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简灵和虎鹿兽已经连续三个晚上来定灵村莫老爷家中窥探情况了。他们的目标是探清莫老家后院马厩里的秘密。前两天夜里他们来到莫老爷家中最高大的屋子上边暗中注视马厩,一直没有等到有人出入暗室。今天是连续来的第三天夜里,他们希望有所发现。
子时刚过,定简灵发现有一个人来到了莫老爷家的后院墙外。来人轻声对院墙内说:“野猪。”院墙里站岗的回道:“太平。”接着院墙内站岗的开了后院角门放那个人进了后院,消失在马厩中。
定简灵急忙对虎鹿兽说:“大哥,咱们赶快到马厩里去,待暗室门打开的时候混进去。”虎鹿兽赞同。
虎鹿兽带定简灵离开大屋顶来到马厩的马匹中间潜伏下来,等待暗室门再次打开。由于虎鹿兽上次已经记住了暗室门的位置,因此,他带定简灵选择了一个随时能够进入暗室门的最佳位置。
突然,一个人进到马厩里来了,定简灵和虎鹿兽凝神定气,在暗中窥视着来人的举动。他们发现这个人走到一处马槽旁边,手伸到了马槽下边。暗室的门打开了,那个人走进了暗室,接着暗室的门关上了。
定简灵立即明白,那处马槽下边有打开暗室门的机关。这会儿马厩里没有别人,定简灵迅速来到那处马槽旁边,将手伸到马槽下边摸索起来。他的手触摸到了一个木质的类似手柄的东西。他立刻断定这个手柄就是打开暗室门的机关。
定简灵刚离开有机关的那处马槽,一个人就走了进来,径直地走到那处马槽旁边,手伸到马槽下边,打开了暗室门走了进去。
定简灵附耳对虎鹿兽说:“大哥,再有人来,你驮着我悄悄跟着来人进入暗室。”虎鹿兽答应。
一会儿,又有一个大个子人来,虎鹿兽驮着定简灵动用火把功钻五神功紧跟在大个子的身后,进了暗室门。暗室门内是一个通往下方的木楼梯。大个子走到楼梯的第五个台阶处,突然回过身来。虎鹿兽驮着定简灵以人眼不可见的速度转到了大个子的身后。
大个子回过身后,将手伸到第四个台阶下边,进来时的暗门关闭了。定简灵立即明白关闭暗室门的机关在第四个台阶下边。
大个子回转身准备往下走,虎鹿兽急忙驮着定简灵又以人眼不可见的速度转到了大个子的身后。大个子明显感觉到了风的流动,但是,他什么也没有看见。其原因是虎鹿兽以人眼不可见的速度运动,而暗道里又没有灯光十分黑暗。
大个子嘴里咕哝道:“这暗道内怎么会有风?”
大个子咕哝罢,沿楼梯摸索着往下走,约下了三十个台阶,出现了平地。大个子在平地上摸黑继续往前走,来到了一堵墙跟前。大个子用脚跺了三下地面,墙壁上突然出现了拳头大的一个洞,从洞内透出灯光来。
大个子将脸凑近灯光处,让洞那边的人看清楚他的脸。
“野猪。”洞那边的人说。
“太平。”大个子说。
墙壁上突然打开了一扇门,大个子走了进去。虎鹿兽驮着定简灵以人眼不可见的速度跟进了门内。门内的两个站岗的立即关上了门。门里也是一个通道,两边点着灯,明晃晃地照着,这使得虎鹿兽不敢停下来,一直在用人眼不可见的速度在运动,若停下来定简灵就会被别人发现。
虎鹿兽一直在以人眼不可见的速度运动着,空间又小,因此,产生的风流将灯火扇的忽明忽暗。大个子觉得很奇怪,在这么深的地下怎么会有风呢?而且他总觉得四周有人,但是定睛看又看不到什么。
这个通道有七八丈长,很快就到了尽头。尽头有一扇门,大个子在门上敲了敲,门打开了,走了进去。虎鹿兽驮着定简灵以人眼不可见的速度跟了进去。这扇门内是一个暗室,灯火通明,有七个人在里面。
定简灵看到门内是一个暗室,空间很大,长宽各有十余丈,高近一丈。这里的土质为黄土,不是很坚固,室内用坑木做了全断支护,因此在空间内有杂七杂八的支撑柱子。
虎鹿兽驮着定简灵以人眼不可见的速度运动着,害怕被室里人发现,这让定简灵也无法看清里面的人和物。终于,虎鹿兽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隐蔽的地方。这里有一个比人腰还粗的大支撑柱子,柱子后边背着光,五尺远就是墙壁,没有人和物,刚好让定简灵和虎鹿兽藏身。
虎鹿兽和定简灵隐蔽在大支撑柱子后边,暗中窥视暗室内的动静。
定简灵发现,暗室内现在有七个人,除了刚才进来的四个人,此前室内应该有三个人。难道这三个人一直藏在暗室内?定简灵想。
大个子说:“赛二,我觉得今晚进来时怪怪的,你进来时没有什么特殊感觉吗?”
一个小个子说:“赛一,我进来时感觉和往常一样,没有什么特殊感觉,你的感觉是什么?给五位爷禀报以下,别出什么事情。五爷,您说呢?”
五爷说:“赛一,你给大家说说,你今晚进来时有什么特殊感觉?”
赛一说:“我觉得今晚密道和密室里的风比往常大些。”
五爷说:“是吗?现在风还大吗?”
赛一说:“现在风不大了,刚才我进来时觉得风大些。”
五爷说:“莫非是你走路时扇的风,你的个子大招风。除此之外还有什么特殊感觉吗?看到什么东西了吗?”
赛一说:“除此之外没有什么特殊感觉,也没有看见什么东西。”
一个插话说:“别大惊小怪自己吓唬自己了,这么多人在这里,谁看见什么东西了吗?如果,这个暗室内没有风,我们弟兄五个早就憋死在这里了。我的头顶有风洞,外边的风就是从这里进来的。当赛一进门时,肯定有风流进来,又从我头顶的风洞流出去了。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大惊小怪个什么?”
赛一连忙说:“九爷说的是,是我神经过敏了。”
又一个说:“提高警惕是对的,可别自己吓唬自己,杜回没有来,自己先把自己给吓死了。”
赛一又连忙说:“八爷说的是。”
又一个说:“杜回还不走?快将老子憋死在这里了。”
又一个跟着说:“六哥,谁说不是呢?两个多月来老大总是让我们呆在这个鬼地方。这是人呆的地方吗?比我以前蹲秦国的大狱都难受。”
定简灵通过室内七个人的对话,弄清了他们的身份。他们分别是五爷、六爷、七爷、八爷和九爷。另外两个人不是爷字辈的,比这五个人低一等,一个叫赛一、一个叫赛二。定简灵立刻联想到十个强盗头目里的非五、非六、非七、非八和非九。
突然,有敲门声,赛二连忙开了门。定简灵窥见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随从,一个随从怀里抱着一坛子酒,一个随从手里提着食盒。
暗室内的七个人看见五十岁左右的男人进来,都连忙弓腰,恭敬地向他问好。有的称他为“莫老爷”,有的称他为“老大”。
莫老爷威严地扫视了一下室内的七个人,示意大家都坐下说话。
除了莫老爷的两个随从,其他八个人都席地而坐。两个随从麻利地将酒菜摆到了八个人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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