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该不会招惹了什么仙家了?”有人一看没动物追过来站住看向那三人奔跑的方向。
老村长看到他们跑过后折了一片的玉米地就是心疼:“快喊着让他们出去!”
“喂!你们三个别在地里跑了!玉米都让你们糟蹋了!”
这一喊孙德明又奔着这群人过来。
“哥, 德明, 等等我!”梁静跟不上拼命跑着哭喊。那俩怎么管她?梁静哭着哭着不哭了,她发现那些东西根本没理她,而是朝着那俩追去。孙德明很快也发现了什么, 与梁亮分开拐了一个方向。那些东西依旧朝着梁亮追去,孙德明大口喘气, 回头去找梁静。
“他们怎么都去追我哥?”梁静不理解。
“不知道”孙德明依旧喘气, 刚才跑的太累了!起来朝着梁亮方向看去, 围上他的已经一团了。梁亮扑打了, 老村长怕出人命, 让张大江带人去看。
那些动物如疯了一般朝着梁亮身上扑,“是不是他身上有啥?”
“小梁!你身上是不是带着什么?先把衣服脱了!”老村长喊道。
梁亮身上已经纠缠了太多东西,但他还有理智,听到喊声将自己的上衣脱掉扔出去。随着衣服的抛出,那些动物朝着衣服扑过去。
果然衣服里有什么,众人都明白了, 那边梁亮用最后的力气将自己脱了个精光,躺在地上。胆大的村民慢慢过去将他拉离现场,“这身上该不是被蛇咬了!”梁亮身上几处都肿胀起来,有的地方已经发黑紫了。
“先救人!快去找蛇地钱,应该是被毒蛇咬了!”
众人七手八脚吸毒的吸毒, 找药的找药。冰兰不想弄死他,跟着一起去找草药,在捣烂的草药里加了解毒的成份。
紧急救治后, 梁亮被人送去了公社卫生院。那一团各种动物还在争抢着那件衣服,人们都猜梁亮身上的衣服到底有什么?
那群动物一直停在那里,人们隐约还看到了狐狸,狼等物,那一片喧闹了好一阵子才慢慢消停。
这一天大伙回去的都很早,梁静一直闷闷不乐,担心着送去卫生院的梁亮。今天这事太奇怪,所以这晚的话题都在这上面。
更多的猜想是梁亮招惹了什么,第二天众人过去看那里的时候,只看到一些动物的尸体和血迹,一堆碎衣服片子。
有了这事老村长再三强调大山有灵,动物有灵,不要去招惹他们。如果昨天不是人多救助及时,说不定梁亮就会被拆了。
谁听了都会害怕,有些人自动离着梁静都远远的。
夏雨开心的不得了:“报应!这就是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没到!”
“所以啊,这人啊还是做好事活着踏实!”冰兰补上一句。
梁亮住了两天医院才回来,听说救得及时,人没啥事。回来的梁亮可能受到了点刺激,一直沉默着,恍惚着,就是干活都心不在焉。除草常锄掉玉米苗,弄的社员一个劲抱怨。
锄草的活计持续了一个月,小沟屯终于将一千多亩地收拾了一遍。老村长发愁秋收那么多地怎么收?玉米肯定人工,如果有收割机能将麦子收了就好了!
离着秋收还有两月,知青的新房终于盖起来了,新房用石灰水粉刷后焕然一新。大炕搭上烧了几天就能搬家。屋子一样分成两间,男人们全部搬了过去。女知青也分开了,按屋子大小分成两屋,众人欢呼着,从新规划了自己的领地。冰兰依旧占着原来的位置,只是将被褥拉开一些。睡觉再也不怕一翻身撞到了什么。
梁亮好像恢复了失去的斗志,他与孙德明去找老村长,既然农闲了,是不是应该将学习抓起来。
“村上首要的任务是怎么能买一台收割机,学习固然好,但是地里的庄稼收不上来那才叫对不起党,对不起国家和人民!我去公社又领了一份修路的任务。我看大家经历充沛,希望你们在修路中好好表现”
“我建议组建一个临时团支部,我们都是团员,自然带头工作!”梁亮拍着胸脯保证。
“这个村委支持!做好思想工作,争取提早完工!”老村长道。
这次承包的不多,五公里挖路基,夏季土质疏松,好挖。而且填路基不需要他们。工作地点在公社附近。
又要修路!冰兰实在不想去,不就是缺钱吗?“村长叔,咱们村子不就是想弄钱买收割机吗?”
