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娇缓了许久心慌的感觉才好了很多?, 她问道:“你们不是去还农具了吗?”
刚刚她心里还在想完了,他们去还农具还有一段路,再折回来她估计早扛不住了。
李亭午踢了踢地上的人, 确认他不是装死,道:“遇到国栋哥, 叫他去还了。”
他们走了没几步碰见陈国栋,他说最近有个疯子在附近几个大队游荡, 叫他们遇上了千万要小心。
沈骋怀想到她便放心不下, 东西丢给陈国栋就走了。
才追上她的身影, 他们隔得老远就瞧见她被人袭击, 一路狂奔过来耳边是她的惊叫, 他头一次看到沈骋怀吓得面无人色。
别说他了, 就连李亭午自己也慌得不行。
陈娇:“是我命不该绝啊……”
沈骋怀克制地吻了吻她发间,后怕不断上涌,心脏几乎要从血肉内冲破而出。
满脑子全是幸好她没事。
他自责道:“对不起, 都是我的错。”
陈娇忙说:“不怪你,是我自己。不!也不怪我,我?哪里知道会被人渣埋伏啊。”
沈骋怀摸摸她的头, 想说不是这个, 而是他不该跟她闹别扭。
他什么都不想计较了,所?有事情都不及她重要, 只要她还好好的在他身边, 她心里想什么他也无所?谓了。
陈娇心神安定?下来,有些嫌弃他的怀抱了。但一他抱得更紧,她放弃挣扎,说:“快想想该怎么办吧。”
老这么站着有什么意思!
而且她担心梁祖为清醒过来又要折腾。
沈骋怀想将自己的衣服给陈娇,因为她现在的模样太惹人遐想了, 但他衣服带了血,反而更让人浮想联翩。
他对李亭午说:“脱下你身上的衣服。”
李亭午:?
他嘶了声,说:“我?里面就一件背心……”
“脱下。”
“……”
他瞅了下陈娇露在外面的胳膊,只好脱下来了。
陈娇知道人言可畏也不逞强,道了声谢。
李亭午见她穿上自己的衣服,心里感觉怪怪的。他微微别开眼,说:“你先送她回去,这儿我守着。”
“那这个人渣……”
沈骋怀理了理她乱了的头发,温声说:“后面的你不用担心。”
陈娇疲惫地点点头,她腿还微微发软,确实没精力管之后的事了。
她也相信他们会处理好的。
一路上回去他们的状态十分引人注目,一个衣衫不整,一个带着血,要多?奇怪有多?奇怪。
有人问发生什么了,沈骋怀道:“被一个装疯的人抢劫了。”他把自己故意扯坏的手表拿出来,“差点被抢走了。”
那人再问,沈骋怀摇摇头不欲多言,带着她走了。
家里,一直在等他们的刘桂红疑惑道:“今天怎么这么晚还没回来。”
太阳已经下山,天色朦朦,再等一会便伸手不见五指了。
正猜测着是被什么事耽搁了,听到开门声刘桂红一看,不由惊道:“怎么这副样子?!”
“血!小沈受伤了?!”
陈娇回到家才彻底放松下来,当即差点站不住了,她一下扑进刘桂红怀里哭了起来。
她这副样子很是怪异,吓得刘桂红眼睛也红了,一个劲问她怎么了。
其余人也围过来,着急地询问着。
沈骋怀想出言解释,但发现他们全没在听,只得等场面平静下来了才把事情说了。
刘桂红听完了忍不住搂紧陈娇,一脸后怕,恨道:“那梁祖为不是早去吃牢饭了吗?!怎么还会出现。”
沈骋怀:“我?的错,是我疏忽大意了。”如果当初再多?关注下,肯定不会有今天的事。
也是他们不够严谨,才险些造成不可挽回的结果。
而这里面的水可能远比他想的深,不是他和李亭午目前的力量能解决的。
刘桂红道:“这哪能怪你!今天要不是你,婶子真的……”
陈娇也说:“真不是你的错,你不要怪自己了。”
沈骋怀知道她们是真心没责怪他,然而心里还是不好受。他嗯了声,说:“那我先去处理后面的事,你好好休息下。”
“你的伤……”
“没事。”
不赶紧把梁祖为这人彻底压下去他不放心,怕还有始料未及的事发生。
沈骋怀没再耽搁,见她情绪好了很多?便离开了。
待他走了,刘桂红戳了戳陈娇的额头,“你说你这么大的人,怎么还把不自己当回事!幸好没出大事,不然啊……”
陈娇委屈道:“我?哪里想得
到啊。”
要是能提前知道梁祖为这人渣在等她落单,她一定?每时每刻扒着沈骋怀,让他赶都赶不走。
刘桂红叹了声,转而说:“小沈的伤口还一直在渗血,他也不容易。”
那脸色比她家傻女儿还白,肯定受了不少惊吓。
“他真的……很好。”
陈娇把刚刚回来路上,他对那些人的解释说了。
刘桂红说:“小沈想得周到。”她又交代家里人,不管是谁问,哪怕是隔壁陈大贵一家也不能说出实情。
要说,就说是遭遇抢劫,劫财。
这事非同?小可,大家自然一口应下了。
过了会儿,陈大伯母和陈秋蝉过来,询问发生什么了。
他们没实话实说,只说是遇到抢劫了。
陈大伯母又惊又怒道:“也太猖狂了!这种人就应该下地狱!”
