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的骚动也引来了附近的村民,他们或恐惧或疑惑地看着“风筝”,把两间木屋围得水泄不通。
“辛格大人!”
“让一让!辛格大人来了!”
听到喊声,阮诚,还有左边木屋的胡佛、面具男等四人都走了出来。
阮诚是按照司予安的吩咐,那四人则是想看看司予安究竟想做什么,能不能坑她一把,亦或分一杯羹。
“客人想要什么?”
辛格看了看飘动的“风筝”,脸上的皱纹抽动了一下,而后面色平静地仰望司予安,眼中敛着狂热。
“我们的朋友。”阮诚接道,“乞达罗,昨晚被人抓走了,我们要找到他。”
“我知道了。”辛格点点头,仿佛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乞达罗我们的朋友,可不是他们的。”
胡佛突然插话道,“我们才不会把朋友的骨头都碾碎,也不会把他独自留在外面。”
“所以我夜里想邀请他进门,可他却去了你们的屋子,而你们——”
司予安在“风筝”上弹了弹,发出“噗噗”的声响,响的辛格右眼一跳。
“——就像这样,用火球赶走了他。”
火球?
辛格怀疑的目光依次扫过胡佛和面具男,连两个从未说过话的姑娘也不放过。
怎么会有火球?!
他的双手下意识交握在胸前——那是他每次碰到难以解决的事的习惯。
迦陀神赐予的宝石会给他带来力量和指引。
只要请示了迦陀神……
他的两只手在胸前摸了又摸,心跳开始加速,逐渐泛起了寒意。
他低下头……
“看好!看,啊!”辛格仿佛一口气没喘上来,满脸惊恐,“看好他们!我,我要,我的……”
嗖——啪!
一束烟火从东方升起,在空中炸开时依稀可见一个篆体的“周”字。
就在烟火亮起后的一秒内,村子中央也发出了耀眼的光芒!
虽然那光芒稍纵即逝,辛格却是如遭重击,踉跄着退了好几步。
“迦陀神……神苏醒了!”他的脸上希冀和恐惧交织。
“辛格大人!大人!”
有护卫从远处赶来,边跑边喊,语气兴奋。
“中洲人的天选跑出来了!”
“天选,天选……”辛格喃喃自语,而后像是突然下定了决心,“请客人们回屋去!迦陀村的敌人来了!”
敌人?
是指另一个村子吗?
阮诚看了看跳下木屋的司予安,见她没有任何表示,便紧抿嘴唇也不说话。
“辛格老爹,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吗?”胡佛热切地问。
“不!你们回去!”
辛格坚定地说,看着他们被环刃“逼”回木屋,又留下比之前多了一倍的护卫后,方才匆匆离开。
而跟在他身后的,除了正规的护卫外,还有从家里拿了斧子、木棒的普通村民。
他们同妻妾告别,毅然向前的样子仿若正义的战士。
“他们以为他们是正义的。”
司予安嘲讽一笑,站在门后并不动作。
“白小姐,他们说的中洲……”
用篆体字,青铜工艺高超,阮诚实际已经猜到了那个村子的情况,但他还是想再确认一下。
“不然你以为,这里为什么会有两个种族的玩家?”
“啊?我一直以为游戏把我判定成他们了。”阮诚张了张嘴,“我是留学生,所以被拉进游戏后,每次都是和他们种族的在一起。”
去那种地方留学?
司予安偏头看着他,一脸的不可思议。
你去学什么?糊牛粪吗?
“我之前想当外交官来着。”阮诚不好意思地说,“那个……白小姐,咱们不跟上去吗?那有可能是剧情点!”
“不急,再等等。”
话音刚落,护卫惊怒的呼喊声传来,司予安不为所动。
又过了几分钟,门外恢复了“平静”。
“走。”
挽起袖子,司予安推门而出,正好跟刚解决完护卫的异族四人打了个照面儿。
正在捡拾飞镖的胡佛闻声又祭出了黄金长矛。
“连人都不敢鲨还想去凑热闹?”司予安用脚点点那些昏过去的护卫。
面具男眯起了眼睛。
“贱人!”胡佛盯着司予安,虽然很想将她凌虐一番,但现在是切入剧情的关键时刻,容不得为这种事耽误时间。
“老子早晚让你体会到什么叫地狱!”
说完,他撕开身边姑娘的领口,脏手探入狠狠蹂躏了两把。
“地狱
?”司予安冷下脸,瞳孔波动,眼中满是森冷的鲨意。
“你们两个。”她示意两位姑娘,“要不要跟着我?”
两个女孩怯懦地低着头不敢说话。
“想当圣母?”胡佛狞笑着一手一个勒着她们,“你马上也会跟她们一样了!”
她们跟在胡佛和面具男身后,走时连头都不敢回一下。
“他们每场游戏都会这样,带进来不同的姑娘。”阮诚轻声解释,“那些姑娘有的能活下来,有的则充当炮灰或者替命的。”
“他们习惯了,她们也习惯了,所以你救不了她们的。”
司予安没说话,只是第一次真正使用道具——用火炬点燃了两间木屋。
你们不鲨护卫,是为给自己留退路,那我就偏偏让你们没有退路!
在熊熊烈火下,倒塌的木屋,昏迷的护卫……
呵!
那么先逃跑的,才用火球攻击过“乞达罗”的你们,会让辛格怎么想呢?
……
在森林中跃进的两人一言不发。
落叶积得极厚,正好掩盖了两人急且重的脚步声。
“等等!”
司予安突然停了下来,拂开一层青苔,树干上一列歪歪扭扭的刻痕清晰可见:
你白爷到此一游!
“白小姐,你来过这里?”
这是阮诚在离开木屋后第一次跟司予安说话。
他虽知道迦陀村的村民,还有胡佛他们有多低劣,但一次性让他“鲨”那么多人——虽然只是间接的,他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不,不对。”司予安观察着周围的环境,“我是从北边森林来的,但这里是南边。”
“可这个不是你刻的吗?”
“不是!”司予安马上反驳,因激动而耳尖微红,“咳……这是我另一重人格‘白爷’刻的,跟我白莲花可没关系!”
阮诚:???
“那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问,这不是南辕北辙吗!
“我刻字时周围的样子,跟这里的差别不大,所以……”司予安脑中浮现出一个大胆的脑洞。
阮诚:你刻字时??
“咳……我是说,白爷刻字时!所以这个森林——”
司予安停下话头,阮诚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远处有一个漂浮的黑点在向这里奔来,速度极快。
是胡佛和面具男,胡佛的白袍上还有点点血迹。
他们共骑着一个扫帚状的道具,离地也就一两米的样子,在看到司予安和阮诚后也只是堪堪绕了个小圈,在保证前行效率的同时也没有产生冲突的意思。
“这是撞见什么非唯物了?”
司予安眯起了眼睛。
在森林可达的视线范围内,一道左右摇晃的身影一荡一荡追了过来,它后背上爆起的黑毛随风飘摇,就像海草一样妖娆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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