“买收割机是一个原因,修路都有任务,这次不去冬天也要去。我知道大家伙冬天去修路遭罪,想着还不如夏天去。”老村长道。
冰兰唉叹一声,只好准备着出发。这年头工程特别多,不是水利就是公路,总之是没完没了,而且是靠人工。当然也多亏了那些年修出来的工程,至今很多都在用。
孙德明和梁亮弄了个临时团支部,两人还带了个红袖章,两人正在鼓动宣传演讲的时候被公社革委会的田主任看上了,一通表彰夸奖,两人就成了上面任命的团支部书记和抓革命促生产的积极分子。
两人如同得了尚方宝剑,早一个会,晚一个会。俨然成了小沟屯的最高指挥长。
这次带队的是大队长曹广利,他没老村长底气足,公社革委会捧着那俩人,他只得迁就着。
“我说大队长同志,孙德明和梁亮算咋回事?咱们是来干活的?还是来逛街的?”高敏丈夫王铁霖道。
“当然干活的,这还用问吗?”曹广利道。
“你看他们是干活的样子吗?咋的我们还要供起几个祖宗不成?眼里没闲人,却看不到自己!我建议回去评工分!”评工分就是拿多少公分大伙评判,干多了一天按十分算,干少了肯定要低于十分,不干就是零分。这关系到最后分红,分粮,工分多少对每个人都很重要。
“我会找他们谈”
“还有那俩做饭的,会不会做?那饭能吃吗?累了一天大伙还吃不饱,吃不饱有力气干活吗?”
做饭的是梁静和其余两个姑娘,说是身体不好,照顾照顾。年纪轻轻身体有啥毛病?还不是不想挖路基。
“我会一块说的”曹广利不是不想说,而是他说不过,他本着只要完成任务,苦点累点没啥的态度容忍着,那些外地来的知青说的他不太懂,也不太明白。曹广利与两人的谈心照样没成果,稀里糊涂就被两人结束了谈话。
曹广利很郁闷,觉得这些城里人就是狡猾,自己总是不知不觉被绕进去。
凌晨三点,小沟屯的帐篷外再次响起梁亮的高音喇叭声“同志们,天快亮了!我们的战斗也要打响!为了完成党交给我们的任务,现在都起床!拿起你们的武器,向前面的阵地出发!我给大家五分钟,五分钟还没到现场的一律扣工分!同志们,太阳就要出来了——”
“还让人活不活!”睁开眼的知青和社会咒骂着,想到天天辛苦再拿不到公分心不甘,只得起来。每天早上都是先干一阵子再回来吃饭,于是没有人洗漱就拿着铁锹出去了。
两人一个个点过名,看着人到齐了开始重复一次次演讲,最后一个人留下看着,一个人回去睡觉。看着这俩人越来越嚣张别人不是没意见,可是有公社革委会撑腰,宋梅和李向前又不是喜欢挑事的,不平不愤都慢慢平息了。
也许这就是国人某种性格,没有逼迫到一定程度,血性根本激发不出来。夏雨表现的很平静,如果别人能忍受,他更能。他记着冰兰说的,一击必中,他一个人力量太小,总有一天会有人受不了。
生产队还给中午午休时间,这俩睡醒了竟盯着这些人。冰兰扫视一下就知道这两货的勾当。开始还真回去补觉,后来孙德明摸到梁静被窝两人就干了苟且勾当。冰兰暗骂了一句狗男女。随后更有意思了,孙德明和梁亮威逼利诱那俩女知青后都有了那事。
梁静知道后闹腾,随后被两男人劝服了,还真是奇葩!更奇葩的是,他们为了怕女知青怀孕不得不做防护。可如今社会那套很难弄到,好不容易弄到两个本来一次性的变成了N次的了。真是!真是!冰兰恨不得变成蜜蜂用蜂针给扎破了,到时候看他们怎么收场!
某日还真让冰兰得手了,两人用完肯定要洗出来凉在某处。这两人没事就去公社汇报工作,三个女的胆子大了,不干活就睡觉。找机会过去用针捅几个洞还是很容易办到。至于有什么后果只能等着看。
这群人就这样忍受着,喇叭一响就要起来干活,大夏天的太阳非常毒辣,人们缺觉,又干重体力劳动,耳边再响着那讨厌的声音。一天下来都是晕晕乎乎的。没有精神哪有体力?路基天天挖,但是成绩却是很慢很慢。
雨季的到来给施工增加了难度,松软的土地变得泥泞不堪,人们挖一锹就是连泥带水,沉不说,还不好甩掉。挖路基的不好干,做饭的出去打水也不好走。三个女人干脆就近取水,用河沟里的水给大伙做饭。
饭菜带着一股泥腥味,让人难以下咽。“我说你们三用的啥水给我们做饭?我咋吃着一股臭味?”终于有人咽不下了说了话。
“河里的水啊,每天咱们不都吃吗?这两天下雨估计溜进去的泥土多了。你们先将就一下,等两天就好”说话的是新来的女知青范晓媛,说话那眼神分明心虚。
“社员下地干活哪个没喝过沟子里的水?当年革命战士哪个没喝过泥坑的水?怎么现在我们就喝不得了?”孙德明站出来看着那人,也扫视着众人。
那就喝!累啊!饿啊!还管什么臭不臭?冰兰拿了几个窝窝,转瞬换成了自己做的。吃饭的时候她和夏雨、王秀文姐弟、郭宝君等人围在一起吃,王秀义喝了一口粥便吐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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