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呖的举动大家都看到了。杜回、达三等这会儿看到青呖躺在地上不省人事都甚为惊骇。
杜回问:“定简灵小侠,青呖副将蔑视天子威仪和虚静令威严,应该受到惩罚,该不会死?”
定简灵说:“天子威仪,虚静令威严,神圣不可侵犯!青呖这是自作自受,但念其初犯,罪不当死,一会儿他会自己苏醒过来的,请大家不要担心。”
大家听了,都对虚静令、定简灵和虎鹿兽产生了敬畏之心。
过了一会儿,青呖慢慢苏醒过来,在迷迷糊糊中嚷道:“恶狼,别吃我!别吃我!”
杜回厉声说:“青呖副将,你在胡说什么?还不赶快起来议事?”
青呖爬起来,跌跌撞撞,惊魂未定,先给定简灵做了一个俯伏礼,又给虎鹿兽和杜回各做了一个俯伏礼,然后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大家看到青呖的狼狈相,都忍不住想笑,但是在中军帐内不得大笑,就都掩口胡卢而笑。
定简灵说:“现在,咱们开始讨论案情。根据杜回将军说的情况,我认为定灵村、都成村都有问题,咱们应该从这两个村子找破案的突破口。”
杜回说:“这两个村子我都亲自去过好几次了,走访了几十户人家,都说没有发现强盗的任何踪迹。”
定简灵对达三说:“达三护商,简一商队出事前的那天夜里,你们住在谁家里还记得吗?”
达三说:“记得,只要我到定灵村就能找到。”
定简灵说:“很好,咱们就从达三住过的这户人家开始查找线索。”
青呖说:“可是定简灵大侠,我和杜回将军去这户人家了解情况好几次了,他们全家一致否认知道强盗的事情,不像在说谎话。”
青呖刚才尝到了定简灵和虚静令的厉害,现在老实多了,这会儿给定简灵叫起大侠来了。
定简灵接着青呖的话说:“只能说明这里的问题很严重。”
方成说:“定简灵大侠,你就那么肯定定灵村和都成村有问题吗?”
定简灵没有直接回答方成的问题,而是对达三说:“达三护商,刚才杜回将军已经叙述了简一商队遇害的情况,我想再了解一些细节。我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
达三点头表示同意。
“你们简一商队遇害地点距离定灵村有多远?”定简灵问。
“约二十里。”达三答。
“强盗数骑狂奔,在黄土地上扬起的黄尘在二十里外的定灵村能看见吗?”
“这个我不敢肯定,不过,定灵村位置在高处,都成村位置在低处,我们遇害的地方在两村之间,又在黄土岭上,按理是可以看到的。”
“达三护商,那天你们从定灵村是几时出发的?”
“我们害怕在黑天遇到强盗,因此,在日出卯时才从定灵村出发,走了约二十里就遇到了强盗。”
“如果强盗数骑在日出卯时从都成村出发,你们日出卯时从定灵村出发,强盗和你们相向而行,应该在哪里相遇?”
“强盗马快,我们马慢,应该就在出事地点相遇。”
定简灵和达三一问一答说了这么多。
杜回听了,说:“定简灵大侠,你的意思是说强盗事先埋伏在都成村,而且选定了作案地点。”
定简灵说:“不仅如此,强盗还掌握了简一商队的出发时间,因此,在同一时间相向而行,才会在遇害地点相遇。”
杜回听了,说:“定简灵大侠分析的有道理。”
定简灵转回头问方成:“方成屯长,你说定灵村和都成村有村问题吗?”
方成恍然大悟,说:“经过这么一分析,两个村子肯定有问题。但是,两个村子的百姓都说没有发现强盗的任何线索。”
达三说:“如果一两户百姓说没有发现强盗线索我们不相信,可是我们走访了几十户,他们都这么说,我们能不相信吗?”
定简灵说:“这就是问题的严重性。”
青呖说:“请定简灵大侠明示,问题严重在什么地方?”
定简灵笑而不答,显得很神秘。
现在,在场的每一位都不敢再小瞧定简灵了。他们甚至认为定简灵就是个神仙。这样的认为是有原因的。其一,他骑着高大威猛的虎鹿兽怪物来,这太与众不同了;其二,他手中的虚静令不是谁都能拿的,青呖就是明证;其三,他分析问题思路敏捷,抓住了要害,完全不像一个人间十二三岁孩子的智商。
杜回听了定简灵以上分析,茅塞顿开,心情好转了许多。
杜回说:“定简灵大侠,你分析的很有道理,那么,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定简灵说:“我已经有了打算,还望大家相互配合,才能更好地破案。”
青呖说:“请定简灵大侠明示,我们该如何办。”
定简灵又一次笑而不答。
杜回有些急了,说:“定简灵大侠,具体我们该怎么办,还请大侠不吝赐教。”
定简灵说:“我已经有了破案思路,但还不成熟。杜回将军,你是巡查将军,是这次剿匪的最高官长。我可以给你出主意当好参谋,具体事情由你来安排。”
杜回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定简灵的意见。
定简灵说:“杜回将军,我和虎鹿兽大哥千里迢迢来到这里,没有休息片刻,就开始分析案情。现在我心中已有眉目,且天色不早了,我想休息一晚,明日咱们再安排具体事宜,如何?”
杜回只好同意定简灵的意见。
杜回唤来负责后勤的百将,说:“给我的客人虎鹿兽和定简灵大侠安排一个军帐,供他们休息用。另外,我晚上要在这里宴请他们,准备些菜肴和酒来。”
后勤百将立即去准备了。
杜回让在中军帐里议事的人们都散了。定简灵却让捕鱼留下来,他要和捕鱼单独聊聊天。
现在,中军帐内只剩下杜回、虎鹿兽、定简灵和捕鱼了。
定简灵让捕鱼靠近自己坐下来开始聊天。
“捕鱼屯长,你是哪里人?”定简灵问。
“我是东投村南边断洼人。”
“断洼是个村子吗?”
“断洼是个小自然村,在东投村正南,就在渭水边上。我们小村里的人以打鱼为生,因此从小都会些水性。”
“怪不得你名字叫捕鱼,又有极好的水性。”定简灵微笑着说。
捕鱼也笑了,气氛显得很融洽。
“断洼村距离东投村远吗?”定简灵又问。
“不远,仅十几里路。”
“那么,东投村的人你都认识吗?”
“认识一部分,特别是和我年龄相仿,二十七八岁的,我认识最多,因为从小都在一起玩过。”
“东投村距离都成村六十里。东投村里的人有认识都成村里的人吗?”
“有,和我从小玩的一个东投村的伙伴,他妻子娘家就在都成村。”
“你的这个伙伴名字叫什么?现在是做什么?”
“名字叫胜一,在村里种庄稼。”
“你以前认识方成吗?”
“不认识,听说他是黄河边人,水性很好。”
“刚才议事,大家都踊跃发言,而你为什么一言不发?”
“我天生话头短,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所以还请定简灵大侠不要见怪。”捕鱼腼点地说。
定简灵微笑着说:“不见怪,不见怪,我看到刚才分析案情时,你一直不说话,还以为你有什么话在大家面前不方便说,所以才请你留下来。你确实没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捕鱼不好意思地说:“我确实没有什么话要说。”
定简灵痛快地说:“好了,你去。”
捕鱼起身和大家打完招呼出中军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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