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来到中军帐见到杜回将军,首先问:“将军,刚才我发现向营外抬了两具黑衣蒙面人的尸体,莫非将军昨晚抓到了强盗?”
杜回说:“昨晚有三名黑衣蒙面人闯进中军帐欲刺杀本将军,被本将军杀死了两个,还有一个逃走了。”
二爷问:“他们是强盗吗?”
杜回说:“从他们身上搜出了两枚标明身份的铜牌,他们是失禾集团的恐怖分子,难道易极地段的匪患是失禾集团制造的?”
二爷说:“怪不得剿匪官兵这么长时间找不到强盗的踪影,原来是失禾集团干的,他们可能早就隐藏到江湖中去了。只可惜没有抓到活口,否则,经过审问定有结果。”
杜回说:“谁说不是呢?但是,这些恐怖分子是不会给我们留下活口的,他们的衣服上都有剧毒,随时可以舔毒自杀。死的这两名暴徒,其中有一名就是舔毒自杀的,这都是我没有经验造成的失误。”
二爷话锋一转,说:“杜回将军剿匪辛苦了,我代表古镇村,让伙计们赶来了一些活的猪羊,慰劳兵士,您一定要收下。”
杜回客气了几句,答应收下劳军猪羊。二爷也不多停留,立即告辞,临别说了一句:“将军,请在古镇村多停留几日,或许有新的发现。”
杜回说:“吃过早饭,我让兵士将二爷送来的劳军活物都宰了打包,然后,拔营就回去。多谢二爷了。”
二爷回到家中,让几个护院在前院和后院外边守着,交待道:“如果有官兵向村里来,及时向我和管家禀报。”
二爷和管家来到后院一间杂物室内,将门从里面关了。然后,在杂物室的一堵墙上小心翼翼地取下几块垒墙的石头,露出一个比人身子稍粗一点的洞来。
二爷爬进了洞内,管家立即用刚才取下的石头将洞口堵住了。
原来洞内是一个暗室,此时尤滚就躲在里边。
二爷将刚才从杜回营中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了尤滚,尤滚知道两个手下都死了,杜回没有问出什么,稍微放下心来。
二爷说:“杜回一会儿带领军队就要回去了。可惜这次没有除掉定简灵这个小子,还让尤滚大侠丢掉了两位好兄弟。本想着我们武功不济,请大侠出手,谁知也失败了。”
尤滚说:“杜回武功确实了得。定简灵小子虽然不会武功,身手还算敏捷,最可怕的是他手中有虚静令。虚静令的威力不可小觑,只一击就将执刀的那个兄弟放倒了。”
二爷说:“听说虚静令是周天子赐给惊鸿的一个令牌,令牌只是一个物件,怎么会有威力?大侠当时看到虚静令是怎么发挥威力的?”
尤滚说:“当时,我和一个兄弟执剑正与杜回斗,掩护那个执刀的兄弟砍杀定简灵。突然,我听到定简灵喊‘虚静令在此!’,与此同时,定简灵手中的虚静令发出了一道闪电般的蓝色火舌,并伴随着恐怖的‘嗞嗞’声,击中了执刀的兄弟。执刀的兄弟立刻丢掉了手中的刀,痛苦地哀嚎起来,继而就倒下了。”
二爷说:“听老大说,青呖副将也是这样被虚静令击倒的,看来不能小觑了定简灵这个孩子,他手中有虚静令,虚静令的威力太可怕了。”
尤滚说:“我不死心呀,在兄弟们面前丢了我师傅阿陀迦叶的脸,我打算在杜回率军回去的路上埋伏下来,用箭射死定简灵。用箭射定简灵距离远,就不怕中了虚静令的威力。”
二爷说:“如果大侠有此打算应尽快行动,杜回吃过早饭,宰了我送给他的那些猪羊,就要开拔了。”
尤滚表示立即行动。
杜回指挥兵士吃过早饭,将二爷送来的猪羊全都宰了,用口袋将肉装起来,腾出几匹马驮了。当然,兵士们将那个捆绑的扎扎实实的失禾集团暴徒也装进一个大口袋,拴到一匹马上,全当是一袋子猪羊肉。
军队在开拔前,杜回传下密令,要求兵士随时准备战斗,小心路上有敌人的埋伏。凡是两个兵士乘一骑马的,前边的一个兵士手里一定执一杆长枪,那是用来拨落箭枝的。
定简灵骑着虎鹿兽变的极其雄壮的战马混在骑兵当中疾驰。
前边是一个山间隘口,出了这个隘口,就离开了高山地区,来到了黄土丘陵地带。
定简灵骑在“马”上,轻声对虎鹿兽说:“前边隘口定有埋伏,大哥一定小心!”
