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注意力都不在周遭,即使身后人员走了个干净也没有发现。
白良见前面的女子迟迟没有反应,又用力重重地咳了一声:“咳咳咳……”咳的比方才还要响。
这下,秀竹才又了许些动静,懵懵懂懂地转过了脑袋,看向了身后的白良。
两人距离不远也不近,可白良突然就这么站在她身后,着实有些吓到了她。
秀竹下意识地往后小小退了两步,很是快速地拉开了些两人的距离。
白良是寒王身边最得意的手下,虽然秀竹没怎么了解清楚过她,但这几天也听寒王府的下人们说过一些关于白良的事。
两人地位一高一低,秀竹不敢多有怠慢他,立即垂下巴掌大的小脸,恭恭敬敬的唤了一声:“侍卫大人。”
这不叫还好,一叫倒是白良先乱了阵脚,嘴边的话顿时不记得要说什么,只能用拳头抵在唇边又重重咳了两声:“咳咳咳……”眼神慌乱地撇向别处。
秀竹不解地皱了皱眉头,抬起头看向了白良,轻声又唤了他一声:“侍卫大人?”
“嗯。”白良这才低低应了一声,却发现小姑娘正用种不解的眼神盯着他看。
从未和女子打过交道的白良,这么被姑娘那双圆溜溜的小鹿眼睛盯着看,一下子便红起了脸。
不仅面部烫的吓人,就连耳根子都不争气的红了。
秀竹根本不为什么白良脸色一下又红了,也不可能会往那个反向去想,大胆猜测道:“侍卫大人,你是被冷风吹凉了吗?我看你刚刚咳的有些厉害”
小姑娘语气很是小声,就连神色都有些担心。
“咳咳咳……”他是怎么都没有料想到小姑娘会说出这番话,白良稍不注意险些呛到自己。
秀竹见面前的男子又咳了几声,更加断定了他一定是染上了风寒:“侍卫大人,染上风寒可要赶紧找郎中给你看看。”
说着她一时不注意,就往前走了两步。
蓦然,两人的距离瞬间被拉进。
白良下意识往后连退了几步,见小姑娘面色略显失落,赶紧开口顺着她的话题,急忙解释:“你别误会,我只是不想将风寒传染给你。”
秀竹看着白良方才后退的动作,还以为是被他嫌弃了。
如今白良这么一解释,秀竹巴掌大的小脸顿时露出喜色,可想起两人身份有别,若是被旁人看见了怕是会遭些闲话。
秀竹想着为了避免闲话,两人保持些距离对彼此都好,便很是知趣地往后退了几步,点了点头小声轻轻‘嗯’了一声。
可白良见小姑娘这副模样,又在猜测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手足无措地开口道:“秀竹姑娘,你别多想,我不是那个意思。”
秀竹冲他甜甜一笑道:“侍卫大人,我知道的。”
白良这才松下了一口气,似突然想起了什么,面色变得有些难为情,委婉道:“秀竹姑娘,你要不先去自己卧房内重新换身干净的衣裳吧。”
“啊?”秀竹微微愣住,下意识低头看了眼自己今天新换的衣裳,很漂亮很干净啊,并没有发现哪有弄脏。
很是困惑地小声喃喃道:“没有脏啊。”
白良抿了抿唇,正思考着要不要直接说出来,可又怕伤了小姑娘的自尊心。
秀竹扭头扫了眼身后,这才发现了有块血渍印在了后面,很快反应过来那是什么,接着秀竹小脸瞬间变的涨红:“啊——”
看也没来得及看白良一眼,羞愧地捂着脸飞快地往自己卧房的方向跑去。
站在原地的白良看着小姑娘红着脸跑开,想起她方才那副羞愧到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心里愈发愧疚。
他低下脑袋,目不斜视地盯着自己的些尖,很小声地骂了自己一句:“该死。”
这边秀竹跑回自己卧房,就立即给自己重新换了套衣裳,还垫上了早早准备好的小布条。
之前听那些比自己大几岁的姐姐说起过月事这些事,她们所说的正和秀竹现在的处境极其相似。
仔细算算秀竹今年才十七岁,平日的那些女子都十五十六来了月事。
当时还纳闷自己怎么没有,一度认为是不是自己身体出了毛病。
因为这事,秀竹还去特地问了问药房的婆婆,婆婆也只是笑了笑,说她营养不良,发育自然更不上,所以晚来一些倒也正常,还有让她备好一些月事会用到的东西。
如今真是用到了。
今早秀竹便有发觉自己小腹不太舒服,还以为只是吃坏了肚子,就没有多加在意。
秀竹面色苍白了不少,小腹愈发疼了起来,疼得她皱起眉头,用手捂着发涨的小腹趴在了床榻上。
软枕被她一把扯了过来,垫在小腹下紧紧压着,企图靠这样来缓解些痛感。
回想起那些姐姐来月事的模样,倒也没见得像她这般疼,各个生龙活虎的,还能砍菜担水的。
秀竹浑身提不起力,最后疼的趴在床榻上不下心睡了过去。
大概到了响午,秀竹是被寒王府的管家秋姑姑叫醒的。
秋姑姑面色和善说话也轻声细语的:“秀竹姑娘。”
察觉到有人轻轻拍了拍自己,秀竹这才缓缓睁开了眼睛,等看清了人才有气无力喊着人:“秋姑姑。”
秋娘一看秀竹面色有些苍白,结合白良嘱托她的事,对于她的状况大概也知晓一二了,她轻声问道:“小秀竹,可是第一次月事?”
说起这事,秀竹还是很难为情地点头:“是。”
见她这副模样也是丫头过来的秋娘,倒也见怪不怪了,笑道:“我第一次来和你一样如此。”
“秋姑姑,你那个时候也很疼吗?为什么我看其他姐姐不疼?”秀竹小声问道。
秋娘也很有耐心的回答道:“每个人体质不一样。能起来吗?”
说罢,她便起身从桌子上端了个碗,动作小心缓慢地走过来,很是珍贵的模样:“小秀竹,快起来把这碗热糖水喝了。”
秀竹一听是糖水,连忙摆手道:“我们不能喝糖水。”
之前在沈府的时候,有位姐姐因好奇贪吃,偷偷喝了二小姐的糖水,不仅被罚了半年的工钱,还被掌了嘴。
糖水只有富裕人家才喝的起,像她这般出生卑微的下人,又怎么能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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