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漫儿一听,竟然还觉得有道理,她站起来说,;那我现在就去。到了门口,程漫儿终于反应过来,苏荷这是在打趣自己呀!
程漫儿大声叫着,;啊呀,苏姐姐,你是故意的!
屋子里所有人开怀大笑着,苏荷也拉过程漫儿来说,;我虽然是打趣你,但是我说的也都是实话的。
程漫儿想了想说,;他呀,看谁都是一样的,我才不信。
苏荷笑着摇了摇头,她没有继续说,毕竟漫儿和周成钿现在还小一些,感情的萌芽也需要慢慢成长,再过几年,他们自然会看清楚对方的心意。
院子里吵吵闹闹的,一直到了很晚,等人都走了之后,苏荷才静下来,她走到梳妆台处,看着那奢华瑰丽的头冠,嘴角忍不住就露出了笑容。
映雪进来,看着苏荷说,;小姐,要不奴婢先给您戴上试试吧。
苏荷摇摇头说,;明日吧,现在也不早了。
;那小姐就早些歇息了吧,明日是要起个大早的呢。映雪劝说。
苏荷点点头说,;好。
苏苏荷站起来,屋子里已经被布置成了一片红色,在烛火灯光的映照下,屋子里显得格外温馨,苏荷忍不住想着,此时摄政王府里的新房被布置成了什么样呢?
好与不好的,总归明日就能见到了,苏荷由苏荷侍奉着洗漱完,就躺下了。
苏荷闭上眼睛,睡意却是丝毫都没有的,也是,明日大婚,若是能轻易睡着,那才是没心没肺呢,可是苏荷又怕自己如果不睡,明日的脸色肯定是不好看的,顶着黑黑的眼圈,到时候就是仔细上妆,也是难以遮挡的,只是越是着急,越是睡不着,苏荷便在床上来回翻腾。
渐渐的,苏荷就觉得自己的眼皮子开始沉重,意识也有些涣散,苏荷闭上眼睛,但是迷迷糊糊中,她听到了屋门被打开的声音,她的嗅觉素来灵敏,屋里飘进来了一股淡淡的香味,这是迷香!
苏荷强迫自己睁大眼睛,她知道,自己一旦闭上眼睛,那就会立即昏过去,可是苏荷已经浑身没了力气,她想坐起来也不能了,浑身唯一能动的,就是手指了。
黑暗中,一个黑影逐渐走近了,见苏荷努力睁着眼睛的样子,那人竟然发出了轻笑,苏荷借着透进来的月光,看清楚来人,不免瞪大眼睛。
那人微微俯下身子说,;若是困了,就闭上眼睛吧,你的侍卫和侍女暂时不会醒来的。
苏荷想张开嘴说什么,但是已经发不出声音了,最终,一阵阵的眩晕感袭来,苏荷还是撑不住闭上了眼睛,只是在她彻底失去意识前,只听那人轻声说,;可惜了我送你的螺子黛,你都不肯用……
第二日,苏府里的人早早就开始忙碌起来,与苏府与摄政王结亲,这可不是小事,谁也不敢懈怠,各司其职忙碌着,只是苏荷的院子静静的,院门也没有打开。
因为苏荷不喜欢过多的人伺候,于是也早就说明了,今日由映雪和徽娘替自己装扮,所以此时院子外面等着一些丫鬟婆子,院子里没有人出来传话,她们也不敢贸然进去。
只是等的时间长了,这些人心里难免是犯嘀咕的。
;雪嬷嬷,都这个时候了,三小姐院里怎么还没有动静?
雪嬷嬷是老夫人身边的,她也忍不住皱眉,;是啊,时辰也差不多了,还关着院门算是怎么回事?
