慈?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最后两人选择跟着村民学种地,起码没生命危险。教学的只剩下冰兰等五人了, 寨子里给他们搭建了一处简易木头茅草的房屋。那里有教室和他们五人居住生活的屋子, 相比那个地牢已经太好了。每人每月给二百泰铢, 听说士兵不过几十泰铢,二百泰铢对他们简直是一笔巨款。
“缺什么你们自己添置,书是公共财产,每批孩子用完传给下一批。这些都是马帮从外面弄来的,来之不易!”梁中英道。冰兰没被喜悦重婚头脑:“队长, 我们能不能开一块地种菜种点粮食?或者养几只鸡羊?”
梁中英再次看了眼冰兰“没问题,你们可以自己开荒,家禽村民手里买”
生活就这样开始了,冰兰和刘巧玲占据了一间屋子,在屋后圈了一块地方养鸡和种菜。
他们的学生几乎包括了寨子里所有孩子,从四五岁到十几岁。刘巧玲教两个班的国文,冰兰教数学。刘思源教所有班的历史地里,方国为和黄华教另外一批稍大年龄的国文数学,据说还会增加物理化学等等。还有一名军官教一些孩子军事知识和训练他们,他们培养这些孩子就如培养间谍士兵。
“那是总司令为岩运部队准备的孩子,他们从七岁就开始接受训练”混熟了,伊瓦山告诉冰兰他们。岩运部队就是所谓的童子军或少年预备队。他们到十六岁就加入部队里参加军事活动。
而且像这样的学校在其他地方还有很多,参谋长和总司令从外面高薪招聘了一些先生。但因为很多学校地处偏僻都没人愿意来。所以每个学校都缺老师。
冰兰感觉接触到了毒枭一些内幕,他们在训练一支有文化的部队,一支高素质的文化军事部队是可怕的,他们这是想干什么?
可以肯定的是坤沙还有底牌,而且不会少,还有一点冰兰可以确定,张苏泉在这里的地位很高,受到众人的尊敬爱戴。尤其那些孩子,看他都带着狂热,就如内地□□看自己的领袖!张苏泉有时间会给他们上一两次军事讲解训练课或政治课,讲的无外乎忠于掸邦,效忠总司令。
很长时候是看不到张苏泉等人的,寨子里有自己的武装,冰兰他们不敢跑,地牢的阴影还留在心里。这样又狠又会玩心里战的人被抓住会是什么下场难以预料。
学校的一切开支都有人负责,包括学生老师的吃穿用。可以说义务教育在这里办的非常好。冰兰不管那些钱是怎么来的,发了工资给自己做了两身衣服,买了一双鞋和其他生活用品。
东西是马帮运来的,他们带走了这里的皮货和烟土。
他们的背包又给了他们,枪械却没有。能用的只是一条毯子和两件衣服,想在这里生活一切都要从头开始。村民没多余的粮食卖给他们,因为他们自己都不够吃。粮食只能靠马帮从外面运进来。
而马帮不是经常来,每年大烟收割季节会来,秋天旱季到来会来一次。其余时间你见不到他们,还好学校有饭吃,尽管只是米饭和蔬菜。想吃好的只能自己想办法,也就是进山捕猎。
唯独那两个参加劳动的人苦了,他们没有粮食,能吃的只是从山民手里买到的土豆芋头等物。每天开垦土地干活却吃不饱,这让他们萌生了逃跑的念头。随后这个念头很快被压下,原因无他,逃跑的下场很惨,梁中英警告过他们,这里深处大山腹地,周围几十里是没人的。
何况寨子武装人手很多,那些人在他们看来很生猛。打架斗殴常有的事,好像男孩子就是打架长大的。而且手都很黑,他们从小就带刀,打架也动刀。男孩子身上谁没几道疤那就是奇迹。
伊瓦山带着他们去看过一个地方,这里人叫土洞。洞深十几米,口很小,下面也不到,有四五平米差不多。洞壁是光滑的,人下去根本别想爬上来,何况上面还压着一块大石头。
“它是用来惩罚犯大错人的,进去的人几乎都熬不了几天就会自杀,那不光是身体的绝望更是思想意识的崩溃。千万不要去试探,真的很恐怖。”伊瓦山一再告诫,据说里面有的会放进毒蛇蝎子等物,那是很惨的。
一个人被扔进黑黝黝的洞会是什么感觉?他根本等不到饿死在里面,极度的恐惧、害怕、寂寞、无助、绝望会首先摧残人的意志。他们不敢去尝试。地牢或许还有希望,进去土洞里的人连希望都没有。
所以他们不敢挑战逃离的机率,他们承受不起逃跑的后果。土洞不知道是谁发明的,但发明者绝对是一个非常了解人心的人。
上课的孩子们还是很听话的,只是学的很慢,中文发音总是不标准,好在两个女人都是有耐心的,为了更好的沟通过他们不得不跟伊瓦山学掸邦语言文字。掸邦语与泰语同出一宗,也可以说等同。掸族在缅甸占据人口的20%,在掸邦地区占60%以上。一般只要学会掸语在缅泰北部是没语言障碍的。
按张苏泉的意思,他们的任务主要是让这些大多数孩子会说中文,字能学多少是多少。但那些特殊男孩子要要求严格,小学毕业时能流利写出东西并会说一口流利的中文。
女孩子是非常乖巧的,唯独男孩子真让冰兰见识了什么是一切都用屋里拳头说话,谁能打谁就是人们心中的英雄。谁身上的疤多,谁就受到敬仰,受到姑娘们的追求!
