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妄诛两个字,圣皇深深呼出一口气,“朝姑娘还是在这圣宫多留些日子吧,圣宫会好吃好喝的招待,待大祭司彻底解开卦象自然送你离开。” “我的伯父还在乱葬岗中,如何吃得下?” “我好心好意为你轩辕家卜一卦,却被无缘无故的禁足,那咱们今日恐怕短不了要鱼死网破了,我朝暮血溅圣山,也算不辱我朝家世代的忠烈!” 好一个无缘无故! 无缘无故你会出现在这圣山之上起卦? 圣皇脸色铁青! 却久久无法下令,朝暮乃圣尊十三弟子,身份在这里,无缘无故,他自然动不得他! 就在这时,一道低沉的声音响在圣山之上,“她所卜之卦没问题,一种卦象千百种解释,此卦也确实与她没有直接的关系,放人吧!” 闻言,轩辕铭庭当即恭恭敬敬隔着虚空行礼:“见过老祖宗!” 十三垂眸,轩辕家真正的老祖宗轩辕凌云! 修为还在凌峰岳盛飞之上,虽然比不得师父,但这世间除了圣尊恐怕也只有大师兄尘念能与他一战! 轩辕铭庭不甘道:“老祖宗,这卦象绝对有问题!” 轩辕凌云道:“谁人敢拿血卜玩笑?倘若她使了手段,此刻早已灰飞烟灭!” 轩辕凌云隔空看一眼十三。 当年他入圣尊殿,恰逢圣尊弟子论道,一个小姑娘不紧不慢的与圣尊十二弟子论道,整整三个月,圣尊的十二弟子,包括朝婧宸,皆再无言。 世人都知道圣尊的十二个弟子不一般,却不知他们都败给过这个圣尊新收的十三弟子! 当年的圣尊说:“天妒英才,她若能藏起锋芒,在这圣尊殿安稳一世也好!” 于是,世间无人知圣尊惊天之才的十三弟子! 为什么朝家一定要灭? 朝家先后出两位圣尊弟子,第二位更是逆天,如果此消息一出,轩辕家在世人眼里的地位必将受到朝家影响! 虚空中,轩辕陵云的声音传来:“小姑娘,你且记得,王土之上,没有人能和天选之族争辉,何不就此隐去,留得朝家一息血脉!” 十三停住脚步,脊背笔直:“不急,咱们且走且看!” 十三离开,轩辕铭庭道:“敢问老祖宗,此事当如何解决?是否要重起卦?” “不必,她卜出的卦足够清晰,便是吾也不敢说能做到她的程度,封锁消息,重新解卦,这卦恐怕并不简单!” “那明珠......” “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纵是别人要算计她,也是她命该如此,能不能活下来皆看她的命!” “是,可是封九那里......” “封九若要娶她何至于等到现在?不过,情分终归是留着的,路不要走绝!” “是!” 十三从圣宫出来,沈修易追上来拉住十三就喂一颗疗伤的丹药,怒气冲冲道:“算计一个轩辕明珠,何至于要用你的心头血?” 十三虚弱低咳一声:“这还只是个开始,死是最便宜的事情,我会把她在意的一点点夺去,我曾教了她很多,最后教她一次,欠了别人的都要还!” ...... 朝婧痕死后,朝家其他人在流放的途中被劫走,圣皇布下的天罗地网被人家一个调虎离山之计算计的死死的,最后朝家人被全部劫走,一个贼人都没留下。 圣皇勃然大怒,悬赏匪徒和被劫走的朝家人,然而贼人半点痕迹都没留下。 听说最可笑的是利用圣物留影追查下,贼人竟然全都隐身,查与不查没有什么区别。 劫了朝家人妥善安排后,静姝送别了十三等人,回到将军府。 静姝知道,朝婧痕之死离不开轩辕明珠的原因,十三此番离去,再归来之时便会是一场又一场的腥风血雨! 不知不觉,静姝走到了后院花园,坐立片刻,起身的时候耳边传来说话声。 静姝顿住脚步,耳边传来封湛的声音:“将军,我们为什么不在这个时候把证据交给圣皇?” “不急。”言砚的声音不紧不慢的传出,“待她翅膀硬了再拿出来,岂不是更有意思?” 封湛又道:“届时夫人必然知道您在她身上做手脚,到时候只怕不能善了。” 言砚的声音很轻,“不能善了又如何?” 言砚在她身上做了手脚,知道她们救人的所有事?! 静姝的血一点点冰凉,她怎么就把这个人忘记了?! 她和朝暮去劫人,防了所有人,却唯独忘记了她身边人! 他抓着朝暮这样的把柄要做什么? 直到声音彻底消失,静姝才起身,冰凉着全身回房。 夜间,言砚准时回房,直接入净室。 静姝起身,一步步走向言砚,缓缓抬头,“将军可是要沐浴?” 言砚没看静姝,一张脸没有半丝的情绪,只站立着张开手。 静姝上前,松开言砚的腰带,一件件的脱去衣袍。 手里握着言砚的衣袍,静姝面无表情的看着言砚走向浴池,看着言砚一手伸向水中。 就在这时,她的剑从浴池底飞出,直斩言砚头颅! 可就在下一瞬,她的剑被他一手弹飞,她的腰一紧,整个人被言砚按着头悬浮在浴池之上。 言砚眼里是滔天黑茫,“水里加了化神散?嗯?你是有多想我死?!” “用将军对妾身之法对将军,将军心可疼?”静姝没有半分挣扎,只静静看着言砚!! 言砚一手将静姝仍在地上,嗤笑道:“心疼?因为你?” 地上,静姝从地上爬起来,面无表情道:“将军杀了妾身吧!” 言砚缓缓俯身:“就因为被我利用了就想死?” 静姝摇头:“只是给你一个杀死我的机会,今日你不杀妾身,他日必死于妾身之手!” “你以为本将军会怕你的威胁吗?”言砚嗤笑一声,言砚挥手间换了沐浴之水,走进池里,“起来,服侍本将军沐浴!” 静姝沉默许久,缓缓起身,面无表情的服侍言砚梳发。 言砚看着水面倒映着的静姝平静又决绝的容颜,眸子略深:“靠你杀不死本将军,不妨说些更有用的?” 静姝面无表情道:“将军为达目的进可捅自己的兄弟千万刀,退可在自己枕边人身上做手脚,妾身实在不知什么样的威胁能对一个毫无人性的人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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