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有时说话也是一道催命符

    柏府斜对面的茶肆二楼

    白垸淙与安子仁坐在二楼上,将刚刚柏衵懵对柏皎皎做的一切都尽收眼底了。

    白垸淙抿茶笑道:“子仁,可以啊,不愧是你看上的人啊,坑起自家人来,真是丝毫不心慈手软啊!”

    安子仁望着远走的身影,眉宇间尽是温柔,声音难掩骄傲道:“我的人,自然非同凡响了,这还用你说。”

    白垸淙与薄嗣闻言,皆嘴角抽搐了一下,真不愧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脸皮当真是厚得很啊!

    白垸淙轻微地咳嗽了一声,缓解了自己心中的那股尴尬感,笑道:“行,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我懂。”

    一边的薄嗣也同意地点了点头。

    安子仁撇了一眼白垸熊,丝毫不留情地揭穿道:“你个追人都没追到手的人,懂个什么!”

    白垸淙顿时脸一僵,他没想到安子仁会这么不留情,看着边上薄嗣憋笑样,白垸淙心里堵的慌,不就说了他的心肝一句而已吗,用得这么揭他的老底吗!

    “得,我不谈你的小心肝了,”白垸淙认命转移话题,生怕再说,这家伙把他的底裤都给抖落出来了,但还是不忘揶揄一下道:“不过话说回来,你为了你家小心肝还真是舍得下手笔啊,子仁,为了她,你可是弄黄了不少谢延好不容易在清州布下的心血,你就不怕,谢延那小家伙到时探查出来,回来找你算账?”

    白垸淙一脸玩味地看着安子仁,似乎想从安子仁那张平静如水的脸上抠出一点情绪来,奈何,安子仁不吃他这一套,就这么任由着他看,淡淡地抿了一口茶水,随后道:“要是他能查出来,我任由他来,前提,他能查出来再说。”

    不得不说,安子仁的这句话还真是霸气侧漏了,就连白垸淙都忍不住为他这句话的霸气竖起大拇指了,轻笑道:“你这话听起来,用你家小心肝常说的一句话来说,就是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啊!在下佩服,佩服。”

    虽然白垸淙嘴上说着佩服,其实眼底的那丝玩味的笑意就已经出卖了他的面目了,一个看戏的人。

    安子仁没有理会白垸淙对他的揶揄,反倒淡漠地抬眸看了一眼白垸淙。

    白垸淙被这一眼瞧得浑身不自然起来了,差点如触电一般想往后退几步,白垸淙忍着不适,蹙眉道:“你,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安子仁就静静地督着他,久久都没有说话。

    空气中一时间弥漫着一股凌厉之感,不断袭击着身处其中的人。

    薄嗣察觉到了某种危险的气息,机警地急忙往后退了好几步,远离战场。

    白垸淙也感受到了,连忙做出了一副防御的架势,警惕道:“安子仁,你想干嘛!”

    安子仁抿了一口茶,眸光阴沉地看着白垸淙,语气难掩凌厉,“白垸淙,你又偷偷背着我去监视我家懵懵,对不对!”

    白垸淙愕然,惊讶道:“不是,你是怎么知道的?”

    “果然,”安子仁轻笑了一声,那一笑,可让白垸淙不禁汗毛直立,连忙求饶道:“子仁,子仁,你听我解释,你听我解释。”

    安子仁可不听那么多,手指轻沾了一下茶盏中的茶水,蕴含内力的水珠就像一枚暗器对准白垸淙直接弹射了过去,白垸淙赶紧侧身躲藏,水珠打到了墙壁上,打出了一个小洞。

    而白垸淙的脸上则留下了一条红痕。

    白垸淙和薄嗣看了一眼小洞,都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

    白垸淙咬着牙,直接怒骂出了声,“安子仁,你是真想杀我啊!”

    安子仁冷漠道:“我说过的。”

    “你,”白垸淙忿忿不平地闭上了嘴,不过这事的确是他理亏,只好坐到一旁生闷气去了。

    而安子仁还是那副处事不惊的冷淡模样,眸光如深潭一样暗沉,让人一眼望不到尽头,仿佛除了柏衵懵的事以外,无论什么事都不能让那股深潭泛起波澜一般,周身散发出来的气息就像是雪峰山上那千年不化的寒冰,令人无法靠近。

    白垸淙瞅着某人这副欠扁的模样,嘴角泛起一抹淡笑,托着腮,轻笑道:“你说你的这副样子要被你家小心肝看见了会怎样呢?怪不得我家阿瑶说,你这家伙表面瞧着仙气飘飘,实则内里还要比我冷上三分,薄凉得很啊!”

    “这与你又有何关系。”

    白垸淙被安子仁的这句话哽住了,冷哼了一声,道:“得,我不说了,省得讨你嫌了,还弄得小命不保。”说完,白垸淙就像一阵风一样,眨眼间便不见了踪影。

    安子仁一脸见怪不怪地喝着茶,反倒边上的薄嗣还是一脸的吃惊样。

    薄嗣内心感叹道:“真是无论瞧多少次,都叹为观止啊!”

    薄嗣其实心里一直有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那就是他家世子爷到底是怎么跟国师勾搭上的,自从七年前那一件事过后,他家世子爷很明显就不跟国师来往了,可是就在几个月前,也就是自家世子爷将柏家小姐从水里救起来的那一刻,他家世子爷居然跟国师又恢复了来往。

    果然主子的世界,他们真的看不懂啊!

    安子仁看了一眼柏府,没了柏衵懵,安子仁觉得留在这也索然无味了,与其留这,还不如去找他的懵懵呢,安子仁吩咐薄嗣留下买帐后,便丢下薄嗣一人,走了。

    望着毫不留情走了的安子仁,薄嗣满心幽怨,奈何自己就是个属下,一点人权都没有!薄嗣偷偷在心里为自己心痛了几秒钟。

    清幽居

    裴氏着急地不断探头看着二楼底下的人物,生怕一个眨眼错过了。

    可是,看了好一会儿,裴氏还没有等到她要见得人。

    裴氏紧攥着手里的那封信,心里早就等得不耐烦了,要不是碍于居内人多,裴氏秀气的小脸差点忍不住扭曲了起来,嘴里不断轻喃着:“不会的,不会的,既然那人说了,就一定会来的。她不会骗我的,不会骗我的。”

    裴氏不断安抚着自己,想让自己焦急的内心努力安静下来。

    另一边

    柏衵懵其实早就到了清幽居。

    不过,她并不急着去找裴氏,反倒坐到一旁去了,想看看那裴氏等不到她,是个什么模样。所谓诛人,先诛心嘛。

    看着裴氏那张因为焦急与不安快要扭曲的脸,柏衵懵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心里假惺惺地给她怜惜了一下道:“瞧着,还真是可怜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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