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鹤次嗤了声,站稳还晕醉着的身体,回头,双手揣在裤兜里,从上到下打量门口这个不明屌士。
“喂,混哪儿的?”
方策西只比他矮三四公分,气势不比他低,反而更为桀骜地,也打量着他。
他那头往后扎了个马尾的短脏辫和一身偏嘻哈的潮服,痞里痞气又醉醺醺的样子,令方策西不禁怀疑这个言鹤次是不是也跟她一样,是言叔半路收养的,遂反问了句:“你是言雄安的儿子?”
言鹤次冷呵一声,手抽出,微偏头捏了捏鼻梁,眯了眼:“是,怎么?”
“丢人!”方策西说着这话抬脚往里走。
言鹤次冷了脸,手扯住她的袖子,还晃了次。
本抱着胸,靠在一旁看戏的楚尧和钟旭,也站直身子,扶着他,还一副随时干一架的做派。
言鹤次其实是看不仔细她的具体模样的,看打扮和脸型,只认得是个大概长得也不比自己差的男生。
听她提起好几个月没见的父亲,想起姑姑言敏,也就是余笙他妈前不久提起言雄安时,还一起提了个女人,疑惑地问道:“你......跟言雄安什么关系?他新婆娘的儿子?”
方策西偏过头,一副看白痴的样子:“你这么水,又不记事,言叔居然跟我说你很能干,”她手抬了下,扯回衣袖,又看了一眼在她看来不伦不类的脏辫,以及屋内的一群不像学生的学生,“言鹤次,你挺让我开眼的......”
方策西推开挡道的几人,从茶几上拿了衬衣便直接走了人。
屋内的几人均一头雾水看着已空了门口。
她刚在说什么呢?说鹤爷他爸表扬鹤爷了?
这儿谁不知道鹤爷跟他那个公安局局长父亲就像狗见羊似的,一见面不是吵就是皮带炒肉!两父子能正常说句话都不错了,居然看自个儿儿子哪儿哪儿都不顺眼的言局,会做背地里夸儿子的事!
言鹤次也一时脑子更放空了,他直直地站在门口。
余笙洗了把脸出来,见刚才那人没了影儿,拍了下发神的言鹤次,问道:“阿次,刚那个是不是就你之前说要接的......方什么的?”
这一提醒,言鹤次回过神来,酒醒大半,赶紧摸口袋里的手机。
没电。
他啧了声,连忙晃到卧室找充电器,余笙和楚尧几个跟过来。
楚尧:“怎么了阿次?”
言鹤次的神色有些着急,手机充上电后,往卫生间走,捧水浇脸,对他们说:“楚尧钟旭,你们俩先把吴茉她们送回去,哥,”他顶着一脸水抬起头,“哥你马上出去找找刚那个方...方策西,找到了别让他乱跑,我等手机充会儿电,十分钟后电话联系。”
“要不让吴茉她们先走,我们也帮忙找找?”钟旭说。
“听我的,送人家回去,”言鹤次冲屋里三个女生说:“吴茉,你带你的小姐妹们先回家。”
吴茉还依依不舍地:“那...好,明天学校见。”
言鹤次在跟楚尧他们说的时候,余笙已经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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