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二公子,想如何?”轩辕夜单手提着阿岚若,冷声开口。
“总要让耶律齐心服口服,不知道家兄犯了什么错?”耶律齐淡笑。
“动了不该动的人。”轩辕夜冷眸看着耶律齐。
“耶律公子,耶律将军和轩辕将军怕是有什么误会,本国师会调查清楚,尽快给耶律家一个交代。”阿岚若强装淡定的开口,弯腰作揖,给足了耶律齐面子。
阿岚若是西夏的国师,在西夏的地位举足轻重,他亲自给耶律齐作揖,也足够显示出耶律家族在西夏的地位。
“既然如此,那耶律齐就静待国师佳音了。”耶律齐没有过多为难,毕竟街上那么多百姓看着。
阿岚若松了口气,担心耶律齐和轩辕夜打起来。
两边若是打起来,确实不知该如何处理。
轩辕夜虽是上虞战神,可在西夏朝堂和国都并不占优势,那耶律齐人脉太广,不该招惹。
“轩辕将军,您太冲动了……”
阿岚若小声嘀咕,不敢真的指责轩辕夜。
轩辕夜看着阿岚若对耶律齐点头哈腰的样子就来气,脸色越发难看。“你不是西夏国师?神权高于皇权,为何还要对他那般忌惮!”
“可耶律齐不是皇族之人,却掌握着整个西夏的经济命脉。”阿岚若小声开口。
轩辕夜提着阿岚若的后颈把人拽走。
“那个……”木怀桑见轩辕夜的怒意浓郁,担心他会趁机对阿岚若下手。“国师大人身体不适,还是我带他回皇宫……”
“你能救他命?”轩辕夜一个眼神扔了过去,肃杀气极重。
木怀桑吓得瞬间闭嘴,干咳了一声。“哈,轩辕将军您带走……但是,别下手太重。”
轩辕夜对地下城的怒意和恨意融入骨血,以至于对阿岚若的恨意和厌恶也从来没有掩饰过。
离墨也是担心轩辕夜哪天会忍不住对阿岚若动手,毕竟阿岚若的身子实在是太弱了。
轩辕夜没有说话,收起压人的眼神,将阿岚若带走。
楚泽伸手拦住木怀桑,摇了摇头。“鲛人族的仇恨不是我们能体会的,由着他们。”
“咳咳咳……”
回神殿的马车上,阿岚若咳嗽的厉害。
连夜奔波,如今又心力憔悴,方才吐了不少血,脸色越发惨白。
当阿岚若生命力薄弱的时候,身上雌性鲛人的气息就会加重,这是鲛人族天生自带的能力,吸引雄性鲛人的保护。
轩辕夜却厌恶阿岚若身上的气息,蹙眉捏住阿岚若的下巴。“喝!”
将自己的手掌割破,轩辕夜施舍的看着阿岚若。
阿岚若咳了一下,不自然苍白的脸上透着丝丝痛苦的表情。
轩辕夜下手太重了,他疼……
抬手抓住轩辕夜的手掌,阿岚若一口咬了上去。
微微蹙眉,轩辕夜看着阿岚若的视线僵了一下。
在鲛人族,他们是很看不上半鲛人的,鲛人族内部也有规定,鲛人族不能与外族人通婚,所以就算以前有过半鲛人也多半因为失血过多早早夭折了。
阿岚若能活到现在,也算是奇迹了。
许是本为雌珠的缘故,阿岚若的长相要更偏女性化,皮肤惨白无血色,墨黑的长发,纤长无力的手指和睫毛,若为女子也算是倾国倾城,可偏偏雌珠男胎,生生被改变了性别,变成这幅不男不女的样子。
阿岚若在这之前都不敢喝太多轩辕夜的血,可今天他带着怨气,喝起来就有些没节制了。
轩辕夜倒是也没阻拦,他身强体壮的,由着阿岚若喝也喝不死他。
垂眸冷凝的看着阿岚若,轩辕夜倒是越发觉得这个人从骨子里就贪婪无厌。
“喝够了?”见阿岚若心慌的松开,身体发颤的蜷缩在角落里,轩辕夜的话语透着冷凝。“今天怎么自己出来,你的狗呢?”
知道自己身子弱,还不出门带好狗,若是耶律喆发起疯来伤了阿岚若,凤卿和离墨保不准就要怪罪他。
“轩辕将军,我敬重你为鲛人族少主,您说话不要太过分。”阿岚若瞬间竖起利刺,不允许别人这么说黑羽。“黑羽为华玺和澜汐姑娘试毒,太损元气。”
“呵,你们一个怪胎一个毒人,倒是挺配!”轩辕夜冷声讽刺。
“轩辕将军……”阿岚若的声音开始发颤。
血脉压制真的是很可怕的东西,若是轩辕夜故意压他,那他在轩辕夜面前怎么也抬不起头来。
“黑羽是我养大,对我来说……不仅仅是仆从,更是家人,请你不要这么说他。”阿岚若曾经也以为自己是没有心的,可他养大了黑羽这些人,却终究还是偷偷存了感情。
他从小经历的太多,从未体验过家人的温暖,他把黑羽当家人,黑羽也从未让他失望过。
“我看那狗……”轩辕夜眼眸一暗咬了咬牙,终究还是改了称呼。“黑羽对你可不像是家人的感情,你虽是半鲛人,但我还是要提醒你,雌珠鲛人可生育,半鲛人在鲛人族本就是不被接受的存在。”
阿岚若用力握紧双手,低头声音发颤。“将军误会了,我对黑羽只有家人之情,何况……阿岚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雌珠还是……阿岚若天生怪胎,无法生育。”
轩辕夜蹙眉,只是觉得半鲛人是个非常可悲的存在,美丽,但却脆弱。
血液无法再生,磕碰外伤都会致死。
鲛人族反对和追杀半鲛人是因为他们觉得人族玷污了鲛人族高贵的血统,可轩辕夜反对鲛人族与人类结合,是为了下一代。
如若以后的半鲛人都要依附鲛人贵族的血液才能存活,那真的是很可悲的一件事。
“哼。”冷哼了一声,轩辕夜不再理会阿岚若。
阿岚若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小心翼翼的跪坐在马车上,帮轩辕夜缠绕伤口。
“不用!”轩辕夜嫌弃的甩开阿岚若,起身下车。
阿岚若摔坐在马车上缓了很久,才松了口气慢慢下车。
……
国都,皇宫。
凤卿倚靠在床榻上,任由离墨喂着燕窝银耳羹。
“再吃下去,我就胖了。”凤卿幽怨的开口。“能不能让我出去活动活动?”
离墨眼眸暗了一下,指了指一旁的红木漆盒。“送你的礼物。”
凤卿兴奋的搓了搓手心,离墨都知道送礼物了?
打开盒子看了一眼,凤卿的心瞬间拔凉拔凉的。“离墨……我错了,我觉得躺在床上挺好的,我哪里都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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