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fires of Hell will se this pbsp;of sin]
来自地狱的烈焰将洗净这里的罪孽。
真是非常中二的一句话啊,白洛问不由得感叹道。
归功于刚来时从那名扫地女人得来的知识,她竟然看得懂。
整段外语整体由黑色书写,唯独有四个单词颜色各异,在里面显得格格不入。
血红色的fires、翠绿色的hell、乳白色的pce以及无色只勾勒出轮廓的sin。
红绿白,这三个颜色刚才在厕所那把数字锁四位密码上看到过。
但这和数字有什么关系。
白洛问仔细观察数字锁的颜色,开头到结尾分别是白红绿灰。
等等,灰色?
她返回墙壁,把手电筒对准sin这个单词,在轮廓之下的墙色居然就是灰色。
白洛问起初以为会是单词翻译成中文之后数笔画,但每个单词超过两位数的结果让她直接pass掉。
通过结合之前在放映厅那道密码锁的难易度,她打算用最简单直白的方法尝试。
“5、5、4、3.”咔哒。
果然如此……
密码就是每个颜色对应的单词数,这也太简单了吧,根本瞧不起她的智商呀。
白洛问一边在心底吐槽海子设置这么简单的密室,右手小心翼翼地推开厕所最外面这扇门。
老旧生锈的连接处随着摩擦发出‘吱呀’一声,与恐怖片里的效果如出一辙。
那道脚步声也在门开后就停止,白洛问把手电筒照射进漆黑一片的厕所内,扇扇紧闭的隔间如神秘的潘多拉魔盒引诱她前去开启。
瓷地板淌着的水快有一厘米厚,被凸起的门栏正好堵在里面形成积水,极易滑倒。
脚一踩进去,水波流动着朝深处泛滥,白洛问一手拿着娃娃还得把裙摆提起,右手持电筒推开每个隔间检查。
这也导致在她推门的时候电筒光会因为推门动作被挡住,第一时间无法查看内部情况,差点被掉出来的黑影扑到。
好在及时舍弃干净,把裙摆放下的同时右脚向后滑动半步,一个快速侧身躲开袭击。
那黑影扑到地面就一动不动,只溅起几颗水珠,被白洛问用衣袖挡住。
把手电筒光打过去,照出那黑袍袖子外的塑料手掌,白洛问眉头上挑,脚尖勾着那假人手臂把它整个翻得正面朝上。
它的脸被用和前台那份海报上相同的红色笔写着‘前台’二字。
那黑袍破破烂烂的,白洛问蹲下身子刨弄,发现上面遍布被利器划开的口子。
她把黑袍拉开,这假人身上也是无数划伤,粗略一数,不下四十道,脖子那条最深,几乎割掉一半。
什么仇什么怨下这么毒的黑手,就算只是一个假人,白洛问也觉得干这事儿的人十分残忍。
可惜自己的裙子被污水打湿,白洛问撑着腿刚准备站起,手电筒光一晃,她余光发现假人脖子那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她再次俯身仔细拨弄检查,伤口深处好像真的卡着一块银色长条物体,摸着很硬,直接用手不好拿取。
当下去找工具太过于复杂麻烦,白洛问当机立断把假人上半身扶到膝盖,左手固定脖子,右手一使劲,整颗假脑袋都被掰断。
那块银色物体掉到水里,竟然是一把钥匙。
但光看打大小,应该不是前台所需要的那把,看来还得去找一处有钥匙锁的地方。
伸手把钥匙拿起,随意将假人丢到一边免得挡路,白洛问继续搜查剩下四个隔间。
只在最后一隔间马桶上找到一部没电的手机,白洛问带着两样线索想退出隔间。
可就在这时,才推开一点门的白洛问注意到水面的波纹不太对劲。
她现在站在高外面一层的隔间里,并没有碰到水面,可却有一股由左向右的波纹缓缓飘着。
‘哗啦’
是脚在淌水时破开水面的声音。
白洛问默默地把门关掉并反锁,防止被外面那不知是什么的东西发现她,甚至踩到马桶上蹲着。
幸好这隔间门上方原本空出的地方被用相同材料的木板封起,只要不破门而入,肯定是看不见她的。
‘咔咔咔’
面前的门被从外面拉响,发出脆弱的反抗声。
响动只持续几秒就停止,白洛问以为外面那东西放弃了,刚舒一口气就被猛然撞击的隔间门吓一跳。
已经出现裂口的木门已经承受不起下一击。
为防止在这狭小的空间里进行战斗对自己无利,白洛问跳下马桶右腿蓄力一踹,连门带外面的东西一同砸在对面墙壁上。
也是这时,她才辨认出来,那居然是才被掰掉脑袋的那个假人?