尤滚埋伏在隘口上边的山坡上,严阵以待,等待着射杀定简灵。他远远看到尘土飞扬,知道杜回的骑兵来了,立刻作好了射箭准备。一个身材矮小的兵士骑在一匹雄壮的战马上进入了尤滚的视线。尤滚立刻猜到这个兵士就是定简灵。
机会稍纵即逝,尤滚稳住呼吸,拉展硬弓,瞄准定简灵,向定简灵同时射出了两枝箭。
虎鹿兽具有火把功钻五神功,立刻听到了弓弦声,以人眼不可见的速度忽地向前窜出几十丈来。尤滚的两枝箭没有射中定简灵,却射到了一匹马驮着的一袋子猪羊肉上。
杜回发现山坡上有人射暗箭,立刻手持长矛,跳离马鞍,腾空而起,朝山坡上追来。尤滚情知不是杜回的对手,心慌意乱,在茂密的树木掩护下,狼狈地逃走了。杜回也不追赶尤滚,立即追上部队,骑着战马,回呈仓码头大本营去了。
尤滚回到古镇村见了二爷,神情沮丧。二爷看到尤滚垂头丧气的样子,就猜出尤滚刺杀定简灵再次失手了。
二爷假惺惺地备好酒菜为尤滚压惊,心说:“尤滚,你太年轻了,谋略不足,武功有限。你应该好好向你的主子失禾学习谋略,向你的师傅阿陀迦叶学习武功。”
尤滚感叹地说:“我太轻敌了,在兄弟们面前丢尽了我师傅的脸。杜回的武功天下第十一名不虚传,虚静令有威力名不虚传,就连定简灵骑的那匹战马也不同凡响。”
二爷陪尤滚喝了几樽酒,说:“尤滚大侠,江湖险恶,应该处处小心谨慎,咱们去看一看被杜回埋掉的两具尸体究竟是不是你的兄弟,别让杜回给骗了。”
尤滚对二爷的谨慎很佩服,连连点头称是。
二爷和尤滚带着几个伙计,来到杜回手下埋葬两个黑衣蒙面人的地方,让伙计们挖开泥土验尸。
尸体被挖了出来。二爷说:“尤滚大侠,请你仔细验看,这两具尸体是不是你昨晚带下山的兄弟。”
尤滚翻动尸体,发现一具尸体的胸部被矛刺穿,认定是他的兄弟。两具尸体的头部均被刀剑砍得面目全非,无法辨认。从尸体身上也未找到标明身份的铜牌。
尤滚气愤地说:“这些官兵太可恶,竟然侮辱尸体!”
二爷说:“尤滚大侠,昨晚你在刺杀的过程中杀死过官兵吗?”
尤滚说:“我与一位兄弟,从头部重击了在杜回中军帐外值守的两名兵士,他们便倒下了,但是不知道其死活,时间不允许我们仔细察看。后来,我在撤退时,舞剑杀开一条血路逃走,杀伤的官兵肯定有,但是有没有杀死的不敢肯定。”
二爷听说,对这两具尸体是不是全都是尤滚手下,持怀疑态度。
定简灵和虎鹿兽出了山间隘口,瞬间消失的无踪无影,提前回到了呈仓码头军营中的军帐里,倒头大睡起来。虎鹿兽有神功在身不甚疲劳,但是定简灵确实累坏了。
青呖知道,杜回昨天亲自率军去了古镇村,但是,他不知道虎鹿兽和定简灵是否也去了。昨天,他去了定灵村无法观察给定简灵和虎鹿兽送饭情况。杜回有令在先,谁都不准打听定简灵和虎鹿兽的行踪,因此,青呖无法确定昨天定简灵和虎鹿兽是否一直在营中。
今天早上,杜回一直在定简灵军帐不远处转悠,暗中留意给定简灵送饭情况。开饭时间到了,一个兵士将饭送到定简灵军帐外,喊道:“二位大侠,饭送来了!”
兵士连喊了几声。定简灵走出军帐,好像还没有睡醒的样子,接过饭菜回军帐中去了。
青呖心想,这个定简灵真是个懒虫,成天睡不醒,活该杜回倒霉。他又想到十几天后,他可能扶正成为巡查将军,心里美滋滋地。青呖想到这里,转身去检查兵士早上训练情况去了。
杜回率领二百骑,马不停蹄,一路跋涉,下午申时才回到呈仓码头。此时,定简灵已经休息了几个时辰,精神缓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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