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策西把手扯了出来,口罩上方的双眼盯着课本上的这个成语,又往卫柒一身的颜料看过去。
她又写了一张纸条,朝她扔。
“方策西!”刘云愤怒地吼道。
全班齐齐转过头来看她。
方策西紧紧抓着被撕掉一角的作业本,眼低垂着,像是没听到一样。
刘云走到卫柒旁边,摊开手:“拿出来。”
卫柒也紧紧捏着一张纸,不动,脚下还踩着一张。
所有人都看着她们两个,有的开始窃窃私语,说她们传情话之类。
言鹤次一改往常的混痞,冷然看着两个人。
这时,余笙突然站起来说:“纸条是我写给言鹤次的,是我跟方策西打赌,赌他不敢上课传纸条。”
言鹤次没想接招,卫柒的脚踢着他,他才赶紧偷摸着写了张纸,也站起来递出:“给给给,就这个。”
刘云不太信地拿过来看,确实是余笙的字迹:[刘云最美]。
余笙成绩优秀,刘云是很了解的,虽然她只是六班科任老师,但她还是特别看重的这个学生,可他在她的课上搞这种无聊的事,也有些生气,只不过不会像对待言鹤次那种差生那样。
她推了推眼镜:“余笙,我看你是被你弟带坏了!你们三个给我出去站着!”
言鹤次直接就坐下了:“啧,我认真听课了都躺枪啊?我又没传!不去,我要听课!”
钟旭跟楚尧偷摸说:“我觉得,自从卫柒来了,鹤爷变了好多!”
楚尧:“变怎么了?”
钟旭:“变智障了!”
楚尧满脸同情:“节哀节哀,单恋中的男人智商为零!”
最终,刘云让方策西和余笙站了出去。
这还是两个人,有史以来,第一次被罚站,余笙还挺新鲜。
他戳了戳方策西:“爽不爽,上课还可以看风景。”
方策西没被他逗笑,她捏了捏鼻梁,靠在墙上。
余笙也一只脚抵在墙上靠着,又问:“你刚真不记得天理昭然的意思了?”
方策西拿下手,头仰靠着墙壁,闭着眼:“你不觉得这个词可笑又可悲吗?”
“那说说,你的理解?”
“天是瞎的,黑心的,它分辨不了善恶,也没有给善恶以相应的报应,呵,天理昭然......都他么是狗屁!”
余笙摸出糖,又把她口罩拉下,喂一颗:“来,吃糖,心情会好点。”
方策西呡着糖果,头还是靠在墙的,睁开了眼,看着往空中抛一颗糖,又用嘴去接的余笙。
第一颗,没接住,方策西这才笑了笑。
她摊开手:“喂,把糖给我。”
余笙把重新拿的糖果放她手心。
方策西:“我扔,你接啊。”
“嗤~来呗。”
余笙做好接糖的准备,方策西往空中一抛,他还是没接住。
方策西:“你好弱!你扔,我来试试。”
余笙笑着拿过糖:“好,接住啊。”
方策西站直,面对着他,余笙:“准备,3!2!1!”
他抛高,方策西仰头张嘴。
余笙却比她反应更快的在空中把糖一把又抓回手中。
方策西提他一脚:“诶,逗狗呢?”
“没~有~来过来过。”
“认真的啊,别玩儿。”
“嗯~预备~走着!”
“你两干嘛呢?!罚站不够,还想跑圈儿吗?”刘云在方策西接住这一刻站到前门,横眉怒眼地。
登时,两个人忍着笑,规规矩矩地靠墙而站。
刘云:“再给我胡闹就去操场跑几圈,不像话!进来,到座位站到下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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