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
听到碎裂声的阮白有点懵逼,她下意识的扭过头,一双水灵灵的眸子入目就看到一只被烫的鲜红的手,地上洒满了还冒着热气的鸡汤,和摔得四分五裂的汤碗碎片。
林曼婷矜贵优雅的脸因疼痛变得扭曲,涨的满脸通红就快要哭出来,只是,她却还极度的隐忍着,像是不想别人看到她发糗的囧样。
这女人还真能忍。
阮白眯起眼睛,光是看着就觉得疼的不行,她却还憋屈强忍着在那假装高贵,原谅阮白不厚道的笑了,积攒在心里的怨气顿时消散了大半。
她幸灾乐祸,也没别的心思道。
“啧啧啧,你都几岁的人了,怎么连个碗都拿不住,你的手是摆设中看不中用?”
被阮白这么嘲讽,林曼婷一点儿也没生气,反而越发委屈起来,看向她的眼神通红通红的,像是要哭给她看似的。
这要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汤是阮白故意泼她的手上的呢?
“喂,你这个女人,干嘛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怎么搞得好像是我...。”
“你们在干什么?”
不等阮白无语的把话说完,开门回来的陆南城正巧看到这一幕,同时也打断了她未说完的话。
阮白闻声回头,一眼看到下班回来的陆南城褶皱浓眉,抬起脚步三步并作两步快步朝她们这个方向走来,狭长的视线在注意到林曼婷被烫红的手时,他眉心狠狠的一皱。
视线相对,林曼婷红着眼睛哭诉般的唤着陆南城的名字。
“南城...。”
“曼婷,你的手是怎么回事,怎么那么不小心,你没事吧?”
陆南城走到她身边关心的询问,压根没注意到站在一旁的阮白,宛如她就是一缕无足轻重的空气,气的阮白差点当场翻脸。
顾知暖说的对,现在的陆南城就是有异性没人性,眼里除了这个女人再也容不下别人了。
还当着她的脸秀恩爱,简直是气死她了。
林曼婷隐忍着摇摇头,红着眼睛宽慰他道。
“南城,我没事,你别那么紧张,你也别...怪阮阮,是我邀请她来帮我品尝下给你熬得汤好不好喝,刚刚是我没拿稳碗,你千万别责怪她...。”
她说着还朝阮白投去一个安心,不要自责的眼神。
回过神来的阮白听到她这么说,人瞬间一脸懵逼的呆愣在原地。
什么叫做千万别责怪她。
这女人是被烫坏了神经,出现幻觉了么,这汤明明是她自己.....
卧槽。
阮白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一脸不可思议的张大眼睛看向她,这女人该不是想倒打一耙,想要故意冤枉她吧?
她在算计她?
与此同时,一道沉稳锐利充满怀疑的视线倏地投递在她脸上,阮白呆滞住,视线缓缓的迎上那双叠起层层怀疑看向她的眼神,她惊呆了道。
“小叔,你这么看着我干嘛,你该不是相信这个女人说的话,认为这件事是我做的,你是在怀疑我吗?”
他是疯了吗?
还有一点辨别是非的能力吗?
阮白脑海里不知怎么的,忽然冒出乐极生悲四个字来,对现在这境况完全是最好的诠释。
陆南城抿紧绯薄的唇,狭长的视线冰冷无情,旋即张嘴说出一句几乎能扎穿阮白心的话来。
“阮阮,你难道想说是曼婷她自己将滚烫的鸡汤倒在手上来陷害你?”
“本来就是啊,我根本就没做过。”
阮白理所当然的反驳,又狠狠的瞪了一眼故意冤枉她的林曼婷。
这女人怎么这么不要脸。
感受到阮白投递来的视线,林曼婷故意视若无睹,仍旧一脸委屈的靠在陆南城怀里,就跟这事真的是阮白做的一样。
气的阮白差点人格分裂,可陆南城却褶皱起眉头,看向她的眼神从怀疑到失望,似乎是从心底里不相信阮白说的话,他冷着脸对她大失所望道。
“阮阮,你实在太令我失望了,你现在怎么会变成这副德行,做错事还要狡辩不承认,看来这些年真的是我把你宠的太坏了。”
他竟然不相信她,反倒是相信这个女人。
阮白气愤难当,心灰意冷的反唇相讥道。
“小叔,你才太令我失望了,分明是你是非不分,我都说了这事不是我做的,是这个女人故意在搞鬼,你不帮我出气也就算了,竟然还联合她一起来冤枉污蔑我,你是老糊涂了吗?”
她据理力争完,伸手指着假惺惺的林曼婷道。
“还有你,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我心知肚明,人在做,天在看,你小心天打雷劈,出门被车撞死。”
“阮白。”
陆南城生气的呵斥她一声。
一旁的林曼婷见状,连忙像个贤妻良母般的劝说道。
“南城,你别这样,我真的没事,阮阮她就是一个还没长大的孩子,我真的不怪她,我也明白要阮阮一时半会接受我很难,她不喜欢我,这点我也可以理解的。
是我的出现让你分享了对她全部的关爱,她会针对我也正常,但我真的没事,只要她能接受我跟你在一起,能解她心里0的气。
南城,我真的怎么都可以的,要我做什么都行,我也相信阮阮她最终一定会接受我的...。”
林曼婷苦口婆心的相劝,说的声泪俱下,天地都要动容,要不是阮白知道真相,她几乎都要被她这番真挚的说辞给说的感动了。
这女人太会演戏了,她不去做演员真的可惜了。
看她惺惺作态的样子,这罪名她是往阮白头上给她扣定,非要她来背这个黑锅了。
好嘛。
老虎不发威,真把她当成病猫了,她阮白是能受委屈,任人搓圆捏扁的人么,未免也太小瞧她了。
既然她非要把这罪名强加给她,行啊,那就别怪她不客气,把这罪名给坐实了,要不然,怎么对得起她顺手捏来胡编乱造的演技和本事。
阮白狡黠的勾起唇角,趁着他们你侬我侬没注意她这边,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端起还冒着热气在天然灶上熬着的鸡汤砂锅,反手就倒在她刚刚受过伤的手背上。
“啊...我的手,我的手,南城,我的手...。”
与此同时,一道撕心裂肺比刚刚还要叫得惨的惨叫声,倏地在厨房内响起,听得阮白别提多解气痛快了。
叫她在冤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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