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鼠。”
听完武姑娘关于回洛仓内部存粮的描述,李承乾火大地骂道。
但心里却也并不感觉其怪。
毕竟从古至今贪腐这种事儿在什么国家,什么时候都是屡禁不止的,只是看贪多还是占少,官高还是职小罢了。
可李承乾没想到的这一国之储备粮草竟然也有人敢贪,而且贪的还不是一点两点,贪的居然是整个仓库中存粮的四成以上。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要钱不要命的死要钱吗?
想着,李承乾抬头望向殿门外的李百鸣下令道:“即刻执本王令牌到卢国公他下榻之处,让他老人家尽起从长安带过来还未下去帮助灾民的将士,立马把东都所辖的各个粮仓,无论大小全都看守起来,至于那些原来看守粮仓的士卒官吏一律拿下分开看管,不得与外人联系,那怕是他们的家人和好友也不行。”
“诺,卑职这就去办。”
单膝跪地接过令牌放到怀中中,李百鸣也顾不得今日忙碌了一天,应了一声,站起身转过身迈开步子朝殿外冲了出去。
“处弼,今夜你辛苦点,带着弟兄们看好别宫,若有人擅自敢闯,一律格杀无论。”听着别宫外响起的马蹄声,李承乾扭头看着程处弼一边说一边伸手接过苏玥儿刚回后院去拿来的天子剑挂在腰间。
“殿下,还是让卑职一起陪你出去吧!”见李承乾说完带着张德和席君买便要朝殿门走去,程处弼连忙追上去说道:“让张公公带着兄弟们留守宫里适合些。”
“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那里来那么多废话。。”停下脚步,白了程处弼一眼,李承乾知道他是个什么想法。
不就是别宫中不是王妃就是公主想避嫌的,可这自己都不害怕你挖墙角你还介意个毛线。
“殿下,这于理不合啊,这……”程处弼还想争取。
“这是军令,你要是再敢啰嗦一句你就不用干了,直接打马回长安卢国公府享福放荡去!”抬手打断程处弼的话,李承乾感觉这古代的人是不是全都被礼仪给洗脑了,要不然为什么开口不是这礼就是那礼的。
难道他们就不感觉到累吗?
当然他们累亦或不累这都是他们的事,可是要是程处弼他再叽叽喳喳两句,李承乾相信自己一定会忍不住动手揍人。
因为这要紧关头,敢担搁自己的时间,这不是找死吗?
“诺,卑职领命,一定誓死保护如王妃和几位公主的安危。”看李承乾手掌已按在天子剑上,程处弼赶紧躬身领命道,同时也知道这是他信任自己才会让自己看守宫中的。
只是看着垂垂老矣的张德,瞧着他那驼起的腰,程处弼有些怀疑,这要起了争执动了手,这老东西能护得住李承乾这么殿下不。
“哼。”
感受到程处弼打量的目光,张德冷哼一声,一边随着李承乾往外走一边头也不回地说道:“小兔崽子,有空了回去问问你老子程知节他,问问他老夫当年是不是才用了一招便把他打落马下了。”
说完,张德还不忘朝身后的程处弼竖了一根手指。
“这……”
听到张德的话,程处弼傻眼了。
一招打败自己父亲大人,这他不是在吹牛吧?
尤其是瞧着慢慢悠悠跟在李承乾身后的张德,瞧着他那负在手后朝自己摆动的手指程处弼发誓自己绝对会找个时间跟这老东西较量一下,看他是不是真的如他说的一样他真的很厉害。
回头看了张德这老东西一眼,李承乾伸手接过边上侍卫递过来的马缰踩蹬上马,心里其实也有些在怀疑。
虽说自己没跟程咬金那混不吝的老杀才交过手,但好歹那天在他府上也曾看过他跟李靖动过手。
别的不说,就他一拳打出去还带着风声的样。
李承乾敢保证就自己这样的十个人,除了手中都拿把沙漠之鹰,要不然玩刀玩拳脚绝对都不程咬金的对手。
“殿下,可是不信?”纵身一跃骑在马上,张德一拎起缰绳望着李承乾问道。
“信,为什么不信,就张公公你这一手脚上功夫卢国公他就比不上。”无语地伸手揉揉鼻尖,李承乾发现张德这老东西是不是不在皇宫中做事了,自由了,放飞了,要不然他如今为什么会突然的变得如此爱现。
只是他难道就不知道有那么一句话叫枪打出头鸟,风掀最高松吗?
见李承乾在敷衍自己,张德也懒得多说什么,朝前后左右看了看都已跨坐在马鞍上众侍卫和随行人员,想了想开口问道:“殿下可已想好先要从什么地方下手?”
“先去驻守东都城的各大军营看看,如果军中的将士没有参与亏空回洛仓粮草的事情还好,要是参加了,只怕今夜东都的街道真的会血流成河,尸骨横存。”想着城外抢险姗姗来迟东都驻军之事,李承乾不是不想相信大唐的府兵,而是他们今日的所作所为实在是让自己有些怀疑了。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要是自己大军在手自己做事还用得着那么顾忌,瞻前顾后的吗?
是的,作为一个男儿,那怕自己已经活了一世经历了太多,可李承乾还是挺喜欢不服就干,干爬了再讲理的做事方法的。
“殿下所言甚是,那便先前往各处军营。”点点头,张德一挥手朝身前街道上已经整装带发的侍卫和军卒说道:“开道,去定鼎门军营。”
“诺。”
齐声一答,众侍卫军卒手中马鞭一扬,随着“啪”的一声响起,策马在已经宵禁,四处无人的东都街道上奔驰起来。
“驾。”
望着驾马先行而去,如风驰电骋般朝隐没在前方昏暗街道上的侍卫和军卒,李承乾抬手一鞭抽在马背上,也懒得再多想自己接下来际将会遇到的事情。
望着打马冲了出去的李承乾和紧随在其身后的弟子席君买,张德抿嘴吹了个口哨,一抖马缰也赶紧追了上去。
扭头看着街道两旁酒楼房屋随着马蹄声亮起的灯火,瞧着那一扇接着一扇打开的窗户,还有那一个个伸出窗外的脑袋。
俯身在马背上的李承乾很庆幸在古代晚上城里一般都会实行宵禁,街上除了巡检的巡城士卒外也没有几个行人,要不然就自己这一大队人驱马在大街上横冲直撞的样,这一会儿只怕是已经死伤无数了,骂声阵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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