刘巧玲从不敢与那些桀骜不驯的男孩子对视,教训他们冰兰是不手软的,不是靠拳头说话吗?那就用拳头说话,打不过就得老老实实学东西!在外面你们可以是老虎,但到了学校你们就得趴着!
被冰兰收拾了几次,那几个调皮捣蛋的都老实的很。揍完学生冰兰老师又便会和蔼可亲的先生了。在这里绝不用担心哪个家长找来,你揍使劲的揍,真的没人管。
汉族的姑娘是稀缺的,冰兰和刘巧玲经常收到来献殷勤的小伙礼物。来人是寨子的青年,更是革命军的战士,也有跟着张苏泉等人的汉族青年,身边那几位革命战友的眼神也在变,两人成了很多人想要猎取的对象。
雄性荷尔蒙使得他们想找雌性共同繁衍后代,尤其汉族人是情结更深。
礼物多是猎物花布首饰,刘巧玲头大,“我不想嫁给他们,粗鄙!”
“嗯,不想嫁就不要理会他们”冰兰一样不想,她还不大,刚十八不着急。想吃猎物她很容易弄到。空间里那个獴哥醒了,她应该找机会放獴哥出来,让它光明正大帮她猎物。獴哥突变了,速度更快,牙齿更锋利,力气也大,估计猎一只虎豹都没问题。
这天冰兰独自出去了,她故意路过一个哨兵,告诉他自己去抓山鸡。哨兵嗯了一声,出于男人的优越感和想在姑娘面前想显示一下自己的能力便跟着进山了。
随后哨兵便目瞪口呆了,一只银色的獴哥出现了,不但给姑娘抓了山鸡还抓了一只麂子。这也太——
冰兰给哨兵留了一只山鸡,让他帮着扛回麂子和山鸡,那只獴哥自然也跟了来。
冰兰得了一只小獴哥的事很快传到全寨子,獴哥寸步不离冰兰,就是上课都站在讲台上看着孩子们,谁敢调皮捣蛋上去就是一尾巴。獴哥喜欢吃,喜欢睡,喜欢蒙,但发起狠来谁也不能敌,因为你抓不到它,它却很容易伤到你!寨子里最厉害的刀疤哥就想抓到獴哥,可惜失败了,身上还留了几道抓痕。
獴哥不但能帮冰兰看家看学生,还是捕猎的好手,只要带着出去就没空手回来的,不管是毒蛇还是鹿麂子都能咬死。这只獴哥太厉害了,安静的时候又呆萌了。不但孩子们喜欢,就连张苏泉都来看过。
“是个可爱的小东西!”张苏泉若有所思。
“这是带有灵性的动物,是受山神保佑的,能来我们寨子是我们的荣幸”老寨主说了这话大家都对獴哥多了敬畏之心。獴哥除了抓蛇也不讨人厌,偶尔还逗逗小孩子。
冰兰和刘巧玲等人的生活水平一下子提高了,起码有肉吃了。几个男人也跟着沾光,男人们看冰兰的眼神更火热,但都敬畏着獴哥不敢太过于靠近。
有了獴哥进山也不需要害怕,秋季他们跟着村里女人采了不少菌子,猎了野物腊好储备过冬。两个女人跟村里人学着做干巴硝皮子。
张苏泉来寨子只是偶尔,但寨子里陆续多了一些人手和抓来的人,人手是招募来的士兵,抓来的什么人都有。据说还有罗星汉的人,缅共的,各寨子的自卫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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