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溪当仁不让,说:“小老儿充当挑战者,撕毁告示先战必纠。必纠不是我的对手,阿陀迦叶必然出手相助。苦根大侠和定简灵大侠再联手对付阿陀迦叶,必然使阿陀迦叶疲于应付。易冰大侠对阵狄浑,必然战胜狄浑。这样看来我方胜算在握,其实不然。立索在暗中随时会袭击我们,让我们防不胜防。立索的暗器毒铜钉会在我们专心对付面前敌人的时候突然射向我们。我们如果有人中了他的暗器,整个战场局势会立马改变,对我们极为不利。”
易冰说:“我基本上同意杯溪大侠的意见。可恨的是这个立索总是不闪面,他是打算到时候暗算我们呀。”
杯溪说:“立索成了我们此次战胜敌人的关键。如果他露面,我可以战他,易冰大侠战住必纠。我有把握在十个回合之内拿下立索。”
苦根说:“问题在于立索从不冒险,在高手面前从不正面对敌。他甚至在正面迎敌有把的情况下仍然采取暗杀方式。他的另外一个特点是逃跑的快,当他认为无法取胜的时候比谁都逃得快。他铜毒钉上的毒在不断改进,中了他的毒铜钉,往往还没有找到解毒的办法人就死了。我曾经多次遭到立索的暗器袭击,因此对他的特点有所了解。”
杯溪说:“苦根大侠有把握躲过立索的暗器袭击,小老儿在有所防备的情况下,也有把握躲避立索暗器的袭击。易冰大侠和定简灵大侠,你们两位有把握躲过立索的毒铜钉袭击吗?”
易冰说:“立索的武功在我之上,在下即使面对面和他战斗,也很难躲过他的毒铜钉,更不用说他在暗处我在明处了。”
定简灵说:“在下的武功和立索相差甚远,如果立索知道我的位置,用毒铜钉袭击我,我根本躲避不了。”
易冰说:“定简灵大侠会隐身之法也许可以躲过立索的暗器袭击。”
定简灵说:“如果我隐身不动、不攻击敌人,立索发现我的位置的机率非常低。如果我移动,或者攻击敌人,立索会很快发现我的位置,并且攻击我。”
杯溪说:“在战场上,怎么会不动、不攻击敌人呢?定简灵大侠可以用动静结合,攻击一下敌人立即转换位置不动的办法,来对付立索的暗器。”
定简灵说:“杯溪前辈说的非常正确,在下记住了。不过到了战场上,我和苦根师兄联手,苦根师兄一定要记着随时变换位置,否则,我就要吃大亏。”
苦根说:“经过我们讨论,战斗方案有了。我们要按照讨论的方案去做。”
易冰说:“我们为什么不想办法先杀了立索,或者赶走立索?”
杯溪说:“易冰大侠说的对,但是,我们没有办法找到立索。”
易冰说:“也许立索就没有来到新郑。”
杯溪说:“易冰大侠,在你来之前,我们已经分析过了,立索一定来到了新郑。不义主很可能就是立索。立索很会隐藏,他在不义居很少露面,一定是在暗中观察我们的动静,观察对错居的情况。”
易冰说:“难道立索一定是我们的敌人?”
杯溪说:“立索是个赏金杀手,他一直想杀了楙山人,到子非那里领取丰厚赏金。再说,这次新郑正邪大战,各种江湖势立都来了,子非集团能不来吗?子非集团要派人来,处于虎甲位置的立索能不来吗?”
易冰说:“在此之前,我还企图争取不义主站在我们这一边,还曾经到不义居去过。现在,听先辈这么一分析,我对不义主彻底失望了。”
苦根问:“易冰大侠,你到不义居见到了不义主吗?”
