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在手,跟我走
第二天!
麻匪进城和县长火并,这个消息传遍了鹅城。
鹅城上下,人心惶惶。
当天,鹅城的另外两大豪绅,乖乖的奉上了三百六十万两白银,供县衙剿匪专用。
黄家大院!
黄四郎知道两大豪绅竟然乖乖上缴了银子,顿时勃然大怒。
武智冲跪在黄四郎面前,抬头道:“老爷,您的替身被假县长抓了,假县长说,想赎替身,在送一百八十万。”
“放屁。”
“那替身是被假县长当麻匪头子抓起来的,我去赎他,不就等于承认,我就是麻匪了吗?”
黄四郎骂了一句,又继续道:“你在送一百八十万过去,但是告诉假县长,这银子是剿匪的,不是赎替身的,替身我不要了。”
“是是!”武智冲连连点头。
黄四郎转身,咬牙道:“郭旅长的人什么时候到。”
这次火并,他手下死了不少人手。
其中得力干将胡万、管家都死了,替身也被张麻子抓了。
他已经向自己的靠山郭旅长请求了支援,郭旅长手握的是正规军,可不是他们这些土枪土炮。
武智冲忙回道:“最晚后天…后天就能到。”
黄四郎狰狞道:“好,那咱们就按兵不动,假县长的人也快死光了,等郭旅长到了,看我怎么灭了这个假县长。”
“怎么吞的我银子,我就让你怎么给我吐出来。”
……
县衙!
张麻子坐在主位,
老三、老四、老五坐在下面,盯着堆在屋子里的一座金山银山,双眼都要冒光。
这座小山,比之前的大了整整一倍。
师爷老汤躺在小山上,都要笑疯了。
“大哥,这回黄四郎的银子也到位了,咱们能撤了吧?”老三亢奋的脸色涨红。
这么多银子,他这辈子都没见过。
张麻子擦着手枪,闻言道:“不走,死了这么多兄弟,老七也死了,必须用黄四郎的命来赔。”
老三一听顿时急了,老四老五的笑容也僵住了。
老四犹豫一下,说道:“大哥,咱们人昨晚都拼光了,就剩下咱们五个了,现在银子也到手了,何必…何必在去拼命呢。”
“那你的意思是,老七、六子就白死了?”
张麻子看了老四一眼,把枪往桌子上一拍,“在我眼里,钱是钱,人是人,老七六子两条命,必须黄四郎的命来赔。”
老三沉声道:“大哥,我可是从武智冲那打听到了,黄四郎已经给他的靠山郭旅长通风报信了,郭旅长的人这几天就到。”
师爷老汤一听,吓得从银子堆上翻身而起道:“什么,郭旅长要来了,那还不赶紧跑啊,郭旅长人家那可是正规军,就你们几个哇瓜裂枣,都不够堵人家炮眼的,不跑等什么呐。”
张麻子叹了口气,看向祝觉说道:“你说怎么办。”
老三等人顿时气不打一出来,大哥现在什么都听这小衙役的。
祝觉轻声道:“那就在郭旅长到之前,干掉黄四郎。”
原剧情中,郭旅长没来。
但是他没说郭旅长不会来,因为无凭无证,没人能信他。
接下来的剧情应该是,张麻子带人剿匪,老二和老汤死在剿匪的路上。
不过祝觉觉得,如今银子有了,替身抓到了。
可以忽略剿匪那一步,直接忽悠张麻子发动群众对抗黄四郎。
“他说的,就是我说的。”
张麻子闻言笑了笑,看向众人道:“我不勉强你们,要走的兄弟,拿着银子走,从此山高水长,好自为之。”
老二这时开口,带头表态道:“我不走,大哥你说怎么做吧,我跟着你干。”
张麻子眯着眼睛道:“把这些银子,都散出去。”
老三、老四、老五三人互相看了一眼,脸色纷纷沉了下来。
……
第二天,
鹅城大街上出现两条横幅。
县长要斩黄四郎,
谁人不想斩黄郎。
拐卖壮丁贩烟土,
杀了五任好县长。
一成白银送你手,
九成真金黄家藏。
邦德发誓三天内,
除暴安良祭老汤。
横幅一出,鹅城百姓纷纷走上街头,敲锣打鼓,欢天喜地的庆祝,好像黄四郎已经被斩了一样。
场面看上去很滑稽,但是祝觉没有意外。
这个世界群众与其说是被压榨的百姓,不说是那个年代一种精神氛围,被腐蚀到麻木了的精神。
就在这时,
三辆马车并排驶进鹅城大街,后车斗上拉着满满登登的银子,随着马上一边行驶一边往地上洒。
哗啦啦!
马车一路行驶而过,银子铺满了地面。
一地的银子在日光下,闪烁着银色光芒。
黄四郎和一名下人站在碉堡上。
黄四郎愤怒骂道:“白花花的银子都散给了穷人,作孽。”
那名下人凝视下方道:“老爷,散不了吧,您看看,除了鹅,没人敢过去拿银子。”
果然,刚刚还在街上欢庆的百姓们,已经纷纷散去,此时家家闭户,街上现在连个鬼影都没有,街道上只有一群鹅。
黄四郎心神不宁道:“这个张麻子到底要干嘛呢。”
“他们干嘛都是扯蛋,咱们就一个字,斩。”说着,这名下人做了个斩首的手势。
黄四郎挑眉道:“可张麻子说三天之内斩我人头。”
下人不屑道:“荆轲当年还说要斩秦始皇呢。”
……
鹅城门楼上!
老五语气发虚道:“大哥,三天,就我们五个要杀黄四郎?”
“对。”
“还把话说出去了。”
“话不说出去,事就办不成。”
“大哥胜算有几成啊。”
张麻子想了想,伸出三根手指。
“三成不是玩命吗。”
祝觉坐在城墙上,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这个时候不玩命,什么时候玩命。”
老三等人看祝觉的脸色都很不好,听见他说话,没人搭理他。
祝觉也不在意,坐在城墙上自己呆着自己的。
白天过去了,没有一个人敢上街捡银子。
晚上,老三等人回去睡觉了。
祝觉还在城墙上坐着,女衙役也走了出来。
女衙役沉默了一下道:“还能赢吗。”
“能!”
一时间,两人相对无言。
夜华如水!
咯吱!
一户百姓打开大门,一个男子提着一个篮子,鬼鬼祟祟的走到了街上,开始往篮子里狂装银子。
随着第一个人出现。
第二个…
第三个……
无数的百姓冲上了街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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