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说苦根和定简灵执虚静令代表周天子行事,更加尊敬他们。
郝斌说:“我听说过虚静令,虚静令是周天子赐给隐居在秦国楙山的世外高人熊鸷老将军的令牌。周天子让熊鸷老将军执虚静令替天行道,行侠仗义。天下老百姓有天大的难事解决不了,就千里迢迢到秦国楙山去求虚静令帮忙。虚静令给天下老百姓解难,却不收取老百姓一文钱。可以说熊鸷老将军就是神仙,虚静令既是周天子的令牌,又是神仙令。”
苦根和定简灵还是第一次听老百姓给虚静令称为神仙令。这是老百姓的口碑,苦根和定简灵无需纠正。
少英激动地说:“我们真是见了世面,今天执虚静令的两位神仙来到了我们丹江口村,挽救了浪里奔一家。我们给二位神仙磕头了。”
少英说罢,率先跪了下去。浪里奔的娘和两位村邻不知什么时候也来到了这个屋子里。浪里奔的娘紧跟着少英也跪下了。众人跟着她们都跪下了。
定简灵急忙说:“乡亲们,你们这是干什么?快快起来。我说过,我们也是人,只是修仙之人罢了。”
苦根也说:“乡亲们,如果你们有什么难事解决不了,可以向我们开口,只要我们能办到的绝不推辞!请乡亲们起来说话。”
浪里奔爬在床铺上说:“二位神仙,小人确实还有担心的事情要告诉您们,请您们再救救我们,为我们解除后患。”
定简灵说:“我希望你们起来说事情,不要再这样给我们下跪了。这样会折我们寿的,我才十四岁啊。”
众人在苦根和定简灵的劝说下,陆续平身。
定简灵说:“浪里奔大哥,你刚才说还有担心的事情要告诉我们,让我们为你们解除后患,现在,你就当着大家的面把事情说清楚。”
浪里奔说:“我的害怕不是多余的,而是很可能马上就要发生的。今天那三个强盗逼那两个客商跳到了汉水中,如果不是汉水精灵相救,肯定是死了。三个强盗对两位客商的死很放心。我逃脱了三个强盗的追杀,跳进了汉水。尽管我被他们砍伤了左臂,他们却对我的死很不放心。他们会认为,我经常在汉上摆渡,水性肯定很好,逃生的可能性很大。他们为了杀人灭口,肯定会很快到丹江口村来找我,杀我灭口,同时杀我全家不留后患。这也是我一定要自杀的另外一个重要原因。”
定简灵说:“我明白了,你是在想,如果强盗知道你死了,有可能放过你的老娘和妻儿,否则,你们全家会被强盗全部杀死的。”
浪里奔说:“我说的是实情。以前,在我们丹江口村就发生过多起这样的灭门凶杀案。”
苦根说:“既然发生过多起灭门惨案,那么一定引起了官家的高度重视,案子一定破了,将强盗绳之以法了。”
郝斌说:“官家破案极少,大多案子官家都没有破。”
定简灵说:“这是为什么呢?难道强盗作案太狡猾,没有留下蛛丝马迹?”
少英说:“我看是官家不作为,或者是强盗和官家有勾结。有些强盗在灭门的时候被村民在暗中发现了,并且认出了强盗的模样。这些知情村民给官家提供了线索后,反而很快又被强盗灭门了。这样以来,再也没有人敢给官家提供线索了。”
郝斌说:“村民为了自保,偶然发现了强盗的线索,也装作不知情,因此,大多数灭门案没有破,死者含冤九泉之下,得不到报仇雪恨,官家似乎也省了许多事情。”
定简灵气愤地说:“官家怎么能这样不作为呢?”
郝斌说:“官家不作为可怕,更可怕的是官家和强盗穿一条裤子,胡乱作为。”
定简灵说:“不说官家的事了。我和师兄这次执虚静令给浪里奔做主了。我们不消灭这次杀人越货的强盗,为丹江口村除去后患,我们就不走了。”
苦根说:“定简灵说的对,我们就这么办。”
浪里奔说:“定简灵这个名字我怎么觉得耳熟呢?”
苦根说:“两个月前,我和易冰女侠乘你的小船渡汉水时,曾经提到过定简灵的名字。那时,定简灵中了剧毒,隐了身,所以你只听说了他的名安,却没有看见他的人。”
浪里奔说:“二位还会隐身术,真是神仙啊。”
定简灵说:“我们真的是人,只是比常人多些本事罢了。你听说过神仙会中毒吗?”
