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混混只会欺负别人,挨了打又想着要赔偿,这种败类渣渣,根本没法和他们讲道理,他们的道理就是拳头,那就只能用拳头让他们明白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监狱的监控,好巧不巧在那个关键时刻坏掉,多半是他们早就做好了揍自己的打算,才故意弄坏了监控,还真有些小聪明,不过这也提醒了自己,对付他们的时候,自己也该把监控调整一下。
回到拘留室的时候,几个受了轻伤的小弟已经回到屋里,只有那个纹身大哥不在。
几人一边揉着肿起的腮帮子,一边窃窃私语,见到周朴叮铃哐啷地进来,畏惧的退到一边,随即发现他的手铐脚铐并没有被警官解开,估计是怕他再动手伤人,这让他们心里乐开了花,一个个胆子都大了起来。
黄毛第一个跳出来,远远地指着周朴叫嚣道:“擦,这就是打我们的下场,被铐起来了,再来打啊,还嚣张吗?”
“脚铐都用上了啊,那东西看起来分量不轻啊,走路一定很吃力,还走得动吗?真是活该!”小平头贼兮兮地盯着周朴的脚铐笑道。
“都少说两句!”眼镜男对他喊了一句,转头拉着周朴来到厕所,小声在他耳边说道,“事情闹大了,你估计要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了,当初你怎么就不肯服软呢,现在好了,送了你两个铐子,回头等老大回来,不知会怎么对付你呢!这样,等会我做个和事老,帮你在大哥面前说几句好话,你也道歉认个错,这事就算过去了。”
“人善人欺,这事恐怕没那么容易过去,四哥,等会你不用管,我自己有办法。”
“你还想打人?手脚都被铐起来了,你还用什么打,他们可是憋着一肚子火,回头吃亏的可是你啊!听哥一句劝,退一步海阔天空。”眼镜男苦口婆心地劝道。
“我忍过了,但有些人只会得寸进尺,踩到你的头上拉屎,不把他们打服,这事就没完没了。”
“倔脾气,早晚吃苦头!”眼镜男见劝不动,只能无奈摇头,虽然嘴上对周朴惋惜,但心中又何尝不佩服周朴敢作敢为不肯服输的性格,当初自己就没能坚持下来,最后不知不觉变成了一个圆滑世故的人,曾经的自己也是一个好打抱不平的少年啊,只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变得老了。
等周朴出去的时候,外面已经很热闹了,老大鼻子上贴着纱布,脑袋还缠着一圈绷带,看起来像是一个重病号,见到周朴出现,明显得惊了一下,可是看到周朴手脚都被铐着,马上有露出得意的微笑。
走过来,站在周朴面前,拍拍自己还没有退肿的脸颊,讥讽道:“你不很横吗?不是很能打吗?来打啊,继续打我啊。我跟你说,这一巴掌,值得二十万,还别说,你小子艳福不浅啊,没看出来还是个有钱人,找了那么漂亮的律师来个帮你谈判,哈哈哈,那小妞要是答应陪我睡一次,这事不就好谈了嘛!”
“大哥,大哥,什么美女律师啊,很漂亮吗?有我心目中的女神冰冰漂亮吗?”黄毛一听来了兴致兴奋地问道。
“比冰冰还要骚,那脸蛋嫩得都能掐出水来,那身材屁股,绝对是极品啊,看得我直接硬了,要不是旁边有警官在,我当场就把她给办了!”老大提起刚才见到的美女,心里就痒痒地不行,刚才的谈判被他磨磨蹭蹭地浪费了许多时间,就是没有准信,目的就是为了能下次再和美女谈谈。
周朴一听,顿时反应过来,这个和他谈判的美女律师应该就是云儿假扮的,听到纹身男对云儿出言亵渎,心中大怒,拳头不自觉地收紧。
转身来到了靠大门的角落,抬头望见一只缓缓转头的摄像头,之前被弄坏的已经换掉上了新的。等监控探头转向门口,看不到屋里的情景时,周朴往上一跳,直接将摄像头给扯了下来,众人惊愕地正要出声,“咔”的一声,摄像头直接被周朴单手捏爆。
“你,你完了,你把监控摄像头弄坏了。”纹身男看到周朴能跳那么高,竟然能摸到近三米的天花板,吓得咽了一口口水,看着周朴依旧手脚被铐,这才又壮了一分胆子,转头对着大门喊,“警……”
才说了一个字,他的声音就别声声掐断了,老大的脖子被周朴单手卡住就像提小鸡一样悬空提起,憋得他双不断抓周朴的胳膊,双脚不断乱踢,却始终挣脱不了周朴怪物一般恐怖的手臂。
他斜着眼睛往下看,惊骇的发现周朴的手铐竟然分开了,不是用钥匙打开的,而是中间的铁链直接断裂,断成了两截,断掉的铁环露出一个缺口垂在手铐下面。他是怎么做到的?这可是警局的专用手铐,可不是外面几块钱的玩具,怎么就断了?
