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陈墨身上有伤,唯一能修炼的就是之前试过的淬炼之法。
不过他现在只有先天之气,后天之气还没有开始修炼。
淬炼之法只能开启第一层。
练到大圆满也就只能到达职业运动员的水准。
不过聊胜于无,总比软脚虾要好。
经过那一晚的淬炼,淬炼之法已经初入门径。
现在修炼起来是一日千里。
不一会,便已将淬炼之法第一层修至圆满。
见郑圣钧还没回来,陈墨又在心里演练着一套名为;幽鬼的步法。
这套步法速度并不快,但身形飘忽,犹如鬼魅。
练至大圆满,就算脚下只有一方之地,也可做到片叶不沾。
心里的演练,只能让他知晓原理,要想精进,还是要在脚上多加练习才行。
这时,陈墨开始着急起来。
郑圣钧已经去准备将近五个小时了,他再不回来,万一赵晨曦先回来怎么办。
那自己的计划全都被打乱了。
就在这时,郑圣钧抱着一个砂锅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
;师父,您看是不是到这种程度?
郑圣钧将盖子打开,药草的香气扑鼻而来。
黑色的药汁被煎熬的十分粘稠,像是糖浆一样。
陈墨闭目将鼻子前探,细细的分辨气味。
没错,就是这个程度。
陈墨开始解自己身上蓝白相间的病号服,露出苍白的胸膛。
刚缝完针的他,胸前还绑着固定带。
陈墨没有停顿,一并全都解开了,露出像毛毛虫一样的伤口。
;先用五行封绝针法,将我全身血脉封住,然后把缝的线豁开,将药膏涂抹上去,五分钟,五分钟之后撤针。
陈墨没时间给他解释,交代完,直接躺了下来。
郑圣钧在经过那次手术之后,就对陈墨的话不再存疑了。
而且,他很享受那种见证奇迹的时刻。
他没有贸然下针,先是到门口探头出去看了一下,回来又推了一个小柜子把门挡住了。
陈墨躺在床上看这老头一副做贼似的样子,不禁好笑。
;我说郑老,您这是干什么呢?
;师父,咱这针法可是有扭转乾坤之能,这可是大能,万万不可被外人偷看了去。
郑圣钧压低了嗓子,煞有介事的说:;这可不是我舍不得,而是这套针法,既可救人,亦可伤人,若是所得非人,必将有所祸患。
;想必师父肯定也想到了,不过我这岁数大了,就爱唠叨,师父别急,现在我就为您施针。
陈墨一脸无奈,这郑圣钧考虑的也没错,只是他袒露着胸膛,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郑圣钧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消毒,双手持针,心中默念陈墨的教导,刺了下去。
第二次施针,手法已经臻至纯熟。
呼吸间,便已封住陈墨血脉。
接着,按照陈墨的交代一步步做了下来。
五分钟过。
撤针。
陈墨起身,用身边的纱布将涂在身上的药膏拭去。
刀口处光滑如新!伤口完全不见了。
五分钟!
;天呐,太不可思议了。这已经传说中的生人肉死白骨的程度了。
饶是亲眼所见,郑圣钧还是不敢相信,竟然仅用五分钟,就将伤口完全愈合。
;这药,如此神奇?
郑圣钧端起一旁的砂锅,用木铲舀出剩余的药液,仔仔细细的看。
;正如你所说,这方子用药极多,并且犯了好几处十三反。陈墨接过木铲,用指尖在上面划了一下,蘸上少许药液:;虽然这药毒性剧烈,但是所伤者皆为五脏六腑,可是对肌肉皮肤却是不可多得的愈合妙药。
;所以,师父您让我封您血脉,在用药,就是以防药液随着血液流经五脏六腑,只让其停留在伤口处。
郑圣钧是浸淫医道数十年的圣手,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如果再不明白,那他就白活了。
;对,所以这方子是五行地针的子配方,只有能行封绝针法,才能用此药,现在你均习得,希望你不辜负这一针一药。
陈墨无收徒之心,对方帮了自己,自己回以一针一药,也算两清。
他去柜子里找出赵晨曦帮他收拾的行李,翻出一件衣服换上,拿上;自己的证件钱包,谢绝了郑圣钧跟随,一溜烟的从医院逃了出去。
陈墨瞳,还在病床上受罪,每想到此,他都心如刀绞。
伤口痊愈了,此时的他感觉身轻如燕,踩着粗糙的幽魂步法,在街上穿行。
;咕……咕咕。
肚子适时向他提出了抗议,从到这具身体已经将近两天了,好像除了打了一瓶葡萄糖,他还粒米未进。
陈墨思虑再三,觉得还是应该先吃东西,不然一会给小瞳诊治的时候万一体力不支就麻烦了。
学院路,天城的各大高校聚集于此。
学生多,各种一样的饭馆,旅馆,沿路数不胜数。
陈墨本来带着妹妹过着清贫的生活,所以在吃住上完全没有讲究。
反倒是十分节省。
他看了看钱包里,有几千块,是赵家给;他的零花钱。
;他入赘赵家,平日里做的都是一些佣人做的事情,作为报酬,赵家每个月给;他点零花钱,;他没什么用钱的地方,大多都攒在一张卡里,还放了一些纸币在身上。
从残缺的记忆碎片看,大概也就有个两三万。比陈墨有钱。
不过,现在这些钱都是陈墨的了。
;兄弟,我救了你女人一命,用你点钱,不过分吧。
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说了一声,迈步走进了饭馆。
这是一家卤煮店,陈墨的最爱。
;老板,给我来两碗卤煮,加三份大肠。
他觉得自己能吃下三头牛。
今天是周三,还是下午,店里没什么人。
除了他,还有两桌。
一对情侣,和一对爷孙。
小情侣正在一起看一个视频,视频似乎很有趣,女孩不时的笑着捶打男朋友的胳膊。
小孙子看上去十岁左右,正被爷爷逼着吃一块猪肺。
;我不吃,太臭了!
;你懂什么,这可是好东西,爷爷小时候做梦都想吃。
见孙子死活不吃,老爷子把猪肺送进自己嘴里,脸上露出满足的神色。
;还是这个味,一点没变。
陈墨享受着店里的平和,等待着老板上菜。
;砰。
先是一声,接着,碟子碗筷摔碎的声音接连响起。
;爷爷,爷爷你怎么了?
老头躺在地上,双眼紧闭,面若金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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