刘桂红至今还心有余悸,也跟着骂了起来,一时间家里全是她们两人的骂声。
陈娇和陈秋蝉面面相觑。
怎么比她这个当事人还激呢……
第二天,他们被人抢劫的事传遍了整个大队,甚至附近村子也有人知道了。
现在的人无聊,好不容易逮到点八卦凑热闹,不少人上门打探消息。
刘桂红说是小沈小李钱财外露被人盯上,所?幸受到的伤不严重,东西没被抢走,歹徒也顺利制住了。
至于她家女儿怎么会衣衫不整,那是因为她自己吓得乱跑被树勾到、摔的,小姑娘家好面子,所?以小李把衣服让给她了。
人们一听,对这番解释倒没有太大的怀疑,沈骋怀和李亭午有钱大伙都知道。
甚至眼红他们的也不少,更别提那些为了钱什么都干得出的人了。
不过也有人觉得没那么简单,说是不是她家幺妹被流氓盯上了。
刘桂红当场就凶回去,说她家幺妹整天跟小沈小李一同?上工下工,盯谁都不会盯上她。
谁知那人也直接说:“你家幺妹跟沈知青和李知青什么关系啊,怎么整天凑一块?”
刘桂红:……
“怎么不说话啊,难不成我?说错了?!”
刘桂红:……
死八婆!
这辈子她记住了!
刘桂红咬了咬牙,说:“我?家幺妹在跟小沈处对象。年轻人嘛,干活喜欢凑一
块。”
话音落下,全场哗然。
陈娇在旁边当背景板,闻言猛地抬头,一脸吃惊!
没想到亲妈居然会直接丢出这个消息!
沈骋怀和李亭午走到门口刚好听见了这句话,他怔了怔,而后忍不住笑了。
李亭午愣了下,不禁问他:“真的?”看他点头,他顿了顿,笑说:“恭喜。”
虽然早预料到了,但得到他的承认,心里的滋味一时间竟是有些复杂。
为他高兴是有,可莫名的有点……惆怅。
“谢谢。”
沈骋怀从容走了进去。
大家发现他来了,七嘴八舌地问着。
沈骋怀难得耐心地应付着这些无聊的问题,说:“是真的。我?家人也知道。有好事了会请大家吃喜糖……”
陈娇看他笑得满面春风,叹气同?时不由翻了个白眼。
完了~
大家都知道了,以后不会有鱼游进她的池塘了。
刘桂红在一边笑眯了眼,心里暗暗诧异小沈的回答。她本以为只是两个小年轻头昏脑热在私底下搞事,没想他已经有考虑到结婚上,连家里人也知情了。
刘桂红刚刚还憋屈的心情突然变得得意起来,别人已经不关心她家女儿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只会羡慕他们找了这么个女婿。
有文化?长得好,人品家世更是上等。
而那些酸几句的,刘桂红权当他们是嫉妒。
等把一堆人应付完赶走了,家里终于清净下来。沈骋怀看陈娇恹恹地坐在那,问道:“怎么了?”
陈娇捂着嘴打了个哈欠,说:“昨晚没睡好,困死了。”
“做噩梦了?”
“嗯,梦见自己被野人煮了。”陈娇瞥了瞥他和李亭午,说:“你们来救我?,然后一起被煮了。”
沈骋怀、李亭午:……
刘桂红呸了声:“整天老梦些有的没的!”又问:“那个姓梁的事情怎么样了?他怎么会在这?”
沈骋怀说:“他大伯安排了人给他顶罪,把他替出来要送他出国。但他自己觉得他家倒了是我们的错,所?以回来找我们报仇。”
他没说的是梁祖为自知他们两个男的不好对付,便先对陈娇下手,而后准备半夜纵火烧知青院。
要是成功了,他潜逃出国。要是失败了,好歹也有陈
娇陪葬了。
只是没想到他们来得及时,他一件都没成功。
思及此,沈骋怀心中全是庆幸。
陈娇问:“那他现在在哪?不会出来了吧?”
李亭午道:“我?们联系了本地的一个部队,里面有认识的人,麻烦他们关押住人。那里刁斗森严,肯定是出不来了。后面的,等一切调查清楚了再重新判。”
哪怕是他也没想到这里面兜兜转转,竟然那般复杂。
当初还想着一个小小的厂长怎么瞒天过海,那么多?年上面也没人怀疑过,不曾想是有大靠山在。
到了此等地步已不是他跟沈骋怀能够插手的,所?以他们告知了家里的人,那边得知后也在安排了。
毕竟不是件小事。
作者有话要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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