浪里奔说:“定简灵大侠说的似乎也有道理。”
苦根说:“咱们闲话少说。我们还要赶路回去,时间紧迫,现在咱们就研究一下要办的事情。”
郝斌说:“全听二位大侠安排。”
定简灵说:“我们要落实两件事。第一件事,我们出钱给浪里奔买一条新小船,请你们报一下买一条新小船需要多少钱。第二件事,请你们配合我们消灭那三个强盗。”
浪里奔说:“请郝斌大哥明天帮我去打听一下新小船的价钱,我不多收二位大侠一文钱。新买的小船和我以前的小船一样大小就行了。”
郝斌说:“三个强盗未除,浪里奔兄弟抛头露面会招来祸事,就让我去为郝斌兄弟打听小船的价钱。我会暗中打听的,绝不暴露浪里奔兄弟。”
定简灵说:“我不完全赞同郝斌大哥的意见。我的想法是,将浪里奔还活着的消息扩散出去。这样才能使三个强盗尽快来浪里奔家中杀人灭口。我和师兄才有机会除掉三个强盗。”
少英说:“二位大侠出手除掉三个强盗是好事,但是,我害怕强盗的同伙,或者同行,会报复我们丹江口村民。”
苦根说:“这样,只要让我们认清三个强盗的模样。我们可以不在丹江口村杀了三个强盗,在丹江口村以外杀了他们。丹江口村的百姓装作不知道这件事。这样,丹江口村民就不怕强盗报复了。”
郝斌说:“大侠想的真周到,我替丹江口村全体父老乡亲谢谢二位大侠了。”
定简灵说:“郝斌大哥不要客气。我想,我们具体这样做比较稳当。”
于是,定简灵给大家说了他的具体打算。
大家听了定简灵的打算都表示同意。苦根也同意定简灵的打算。这样,一个为丹江口村除去后患的计划就确定下来了。
定简灵要求所有知道计划的人都要保守秘密。大家答应了定简灵的要求。大家又在浪里奔家中闲聊了一会儿就各自散去了。
定简灵和苦根就在浪里奔家中右边的茅屋里暂时住了下来。当晚,浪里奔家里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第二天早上,郝斌到外面打听小船价钱去了。他每到一处就对别人说,浪里奔的小船被暗礁撞碎了,浪里奔想买一条新小船,浪里奔负了伤,因此托他打听小船价钱。郝斌打听了三个地方就将消息传播了三个地方。
浪里奔左臂负伤,但是不影响他走路。第二天早上,他特意到汉江左岸丹江口渡口去转悠,逢人便说他遭到了三个强盗的抢劫,祖传的小船没了,并描述三个强盗长什么样子,让别人见到三个强盗就报官。
浪里奔由于身体虚弱,在渡口转了一圈就回家休息了。下午,浪里奔又到丹江口渡口去散布消息。他来到渡口,仍然逢人就讲他遭到三个强盗抢劫的事情。他警惕地发现渡口来了许多神秘人物。
浪里奔看到这些神秘人物虽然打扮成过往客人的样子,但是,他们既不乘船,也不离开,一直在渡口转悠,明显有意在渡口观察什么。
浪里奔想,这些人很可能就是三个强盗的同伙。浪里奔心中有数,不但不害怕他们,而且还故意与他们搭话。
浪里奔猜想到一个中年客商打扮的人很可能是这伙神秘人物的头,就走上前去和他搭赸。
浪里奔说:“这位大哥好面生,是打算到汉水右岸去的客商吗?”
中年客商打扮的说:“你是谁,问我干什么?”
浪里奔说:“我叫浪里奔,一直在汉水上摆渡,职业习惯,总是喜欢问是否渡汉水。”
中年客商打扮的说:“原来是个老摆渡。我看你左臂受了伤,现在不能摆渡了?”
浪里奔说:“客官说的是。我昨天在汉水上摆渡,遇到了三个强盗,他们砍伤了我的左臂,放飞了我的小船。我现在想摆渡也不能,一来没有船,二来左臂受了伤。”
中年客商打扮的听了,说:“原来你就是昨天渡三个强盗过汉水的船家。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浪里奔。你怎么知道我昨天渡三个强盗过汉水的事情?”
“少废话,你住在哪一个村子里?”
“我就住在丹江口村。”
“三个强盗杀了两位客商,为什么没有杀你?”
“三个强盗想让我送他们到汉水右岸去,所以暂时没有杀我。我送他们到右岸后,他们企图杀我灭口,但是,我侥幸逃脱了。在逃脱的过程中,左臂被强盗砍伤了。”
“胡说,两个客商都对付不了三个强盗,而你一个人竟然能从三个强盗手下逃生?这分明在说谎!”中年客商打扮的厉声说。这分明不是客商说话的口气。
浪里奔说:“我说的都是真话,没有半句假话。”
中年客商打扮的突然喝道:“来人呀,将这个强盗同伙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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