周围几个小弟都看傻眼了,老大那么重的身体就这么被单手提起,对方是有多么恐怖的力气了啊,更让他们吓得不敢动弹的是,他们刚才看到周朴双手一扯就把手铐给挣断了,他的手是铁做的吗?连铁链都能挣断?难道自己出现幻觉了,自己可没嗑药啊!
见到周朴如此凶猛,双手又恢复了自由,其他几个小弟根本没胆子上去帮忙,有的甚至吓得瘫倒在地,连连磕头认错。
那老大见小弟没一个中用的,脖子又被卡得呼吸不畅,憋红着脸,胸口难受异常,死亡恐惧笼罩了全身,他还不想死,他想求饶认错,可是嗓子发不出一丝声音,感觉脑袋越来越昏沉,此刻他才后悔不已,后悔自己没有调查清楚就乱得罪人,这人能如此凶恶,手上肯定是带了好几条人命,自己真是眼瞎了要去得罪他。
就在他翻着白眼即将断气的时候突然喉咙一松,整个身子瘫软了下来,剧烈的咳嗽中,肺泡终于呼吸了到了新鲜的空气,他贪婪地喘息着,他活下来了,望着眼前一副冰冷的脚镣,纹身男背后冷汗冒了出来,对方可还在啊。
“想死吗?”周朴吐出冰冷的字眼,不带一丝温度,仿佛生命在他眼中根本不算什么,纹身男咕咚一声,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这种语气绝对是杀人如麻、穷凶极恶的杀人惯犯才有可能有的,一般人可学不来,他也是曾经和一个变态杀手待过一晚,才能分辨得出其中的奥妙。
一句话把纹身男吓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立刻跪下磕头:“兄弟,不,不,大哥,小弟有眼不识泰山,得,得罪了大哥,是我不对,是我该死,我错了,我磕头。别杀我 ,求求你别杀我!”
“咔”的一声,周朴把断掉掰开的铁环重新扣了回去,众人见了都倒抽了一口冷气,这人的指头是钢做的吗?生铁都能掰弯?那捏死自己不是跟捏死蚂蚁一样简单吗?
一时间屋子里静地连呼吸声都没有了,只剩下老大一个人不停地磕着头,额头都发红见血了,却没有得到周朴的答复,不敢停下来。
众人都一个个小心翼翼地望着周朴,生怕对方一个暴怒就把火气发泄到自己身上。
“停!”周朴喊了一句,对着纹身男问道,“那律师给你二十万,拿出来!”
“大哥,我还没拿啊,还还谈判中,下次才才会确定数目。”纹身男急忙解释。
周朴靠近一步,带起叮铃铃地铁链声。
纹身男吓得脸色大变,忙补充:“我哪敢要大哥你的钱,不,不是,回头我赔您钱,一万,不,是五万。”
“伤怎么样了?”
“没事,没事,这点伤根本不算什么,我和大哥您是不打不相识,我马上和警官去手,之前都是闹着玩的,就是切磋一下武艺。”
一阵皮鞋的脚步声传来,白净青年警察走了进来,见到地上碎了一地的摄像头,拿警棍往铁栅栏上一砸,震得房间嗡嗡直响:“谁?谁干的?”
几人下意识地往周朴身上望了一眼,发现周朴察觉到他们的目光立刻把视线收了回去到处乱瞟。
“是不是他?说!”青年又砸了一下栅栏,今天是他值班,却发现拘留室的监控突然黑屏,过来一看已经变成一堆废铁,一看就是被人恶意破坏。
他对这个和自己上司看起来挺熟的周朴很是厌恶,看到有人望向他,不管是不是周朴做的,青年是很乐意看到他们把周朴供出来的。
“他是自己掉的。”纹身男见周朴朝他望来,感觉像是被一条毒蛇给盯上了,后背开始隐隐发凉,一个激灵忙开口解释。
“今天刚装的监控,这么快就掉了?你骗谁呢?谁干的赶快承认,不然你们都要受罚。如果供出谁干的,我把他送去关禁闭。”青年一楞,不明白他们怎么没把事情推到周朴头上,明明之前都被他揍了,难道是被打怕了?于是故意说可以把人送去单独关起来,诱惑他们把周朴给举报了。
周朴听了眉头微皱,这是故意挑事啊,不知道纹身男听到这个可以把他送去小黑屋的机会,是不是马上翻脸,因为他看到众人的眼神都变得暧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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