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条汉子。
也可以说算个狠人。
从气势来看，确实杀过人，还经常见血哪种。
落在这种人手里，不死也得重残。
张家，还真看得起我啊！
而站在杨燃身后的许东来，此刻感觉杨燃才是绝世凶人。
动起手来，又快又狠，有没一丝犹豫。
瞧光头那被水壶嘴砸得鲜血直流的指尖，他都感觉手痛。
光头眼中的凶光最终弱了下来：;小子，你赢了。今天我们认栽。
;呵呵，不管认不认，你们已经栽了。
;那可不好说，你这样能控制我们多久？
;交给警察？以张文耀的能耐，很快就会把我们全都保释出去！
;你和张少的矛盾，只是争风吃醋，没必要你死我活；只要你肯给林秋菊打个电话，把张少从黑名单里捞出来，我做中间人，保证他和你一笑泯恩仇。
光头是个不错的说客。
但杨燃根本不为所动。
如果身份互换，被控制的是他，这些人还会如此好说话吗？
显然不可能。
;你……你们不是来抢配方的？许东来张目结舌插话。
;什么配方？光头莫名其妙。
;老……老弟！许东来看向杨燃，满脸都是幽怨。
他要崩溃了，心说你丫的把我坑苦了。
张文耀是谁？
早年县城一霸，谁不想跟他搞好关系。
这样的过江猛龙，哪里他这种小泥鳅敢招惹的啊？
杨燃拍了拍许东来的肩膀：;老弟我得罪的人太多，对方不亮明身份，都不知道他们是哪方势力，看来这次猜错了；要不，你把他们都放了？
许东来深呼了两口气，使劲揉了揉脸。
缓解完情绪，看似大气的摆了摆手：;开什么玩笑，跟老弟作对，就是跟我过不去！
上了贼船哪还下得去？
迷药是他下的，扎带是他扎的，现在放了，这帮人会放过他？
扣着脚趾头想想，都不可能。
只能一条道走到黑，继续紧抱杨燃的大腿。
杨燃笑了，这许东来越来越有前世的味道了。
;那咱们现在咋办？许东来很着急。
刚才光头的话都是实事，处理不好，会遭到他们无休止的打击报复。
这不是开玩笑的。
杨燃没有理他，转身看向光头：;还是哪句话，张家人让你们怎么处置我？
说着，把桌上的玻璃烟灰缸拿了起来。
光头双眼连眨几下：;挑断你脚筋手筋，割掉舌头。
这是公开的秘密，他不说，其它人也会说。
没必要为这个问题，再讨苦吃。
;砰杨燃眼中一寒，再次把光头的双手摁在桌面，玻璃烟灰缸狠狠砸下。
中指破碎，鲜血惨出，指甲飞了出去。
;啊！光头啊了一声，躬身弯腰双手缩在胸口，脸色成了酱紫。
随后，杨燃扭头吩咐：;老哥，把其它人全抬大巴车上去。
;老……老弟，你想干啥？许东来舌头发僵，有些结巴。
他感觉杨燃，根本不把人命拿当回事儿。
怕这家伙一发火，干出什么傻事，把他也给稍进去。
杨燃起身把他拉出包间，小声交待：;按我说的做，我心里有数，不会做傻事。
见他没有失去理智，许东来这才点了点头。
杨燃把手机开启录音模式，返回包间。
光头的手指依旧在滴血，眼神里没了凶狠，多了一丝畏惧。
实在是这小子太邪性了。
说动手就动手。
鲜血飞溅，眼睛连眨都不眨。
随手抽出一根香烟撕开，拿着烟丝摁在光头的指尖伤口处，帮他止血：;咋称呼？
;秦武。光头吸着凉气，报出了名字。
杨燃嘴角微翘，一听就是假名字。
;跟张文耀多少年了？
;快十年了。
;替他杀过人？
;……光头沉默了一下：;这个问题没什么意义，如果想靠我们这些人扳倒张文耀，完全不可能。法治社会，需要证据，不是吗？
;他养有多少，像你这样的打手？
;几乎全来了，我是总队，他两个是副手。光头说着，看了看旁边两个昏睡的家伙。
;他们两个是犯了什么事，才跟着张文耀的？
;我不知道，社团规矩，相互之间，不打探隐私。
杨燃没吭声，默默拿起桌子上的烟灰缸。
吃够了苦头，这玩意威慑力十足。
光头吞了口唾沫急忙说道：;何超是抢劫罪，陈志是打架斗殴致人伤残。
杨燃把玩着烟灰缸：;但愿你没说谎，否则我把你十个手指全废掉。
;我……我没有。瞧他那忽闪的眼神，明显有问题。
杨燃端起桌上加料的浓汤：;把汤喝了，我要证实你有没说慌。
;我……。
杨燃没给他说话的机会，摁住双手又砸碎了一个手指。
;啊！光头发出一声惨叫，额头青筋暴起：;小崽子……你特么杀了我！
;杀你？太便宜你了。张文耀不是让你挑断我手筋脚筋吗？我想先在你身上做下试验。
;不，不要，你这个魔鬼！
光头这次真的怕了。
挑断手筋脚筋，就完全变成废人一个。
尤其对他这种人来说，失去利用价值，张文耀会把他一脚踢开，甚至还有可能丢出去当替罪傀儡。
下场绝对比死都难受。
杨燃没再吭声，拿起水果刀，就去抓他的手腕。
光头急忙躲避的同声，大声叫道：;我说、我说。
杨燃之前的行为，完美释意了，什么叫做人狠话不多。
他真的受够了。
杨燃挥手把手果刀插在桌面上：;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实木桌面，一刀刺穿，刀柄在桌面上方颤动。
光头的心随着刀柄颤抖，他吞了口唾沫：;何超是假名，他偷窃被发现，杀了屋主全家跑路。陈志也是假名，他拦路抢劫，失手杀了人。
说完，他仿佛被人抽去了精气神般，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大口喘气。
;你呢？
;我……说到自己，光头再次不甘的扭动起来。
;你到底想怎么样？跟你结仇的是张家。
;即便你把我们这些人赶尽杀绝，他们还会招其它打手。
;放了我们，我保证张家不会再和你做对！
杨燃笑了笑：;你能做得了张家的主？
;我……
;得了，你还是把汤喝了吧！不逼你了。
光头咬了咬牙，虽然不甘，但也痛快。
也倒痛快，杨燃端起汤，他嘴一伸，咕咚咕咚喝进肚子里。
很快倒在了桌子上。
杨燃掏出手机，翻了个号码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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