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被徐放鹤惊人修为损得很没面子的神霄宫众弟子正愁眉不展,听到这个声音,却全都一喜,来了精神!</p>
“是大师兄!”</p>
“是剑晨到了!”</p>
……!</p>
他们所说的剑晨,自然就是当今北域天才榜上排第一的那位剑晨,他已经到了,恐怕也只有他在,才能在今天挽回神霄宫丢失的面子。</p>
人未到,声音先到,伴随着的还有一柄剑,一柄划破虚空自己飞来的剑,剑刃指向的当然还是立在那船舷之上的白衣公子徐放鹤!</p>
“呤!”</p>
一柄孤独的剑却剑鸣震四方,使剑的人也不啰嗦,上来就直指对手!</p>
一柄剑平平的飞来,但凡有点武道修为的人都能看出它飞行的轨迹,速度也不算太快,比刚才李崇的出剑都要慢得多了,就这样平平无奇的一剑,难道竟想能伤到拥有惊人修为的徐放鹤?</p>
不少人心里都怀疑着!</p>
可这样平平无奇的一剑,看在徐放鹤眼里,却是完全两回事,剑者当中,想完全正确的判断出一位剑者出剑的角度和剑路,光靠肉眼判断剑刺出的方向,是远远不够,还要在一瞬间清晰判断出那剑上所蕴含的多重力道的正确流动,才能避免出错!</p>
徐放鹤之所以敢在李崇的剑刃下,赤手空拳的戏耍对方,那是因为他一眼就能判断出对方剑路的正确轨迹,甚至能预判出对方的后两三招,可面对眼前这平平无奇的一剑,徐放鹤第一次皱起了眉头,因为他居然看不出来对方所蕴含的力道流动,那剑光明明是直刺而来,可徐放鹤却判断不出它究竟是要刺往哪里。</p>
有可能是他的下三路,有可能是他的咽喉,也有可能是他的腰部!</p>
一直剑到跟前,他居然都无从判断!对付它,徐放鹤已经不可能再像之前对付李崇那样轻松自如,站着不同,这人是个高手,徐放鹤已经没有那个信心,但要接,他有足够多的办法去接。</p>
“叮!”</p>
不知何时,徐放鹤手中多了一柄剑,都没几个人是看到他如何拔出剑来的,转眼间,剑就在手中!</p>
两剑相交,他把对方那平平无奇的一剑给挡了回去,剑在空中旋转翻飞,最后落到了一个踏空而来的男子手中,只有爆发出来的力量余波,才告知人们,双方的这一次较量有多震撼。</p>
徐放鹤脚下的船几乎下压了近两三米的水平,巨大的波涛在江面上澎湃开来,隔着数百丈的江面,直接汹涌上岸边,江面中间分开了一条线。</p>
徐放鹤的脚下依然没动,表示他没有落入下风,可他拔剑在手,也说明了他遇到了一个同等的劲敌!</p>
那男子接过飞回来的剑后,身影在神霄宫游船的最高处落下。</p>
“大师兄!”</p>
“剑晨!”</p>
……!</p>
神霄宫的众人纷纷转向他。</p>
“嗯!”</p>
男子应了一声,目光依旧目视前方!</p>
一身粗布剑服,一头长大随意披洒,比起面前徐放鹤光彩照人的翩翩公子哥形象,他实在太普通了,可普通的只是他的穿着打扮,人却有着说不出的神韵,面貌也非常清秀成熟!</p>
苏君宝在神霄宫参加考核的时候,就听说过不少关于此人的传闻,亲眼还是第一次见,他不只看人,还看见,就刚才的那一剑,足以配得上他的名声。</p>
“那就是剑晨,北域天才榜第一,没想到他今天也来了,真的好激动啊。”</p>
紫寒衣有些按捺不住兴奋的说道,照理说,其实是翩翩公子哥的徐放鹤更长着一副天生讨女人喜欢的好相貌,无论走到哪里,都能引来一大片花痴的追求者,可偏偏紫寒衣对此完全不感冒!</p>
刚才徐放鹤耍帅装酷,都没能引起她的半分注意力,倒是剑晨出现,让其兴奋不已。</p>
“真的吗?”</p>
拓拔如烟睁大着眼睛看过去,庆幸自己今天来这,能见到许多有趣的事,和许多传闻中的人。</p>
“当然,肯定是他没错啦,这回徐放鹤有好戏看,皇家学院是厉害,可别以为随便出来一个,都可以欺负我们北域的天骄,门都没有!”紫寒衣信誓旦旦答着。</p>
花万子看着对方一副花痴表情,心中都不禁的摇摇头,不过连想对方的年纪,也可以理解,再说了,自己不也是个花痴吗,只是花痴于某人,对象不同而已。</p>
花万子想着,转移目光看去,对比于外面万众瞩目的天骄吗,他现在看着只是个名不见经传,整天照顾着小奶娃的普通人而已!</p>
花万子知道只要他想要,会比任何人都光彩夺目,而自己也一样的像个迷恋着他的小花痴!</p>
……!</p>
“剑既是剑,从它诞生开始的意义,就是为人所使用,每个人的资质都不一样,无可强求,只需要把自己做到最好,那便是问心无愧,也每把剑都不一样,唯一共同点,就是绝不希望自己诞生于世间,却埋没于世间,剑与人,没有什么配不配,只有合不合适于自己,李崇,去拿回属于你自己的剑,因为那是你的剑,你选择了它,它也选择了你,人可死,剑可碎,剑若是有灵,我相信它绝不希望自己被遗弃于此,宁可陪着你战至剑碎人亡!”</p>
剑晨立于游船高处,清亮而充满成熟沧桑气息的声音说道,声音一字一顿,每个字都敲打还因为惨败,而有些精神颓废恍惚的李崇心坎,似洪钟般把他敲醒。</p>
“大师兄教训得极是,是我魔障了,太执着胜败得失,人可死,剑可碎,无论成败得失,只要还活着,不过唯有一战尔!”李崇听到,扬起头,伸手下一秒一柄浸得湿漉漉的剑从河水冲出,重新回到他手里。</p>
重新轻抚着陪伴自己多年的爱剑,如果没有大师兄的一番话,也许自己真的没有颜面重新把它拿回来,而是让它永远埋没遗弃于江水淤泥之下,那才是大错特错,是剑本身所不愿看到的结局。</p>
“说的不错!”</p>
徐放鹤见对方一出来,不仅把自己逼得用剑去抵挡,还让自己的同门重拾信心,且隐隐有把自己压下去一头的感觉,眼中是有些不快,因为他从来都是主角,什么可能让人抢了风头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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