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务室附近,方策西趴在余笙身上,一路,有不少人侧目,她忍着痛,手紧紧抓着他的校服。
路过一反光的玻璃窗前,余笙停下了,偏头往玻璃里看她,正要问她是不是很疼时,方策西原本垂着他后脑勺的头抬起来,跟他说第一句话,是自从卫柒退学后,主动说的第一句话。
“是不是背着很累?”
“嗯,背着累,怎么办?”余笙把她往上耸了耸。
“那我自己走。”说是说,可她也没有任何要下来的意思,她根本就走不了,单脚跳估计都够呛。
余笙却放下她。
?!
正当方策西不可思议这“座驾”真没用时。
余笙打横抱起她:“抱着不累!”
?!
她还没反应过来,双脚就离了地,怕落下,惯性勾着他脖子。
余笙嘴角轻笑着,方策西觉得没脸见人,前后左右地看,很幸运,前几分钟就上课了,没两个人,而且前面医务室那片儿一如既往的清净,除非有谁跟他们有缘,也哪哪儿不舒服了去医务室。
即便确定没人走动了,这带也没摄像头,方策西还是把衣领拉起来包住了头。
“怕什么?都以为你男的。”
她声音嗡嗡地:“更丢人不是吗?有哪个男的愿意被公主抱?”
“女的就愿意?”
“废话!女......”她马上住了嘴,发现自己这两三月没长进呢,还是一不小心就陷进他的套路。
果然,余笙又问:“那等于你愿意?”
“我......我没愿意过这个!”
“你不也是女的吗?”还有几步就到医务室,余笙低头凑近她轻声问。
方策西沉默了会儿,把衣服拉下来,仰头看着:“你是不是好早就知道了?”
她这一提,余笙忽就想起开学不久,喝了酒的某个仙女儿,摔倒在浴室那一幕。
他边走边看她,她的头发长了些,有时,她还往后随意地扎了个啾啾,同学们早就习惯她这中性的风格了。
不是没人怀疑过,但也没第二个人像余笙这样关注着,看着看着,大家也习以为常,之前,言鹤次不也扎啾啾吗,那段时间起,学校也好多混子跟着学过。
可余笙代入的是她长头发的那样子,不管哪个角度看她,他只觉得美,不是帅了。
他跨了大步进到医务室,不敢再看,怕忍不住趁她之危。
他笑说:“我之前不知道啊,现在知道了。”
糙!套路王啊他!
方策西躺到床上,张医生仔细察看她的伤势。
还好,初步断定,没有损伤骨头,只是肿得老高,张医生建议最好卧床休息两三天才好得快。
方策西躺床上只想一个事儿——是不是该拜拜佛!
当听说学校组织篮球赛时,她就难得地心情没再那么烦闷。
这几月来,除了上课,没再发生别的糟心事儿,余笙也不曾来搅乱过心扉。
还听言雄安说,卫柒也在非常积极的配合治疗,更开心的,是警方这边已经找到那个杀人犯的窝点,虽然他本人的行踪还是很诡秘,但这事儿有进展,警方也从没放弃,就是很棒的事情。
由此,她才想要往阳光一点的地方走走,才想跟卫柒一起,让自己也慢慢变回以前的样子,以前那个心有所信、眼有希冀的女孩。
她才自信地说出“我可以”。
可世事难料,卫川这个人,简直就是醋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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