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这么凶?”凤卿生气的跟了出去。“我做错了吗?”
“那女人……”
“凤卿!”离墨回眸,气压有些低沉。“你知不知道得罪西夏会招惹多少麻烦!”
离墨是从来不惧怕这些,可他害怕的是凤卿。
害怕凤卿招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毕竟他现在不能时刻守在凤卿身边,一旦……他不敢想。
他害怕。
“你觉得我会害怕吗?”凤卿生气的开口,离墨这是在责备她杀了西夏这么多人吗?
“我怕!”离墨有些失控。
以前,他也不怕。
可这次西燕之行,他在神域醒来以后……第一次感受到恐惧。
当凤卿不在身边,当长阶满是鲜血。
他的心就像是被漫天的恐惧生生压碎。
凤卿沉默了片刻,跑过去用力抱住离墨。“我不会有事,也不会允许自己有事,我还要陪着你,还要守在你身边,还要……完成我们之间的约定。我助你权倾天下,你身边仅我一人。”
离墨原本想严厉的苛责凤卿,可一看她这个样子,瞬间一点儿脾气都没有了。“走,算账!”
凤卿一下子怂了,抬手挠了挠头发。“你说啥?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儿事情,我带水桃儿和我家小团子先去我娘那里看看,听说外公前段时间身体不太好,所以……”
凤卿一溜烟就跑了。
离墨伸手想抓,发现凤卿现在已经跑远了。
叹了口气,离墨摇了摇头。
他拿凤卿,真的没办法。
“把西夏婢女的尸体处理好,告诉墨莲,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让她自己掂量,如若西夏再敢对凤卿和凤家人动手,本王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离墨冷声开口,径直离开。
锦风点头,示意身边的人处理尸体。
木淮桑和谢幺儿对视了一眼。“你瞅瞅,那凤卿不能惹,不能惹。”
木淮桑原本不喜凤卿,可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再加上这次自己的父亲平安离开京都,他已经对凤卿彻底改观。
何况,这个女人确实惹不起。
动不动就杀人,谁受得了?
“王爷好福气,好福气。”木淮桑呵呵的开口,话语深意。
谢幺儿也倒吸一口凉气。“我好福气,我好福气。”
木淮桑撇了谢幺儿一眼。“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我以前嫌自己命长……”谢幺儿打了个寒颤,想起他以前招惹凤卿时候的场景都觉得后怕。
……
别院。
凤卿抱着小团子,心疼的不得了。
凤翔羽还小,软糯的厉害。
再加上一家人都很心疼他,白嫩的比女人还娇贵。
“母亲,以后要看好小团子,今天乱跑,差点儿被狼吃掉。”凤卿叹了口气,紧张的把哭累了睡着的小团子放在凤夫人手里。
“卿儿……你……”凤夫人脸色有些憔悴,起身紧张拉住凤卿的手。“卿儿,我听他们说你……你被留在了京都,娘……娘以为见不到你了。”
凤夫人紧张的看着凤卿,她坚强了一辈子了,最怕的就是黑发人送白发人。
她本以为自己的女儿可以安稳的做个大家闺秀相夫教子,可凤卿偏偏自命不凡,女子家家战场厮杀。
虽然白老将军时常感慨说凤卿若是男子便是天生属于战场。
可她这个做母亲的并不觉得自豪,只是觉得心凉。
若是自私一些,她不想让自己的女儿功成名就,保家卫国。她只想让凤卿安安稳稳活着,嫁人生子。
“谁告诉你的?”凤卿赶紧扶着凤夫人坐下。“娘,你别担心,卿儿自己能保护好自己,卿儿已经长大了。”
“小姐,有人故意来传话,说小姐您被困京都,生死未卜,王爷明明下令说任何人不许将您的消息告知夫人,连我都不敢说漏嘴,很明显是有人故意来刺激夫人的,从那天起,夫人就夜夜难眠,身体也一天不如一天。”
水桃声音有些哽咽。
“咳咳咳!”凤夫人一时没忍住,咳嗽了几声。
凤卿的心口一紧,紧张的离开。“水桃,你留在母亲身边,一定要照顾好她,饮食药物方面也要多加防范。”
离墨忌惮西夏有他必须留下墨莲的理由,可这个女人不是什么善茬,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她在花城留不了多久,必须尽快赶回边关。
如今边关动乱,她肯定是要尽快回去的。
父亲……不在身边,到现在也完全没有消息。
“你没事就好,娘没有多的想法,只希望你好好的,好好活着。”凤夫人叹了口气,再次开口。“你外公年事高了,身体也不好,娘要照顾弟弟还要照顾父亲,所以啊……你要照顾好你自己。”
“娘,你放心,爹爹一定会没事的,爹爹一定会回来的。”凤卿垂眸,双手用力握紧。
轩辕夜……
终有一天,他们之间必有一战。
从老将军处回来,凤卿的心一直都是慌的。
外公年纪大了,凤夫人身体也不好,她终归是要担心而分心的。
墨莲别院。
“圣女,凤卿去了别院,最近行宫的大夫经常去凤家那边,看样子她的身体不是很好。”
墨莲眯了眯眼睛,双手用力握紧。
“凤卿太过张狂,杀我西夏数人,等她回到边关,我一定送她一份大礼!”墨莲冷眸看着远处,伸手示意身边的人过来。“告知黑羽大祭司,让他煽动边关流民动乱。”
如今陇西各处
京都,离京之地。
黑漆漆的山洞中时飞出蝙蝠等毒物,四周阴森的吓人。
“公主,您该醒来了。”黑暗中,一半脸带着面具的男人笑着开口,将蛊虫从林洛笙的尸体中引了出来。
林洛笙尸体上的伤口慢慢愈合,苍白的脸色吓人的厉害。
猛地睁开眼睛,林洛笙空洞的眼睛黑漆漆的吓人。
“乌兰达复国无望,所有希望都将寄托在您身上。”
……
陇西,花城行宫。
“祖宗,您快些,这蛇是不是饿了!”华玺颤抖着双腿站在原地,一动都没敢动。
“来来来,跟我说说,这寒毒,你了解多少?”凤卿笑着开口,慵懒的依靠在长榻上,话语透着威胁,
华玺嘭的一声跪在了地上。“祖宗,寒毒……无解啊,王爷也担心您体内的寒毒,所以让我来看看,这些年我确实在研究寒毒,但目前还在……”
“我手里有样东西,对你来说绝对是无价珍宝,不过……我要确定你是不是值得拥有。”凤卿将乌兰达长老的手札拿了出来,笑着放在华玺面前。
华玺翻开看了一张,眼底透着浓郁的惊愕。“这,这……这是……”
“乌兰达大长老一生都在研究寒毒,寒毒对乌兰达来说有多重要,你心里应该很清楚。”乌兰达和五毒谷曾经可是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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