;三小姐身边的人手本来就不多,想来是忙不过来,忘了开门了。一个婆子说。
雪嬷嬷点头,;也有道理,说着,雪嬷嬷扯开嗓子朝内大喊,;三小姐,装扮的如何了?若是忙不过来,奴婢们进去帮忙呀。
映雪悠悠睁开眼睛,她的头还有些疼,她坐起来,只听见外面有吵嚷的声音,映雪听清后,浑身一个激灵,她瞪大眼睛看着四周,然后瞧着这时辰,伸手给了自己一巴掌,;哎呀,天爷啊,怎么能睡过头呢!映雪说着,慌忙起来穿衣服,然后往苏荷屋里跑,眼看着就要到时辰了,她心里急得不行。
可是一打开苏荷的门,映雪就愣住了,屋里没人,难道小姐也睡过头了?映雪想着,忙跑进里屋,床上空空的,她走过去摸了摸,床榻冰凉,人已经离开一段时候了,一旁的喜服被规整地挂着,一切都没有变。
;三小姐?时辰快到了,快些开门吧。院子外面雪嬷嬷的声音不断传来。
;哎呀,咱们这三小姐是害羞了吧,不敢出来见人了呢。有人笑着说。
;是啊,新娘子嘛,都是难免的。
映雪的心砰砰直跳,她捂着胸口,慌忙跑到夜月的屋子里,却见夜月倒在地上,这屋里有打斗的痕迹,夜月的身上有伤,整个人也躺在血泊之中。
映雪吓得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三小姐,先开门吧。外面的婆子仍旧在叫嚷着。
映雪回过神来,她还是有些手足无措,她急忙去打开院子的门,外面站着一众的喜婆,个个脸上都带着笑容。
;哎呀,映雪,脸怎么白成这个样子?还有啊,你怎么还穿着这身衣服呢?小姐大喜的日子,你又是陪嫁丫头,也要穿新衣服的呀。
雪嬷嬷看着映雪问,;映雪,怎么了?你脸色不好看啊,头发也没有梳,怎么忙乱成这个样子?小姐呢?
映雪声音有些发抖,;小姐……小姐她不见了!
;什么?什么叫不见了?雪嬷嬷大惊。
映雪哭了出来,;我也不知道,雪嬷嬷,出大事了,快去叫大夫。映雪已经是有些语无伦次。
雪嬷嬷好歹是个老人,见识多一些,她迅速带着人进院子查看,这一番查看,也是让她惊讶不已,要出嫁的三小姐没了身影,侍卫受伤,这可是出了大事了!
迎亲的队伍到了,碍于周景寒的身份,苏府的人倒是没有人敢过于为难他,周成钿和程漫儿跟在他的身后,多分发了几个红包,周景寒就畅通无阻进了苏府的大门,要去迎接新娘子了。
不成想,苏府里是一片混乱,许多人脸上都是惊恐的神色,大夫人扶着老夫人匆匆赶往苏荷的院子,苏远卿也赶来。
周景寒来到苏荷这里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受了重伤的夜月。
周景寒的心一沉,他大步走上前,;怎么回事?荷儿呢?
映雪回答说,;王爷,小姐不见了!
周景寒不敢相信,他皱眉,;你说什么?什么叫不见了?说着,周景寒就闯进苏荷的屋子,里面一切都好好的,红色绸子红色蜡烛,李屋挂着那件大红喜服,唯独没了苏荷的身影。
周景寒走出来,他从来都没有这么慌乱过,他看着映雪,冷声问,;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映雪跪在地上,哭着说,;奴婢也不知道啊,昨晚奴婢亲自伺候小姐睡下,今早早上,奴婢睡过了头,醒来的时候,小姐就不见了,夜月也受了伤。
老夫人由于惊吓,也差点晕过去,幸亏下人扶着,她才没有倒下。
;这……怎么会变成这样啊!老夫人也没了主意。
周景寒脸上原本的喜悦早就荡然无存,他立即吩咐,;给我仔细搜,不许放过任何蛛丝马迹!整个京城,都要翻个遍,云锡,你现在就去城门口处查问,昨晚是否有可疑的人马出城!
;是!
周景寒自认经过风浪无数,他遇事从不慌乱,可是这次不同了,他真的慌了,他怕苏荷会有什么意外,周景寒此时无比后悔,前几日,他的心里一直有一种不安的情绪,他就应该加强这里的防护的!
好好的一场喜事竟然成了闹剧,人多眼杂,查起来多有不便,苏家只能遣散了宾客。
周景寒红着眼坐在苏荷的屋子里,面前是夜月房里找到的弯刀。
;主子,这种弯刀是北狄人善用的。夜影说。
周景寒看着那弯刀,他沉声说,;大夫可曾说夜月什么时候能醒来?
;夜月的伤很重,发现的已经晚了些,失血过多,恐怕暂时不会醒来。夜影回答。
云锡查问回来了,他对周景寒说,;王爷,查问清楚了,昨晚出城的有三辆马车,一辆是京中朝珲堂去扬州进药材的,一辆是赵家主母连夜回娘家看望生病的老母亲的,还有一辆,不知道上面是什么人,盘查的人问了,说是家里娘子生病,去拜访名医的,属下看,这最后一辆马车最是可疑,其他两家属下让人去查问了,没有问题。
周景寒立即站起来,;马车去了什么方向?
;北边。
;北边……周景寒目光落在这弯刀上,;北狄……
;集结人马,给我追!周景寒立即吩咐。
;是!
苏荷幽幽转醒,马车颠簸,她只觉得自己就要吐了。
;醒了。一低沉的声音传来,随即,一颗梅子就被递到了嘴边。
苏荷看着那人,冷声说,;七王爷,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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