易冰说:“没有见到不义主,却发现必纠去了不义居。对错居是想主动联合不义主,不过,他们也没有找到不义主。”
杯溪说:“没有找到不义主很正常,这说明不义主很可能就是立索。”
易冰说:“立索想和对错居联手对付我们,却不和对错主联系,这对他们也不利。”
定简灵说:“那是没有到时候,我估计立索马上就会与对错主主动联系。立索是独行客,他即使与对错主联系,也不会详谈,因为他有自己的计划,就是偷袭。若立索偷袭不成,会立即离开新郑,不会与对错主死陪到底。”
杯溪说:“我赞同定简灵大侠分析的观点。现在,对于立索,我们只考虑届时防备他的偷袭。不过,还有一点让我担忧。狄浑、阿陀迦叶、立索是三大集团的代表,他们会不会带来许多小喽啰。这些小喽啰虽然不经打,但是,他们多了,或扯网,或放箭,也是很麻烦的事情。”
定简灵说:“根据目前我侦察到的情况,是非街和对错街没有许多外来的小喽啰,但是,没有发现不等于没有。”
苦根说:“狄浑是翟国王爷,养尊处优惯了,他会只身和必纠来到这里么?他肯定在新郑什么地方还有同党。阿陀迦叶独行惯了。若失禾来到这里,有可能带来众多小喽啰。若只有阿陀迦叶来到这里,他不会带来众多小喽啰。子非集团在这次事件中的领头人如果是立索,他不会带来其他人,因为,他要偷袭,偷袭后立即离开,带着其他人是累赘。”
杯溪说:“苦根大侠分析的基本正确,也就是说,狄浑肯定还有其他人,立索肯定只有一个人。我分析失禾并不在新郑,因此,阿陀迦叶只有他一个人。”
定简灵说:“杯溪大侠分析的对。来到新郑的江湖中人,除了咱们发现的,还会有其他人。这些人中,有的拥护咱们,有的拥护敌人,有的可能采取旁观的态度。我们届时对他们一定要提高警惕。”
苦根说:“江湖中的其他人,只要不搞偷袭,没有什么可怕的。我们只要提高警惕,是可以防住他们的。”
杯溪和易冰表示同意苦根的看法。
定简灵说:“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咱们需要讨论。咱们是要打歼灭战,还是要打击溃战?从拯救生灵角度出发,我建议打击溃战。对于敌人,我们要教训他们、教育他们,特别是小喽啰,能不杀的就不杀。”
苦根说:“对这个问题,我保留意见。”
易冰坚决反对,说:“我不赞同定简灵大侠的这个观点。”
杯溪说:“以前,我行走江湖三十年,对江湖中的敌人从来没有手软过。这次重出江湖,却有了慈悲为怀的想法。定简灵大侠正在修仙,他要修义道,兼修善道,不主张过于杀戮。我理解他,支持他的意见。”
易冰看到,苦根保留意见,定简灵和杯溪主张打击溃战,也只好同意打击溃战。
易冰说:“敌人可不想打击溃战,他们恨不得将我们全部消灭。我们采取打击溃战,对敌人很有利。能不能这样理解击溃战:我们不杀敌人,但是,可以将敌人打残废,甚至彻底废了他们的武功。”
杯溪说:“在制止敌人的暴行中,能杀敌而不杀,将敌人打残废,或废了敌人的武功,这也是一种击溃战。”
易冰欣慰地说:“在下明白了。”
定简灵说:“易冰大侠,你要保护好白仇,因为她受了伤,又是这次告示结亲的女方。我估计,敌人会在她身上做文章。敌人会认为,对白仇下手是天经地义的,只有对白仇下手,才会有面子,才能彰显淫威,才能警告天下反对告示结亲的所有人。”
杯溪说:“定简灵提的这个问题非常好,咱们差一点忽视了这个问题。有狄浑给敌人出谋划策,肯定会使用这一招的。敌人对白仇下手的原因有两个:一是定简灵大侠刚才说的;二是敌人企图挟持受伤的白仇要挟我们。”
易冰和苦根完全赞同定简灵和杯溪的意见。
易冰说:“不仁居现在只有我和白仇两个,我若出现在是非街,敌人肯定会偷袭不仁居活捉白仇,而后将白仇押到是非街要挟我们。这可怎么办?”
杯溪说:“这个不难,既然我们想到了,就有办法解决。我们可以提前将白仇转移到敌人找不到的地方,否则,白仇必然会成为我们的累赘。”
易冰说:“敌人可能现在已经在暗中一直盯着不仁居,白仇若离开不仁居,会立即被敌人发现,并且跟踪的。”
杯溪说:“要安全转移白仇,还得苦根大侠亲自出马。”
苦根迟疑了一会儿,说:“我可以带着白仇转移,躲过武功比我低的敌人的盯梢和跟踪,但是,这可能吗?”
苦根说完,瞧了瞧定简灵,显出不自然的神色来。
定简灵虽然年幼,没有男女之事的体验,但是,他立刻猜想到了苦根不愿意带白仇转移的原因。
定简灵说:“苦根师兄为人正直,在处理男女事情上很谨慎。他带白仇转移有两个顾虑:第一,几年来,白仇一直追杀苦根师兄,企图为她父亲报仇。现在,白仇同意苦根师兄带她转移吗?第二,苦根师兄带着白仇转移,必然会有肌肤接触,男女有别,苦根师兄不愿意下手啊。”
杯溪一语双关地说:“苦根多虑是有原因的,他有过深刻教训。”
杯溪这么一说,苦根的脸立即变得黑里透红,不好意思起来。
杯溪接着说:“然而,胜利要紧,救人更要紧,苦根大侠该不会因小失大?白仇的思想工作易冰大侠去做。另外,苦根大侠要考虑好将白仇转移到什么地方去。”
易冰说:“白仇的思想工作我来做,保证完成任务。苦根大侠的思想工作要不要人来做呢?”
杯溪笑道:“苦根大侠的思想工作当然需要人来做,这个人就是定简灵大侠。”
易冰感到很意外,因为,定简灵年幼,而且是苦根的小师弟,能说服苦根吗?
杯溪看出了易冰的疑惑,笑着说:“易冰大侠,放心,定简灵会做通苦根的思想工作的。”
苦根和定简灵顿时都表现出不自然的神态来。杯溪大笑,易冰越发不解。
至此,以楙山人为代表的江湖正义人士,经过是非居密议,制定了是非街的战斗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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