它的脑袋掉在脚边,睁着不会眨的眼睛注视白洛问,身体挣扎着掉出,然后弯腰把脑袋揣在左臂间。
白洛问见它一瘸一拐地挪动扭曲90度的左肢,还妄想来抓她,眼不见心不烦地转身直接开门离开。
本以为它应该不会再追出来,哪想到这断头假人还会开门,不屈不饶地跟着她。
“真是烦人。”
反正它行动受到限制,白洛问路过熟悉的走道,顺便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时钟。
时间已经过去四十分钟,现在连个大门线索的影子都没见着,手里净是一些奇奇怪怪没用的物体。
尤其是最开始那个布娃娃,要不是因为它长得像杨侯,白洛问老早就丢了。
还有这把不知该用在何处的钥匙,以及前台那个没开启的柜子。
想去需要逃出的大门查看下,白洛问回头,那玩意儿果然还跟在距离十米左右的位置。
免得一会儿找线索时被它偷袭,白洛问决定还是现在解决它,随手就从消防柜里拿出灭火器。
铁质外壳的灭火器加上其不可小觑的重量,随便挥到脑袋上都不死及晕。
虽然这假人没有脑袋了,可不妨碍她把那两条假腿打断。
只要完全失去行动能力,那这假人也就没有任何威胁。
白洛问主动扛着灭火器朝假人走过去,在它兴奋地扑抓来时,找准时机和方位,挥动沉重的灭火器直接将它完好的右腿从膝盖打碎。
碎片飞的到处都是,假人失去重心,迎面倒在地上亲吻大地。
它把脑袋暂且搁置在地上,想靠双手再把身体撑起来。
白洛问可不会再给它机会,手起瓶落,连眼睛都不带眨地杂碎那颗假人脑袋。
伴随‘哐’一声巨响,假人身体终于摔回去,碎成一块块散落地面,也露出它心脏处的一张卡片。
“监控室。”
又在什么地方?
一个问题解决又来一个新问题,白洛问轻点额头思考片刻决定还是先去大门看看。
没有假人在后面跟着,电影院内又恢复先前的寂静,白洛问只听得到自己的脚步声。
大门就在前台旁边,是透明玻璃门,只不过外面还被卷帘门挡住。
而这两扇大门都需要用到钥匙。
还得回去找找,既然现在拥有一把用处不明的钥匙和磁卡,白洛问四处张望,终于在个角落找到影院分布图。
通过查找,标记监控室的小房间位于5号和6号放映厅之间,白洛问把地图展在身前跟着走。
当她用手电筒光照到5号放映厅便放慢脚步,仔细上下搜索可能会藏有门的地方。
结果还真在墙上找到一个亮着微弱绿光、像是门锁的突起物。
白洛问试着把磁卡放在上面,‘咔哒’,旁边露出一条缝隙,她轻轻一推就能打开。
屋子里可能是许久未使用,透着一股阴湿的霉气味儿。
她在门旁的墙壁上找到可以打开的灯光按钮,暖黄色的光线包裹住这个相对狭小的空间,有一些刺眼。
门在她走进后就自动关闭,白洛问想坐椅子的想法在看见上面堆积的尘屑那一瞬间就消失,用脚一别把它推开,显出被它挡住的柜子。
除开最中间的抽屉,另外两边的柜子都能打开,分别放着两张碎纸。
拼凑起来缺少最关键的中间部分,白洛问把希望寄于被锁住的抽屉。
放在布娃娃口袋里的钥匙正好能打开抽屉的锁,缺失的最大一部分果然静悄悄躺在里面,还附赠了一本笔记。
[2018年5月10日,影院来看电影的人太少,每个厅都只有一两个人,看来这份工作很轻松。]
[2019年5月15日,一年来,每天都是这样,我觉得监控的意义不大。]
[2019年5月19日,听前台说从明天开始影院会举行为期六天的活动,也许会忙一点?]
[2019年5月23日,活动已经过了三天,来的人中就多了一两个陌生面孔,乏了。]
[2019年5月25日,不!我只是稍微打了一下瞌睡,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日记写到这里笔记从头到尾越发潦草抖动,以至于最后几个字根本看不懂是什么。
只是结合前面几篇再对比这最后一篇的字迹,明显能看出写日记的人当时紧张慌乱的心情。
在打瞌睡的期间里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才能如此让他已如此心情记下这最后一篇。
而写日记这人最后又怎么样了?
接踵而来的问题弄得白洛问一个头两个大,随着搜集到的东西越多,这些线索相互纠缠在一起,还没等她理清就团成一坨毛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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