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面”字音落,抬脚踹门的声音就骤然响起。
沈云峰拧着眉头,缓缓坐了起来。
“再磨叽,我可叫人撞门了啊!”
门外,熟悉无比的声音不依不饶。
“就这门板,你还用叫人啊,自己使点劲踹开不就得了!”沈云峰无可奈何,强摁下八分心虚、两分尴尬的心思,起身把门打开。
毕竟房租已经拖欠半个月时间了,如果现在不让人家进屋,后果估计就不是撞破门板那么简单了。
才拉开一道缝,一个梨花带雨满身酒气的年轻女孩就出现在沈云峰面前。
躲无可躲扑鼻而来的酒气,精致却满面泪痕的面容,让很不喜欢女孩子喝酒的沈云峰,此刻也不禁微微动容。
“婉舟姐,你怎么哭成这样了?”沈云峰关切地问道。
“姐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醉醺醺的女孩抬手抹去挂在脸上的泪水,挤开沈云峰,踩着镶钻高跟鞋晃着身子走进小屋。
沈云峰迟疑一下,把门稍微关了一点。
很快,简陋甚至有些寒酸的小房间里,就都被混合着酒气和淡淡茉莉花香水味的怪异气味填满了。
淡粉色紧身连衣裙把凹凸有致的身材衬托的恰到好处,乌黑柔顺发梢微卷的长发披散开来,再加上一张略施粉黛精致小巧的五官,此刻背对沈云峰的女孩,具备了所有足以让任何一个正常男人都失魂落魄的条件。
沈云峰不但是妥妥地正常男人,而且还是属于高大健硕俊朗帅气的那类大男孩,二十一二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但此刻看着女孩背影,他不仅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心旷神怡,反而开始为她暗暗地担心了。
三个月来,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大醉之后哭成这样的徐婉舟。
倒了杯温水,朝女孩递过去:“婉舟姐,我猜你今晚应该喝了不少酒,先喝杯水。”
徐婉舟扭头看着沈云峰,也不去接递到面前的水杯,而是指着沈云峰的鼻子就呵斥:“好你个沈云峰,上个月的房租都拖欠半个月了,你打算拖到什么时候,是不是连你都以为我徐婉舟好欺负,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我不是那个意思。”沈云峰退后一步,“还请你宽容几天,就快发薪水了,领到钱我第一时间就给您送过去。”
“半个月前你就是这么糊弄我的,现在又说同样的话,沈云峰,你到底按的什么心?”说着说着,徐婉舟居然哭了起来,而是还是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哭。
“婉舟姐,我真不是故意要拖延房租的,实在是最近确实遇到了点难处。”
虽然知道徐婉舟突然悲哭连天,绝对不是因为自己拖欠了房租,沈云峰还是耐着性子解释。
毕竟,他确实拖欠了徐婉舟1200块的房租,而且,一拖就是十五天。
“你有难处,姐就没有难处了?”徐婉舟抬起头,也不管肆意横流的泪水,哭着对沈云峰说,“你知道吗,徐家的每一个人都逼着要我嫁给那个衣冠禽兽,还说我只要答应嫁过去,徐家在关中的产业任我挑选作为嫁妆。”
“呵呵,说的比唱的好听,我徐婉舟缺的是钱吗?”
徐婉舟抽泣着,扯过纸巾擦了擦泪水,“他赵家再有钱有势,小姑奶奶我不稀罕!”
“赵雨铭,你个王八蛋,想起你做过的那些龌龊事,我就恶心。背着你爹在外面养了四五个戏子,现在居然又开始打我徐婉舟的主意,呵呵呵,想让我嫁给你,做你N的白日梦去!”
沈云峰听到徐婉舟说出“赵雨铭”三个字的时候,眉头不由就皱了起来。
进入恒兴古玩店以后,他慢慢地知道了,想要在关中古玩界立足,绝对就绕不开赵家。
而对于赵家的这个赵雨铭,沈云峰所知甚少,只听梁谨言淡淡地提到过一两句,大概意思就是多金、好色、要面子。
对于这种豪门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沈云峰自问,以自己目前的能力,想要掺和进去,那绝对是螳臂当车
既然无法从根本上解决掉徐婉舟的这个烦心事,那现在面对啜泣不已的女孩,沈云峰只有选择宽慰了。
“婉舟姐,这件事,我想还是......”
“沈云峰,我好看吗?”沈云峰话说一半,就被徐婉舟打断了。
女孩虽然还在抽泣,但已经不似刚才那样哭的撕心裂肺,扬起浮现着一抹酡红的脸庞,定定地看着沈云峰。
身上散发的酒气,却也更加明显了。
“啊?”
被徐婉舟突然这么一问,沈云峰明显有些猝不及防,慌忙避开女孩投过来的泪眼。
“啊什么啊?”徐婉舟靠近一步,“如果我说,让你赔姐睡一觉,上个月的房租就一笔勾销,你愿意吗?”
“婉舟姐,我,可是卖艺不卖身。”沈云峰躲开徐婉舟,嘴里说着打趣话,脸上的神情却已经显出沉色了。
心想,虽然我是欠着你一千来块钱的房租,但这种玩笑还是不要跟我开的好。
更何况,被前女友戳痛的心,才被十几盘羊肉和一箱啤酒抚慰好。
“谁跟你开玩笑呢?”徐婉舟泪眼婆娑地逼近沈云峰,“我没有喝醉,而且,也从不开这种玩笑。”
“在来的路上我就想好了,与其第一次被那个衣冠禽兽夺走,还不如给了你沈云峰。”
“至于那些所谓的门当户对、豪门联姻,都是狗屁,小姑奶奶才不吃那一套呢!”
说着话,徐婉舟迈着踉跄的步子,抬脚把虚掩的房门关上,又晃着身子把窗户一关,顺手还把窗帘合上了。
沈云峰看着女孩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做下来,内心莫名就慌了起来。
“我看你今晚,一定是喝了不少酒,我叫小秦过来送你回房间。”
说着话,沈云峰绕过徐婉舟就要朝门口走去,准备去叫楼下相熟的租户小秦姑娘。
“姐是喝了不少酒,但也要比你清醒的多。”徐婉舟突然把沈云峰推倒在床上,胳膊朝后绕去,一边拉开裙子上的拉链,一边对视着沈云峰慌不择路的眼神,似笑非笑地说道:“穷又有什么好怕的,只要是我喜欢的类型就好。”
沈云峰才要伸手拦阻,就看见淡粉色的紧身长裙,从徐婉舟丰润有型的身上滑落。
此刻,暗香浮动,白色蕾丝花边下深邃的沟壑雪白诱人,曼妙浮凹的玲珑身段近乎全裸地呈现在他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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