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洛川签完字后,便是那作保的秀才签字,那秀才签完字,主薄便把考号的牌子给了云洛川。 官差也检查起云洛川篮子中带的东西来,检查得格外的仔细,就怕他会有夹带。 每样东西都细细查了又查,等得后面的人都不耐烦了。 检查完篮子里的东西后,官差放了行,进去便是一个棚子,在棚子里云洛川又被细细的搜了身。 这么多人,搜查得这么仔细的人也只有云洛川了。 搜完身,云洛川才拿着牌子,提着篮子进入考场,按牌子上的数字,去找自己的考号。 找到后,便直接走了进去,将篮子放在桌子上,先拿帕子把有灰的凳子擦了擦,擦完又擦了桌子。 擦好后才坐下,将篮子中的笔墨砚台都一一摆在了桌上。 他对面的考号也进了人,这人就是方才排队时排在他身后的人。 进入考号后,便一直盯着云洛川瞧。 这人叫王耀宗,今年十七岁,连着参加了三年的童生考试了都没有过。 明明他在书院成绩不差,先生们都夸他聪明,可是他却年年都没上榜,就连先生们都困惑不已。 反倒是书院里那些平日里成绩不如他富家公子,却都上榜了。 一直给他作保的秀才偷偷告诉他,这童生考试没那么干净的。 他成绩很好,年年都考不上,他那些不如他的富家公子同窗却都考上了。 那是因为他们做了弊,或使了银子贿赂考官。 每年童生考试榜上的人数都是定了的,那些富家公子,靠作弊考上了,自然便将原本能考上的他给挤下去了。 这云洛川当了二十几年的纨绔,又是先生口中的蠢材,却忽然来参加童生考试。 这正常吗? 不正常。 显然,这人是与他那些富家公子同窗一样,是想通过作弊考上童生。 若是他考上了,不是又会把自己挤下去?王耀祖恨透了这种污染考场的人,打定了注意,一定要好好的盯着这云洛川,若是发现他作弊了,就马上告诉考官。 让他被打板子,永远都不能来污染这干净的考场。 云洛川发现对面的少年在盯着自己看,便抬起头,冲那少年善意的笑了笑。 见云洛川对自己笑了,王耀祖怔了一下,低头把篮子里的笔墨拿了出来。 这人对他笑,分明就是在讨好他,好让他别一直盯着他看,好让他有机会作弊。 云洛川在考号里坐了许久,这考生才全部入完场。 又过了一会儿,才响起了锣声,然后巡视考场的官差,便边走边讲着考场规矩。 “不可交头接耳,不可起身,不可走出考号。 要如厕先举手,不可作弊,一经发现,杖责二十,撵出考场,永不参考。” 官差来回说了两遍规则,才发下了考卷。 考卷发后,考生不可动笔,要再鸣锣之后,才可提笔答题。 待考卷发放完毕,官差便敲了锣。 锣声响起,云洛川抬手拿起毛笔,用左手捏着右手的袖子,沾了墨汁,看了一下题,便在答卷上书写起来。 王耀祖一直盯着云洛川,见他看了一下卷子,便书写起来,也没有拿什么小抄出来,心中大震。 这云洛川不过就是一个纨绔蠢材,他怎么可能会答题? 一个巡视的官差走过,见王耀祖一脸震惊的盯着对面考号的人看,墨都还没有磨,便道:“你盯着别人看做什么? 还不快磨墨答题,这时间可不的等人的。” 这答题时间是有限制的,到时间了就收卷子,可不管你答没答完。 王耀祖脸一红,忙低下了头,倒了些水在砚台中,磨起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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