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孙儿无事,刘氏虽放了心,但还是沉着脸冲沈婉道:“我晓得你有本事,但是你也太不将我这个婆母放在眼里了,我都让子玉与你说了,不同意你去北境。 你也不再与我说清楚,就这么瞒着我,带着子安去了北境。 若是子安在北境或路上出了什么事儿,你负得起责吗?” 沈婉皱了皱眉,看着刘氏道:“一子玉并没有告诉我你不同意我带着子安去北境,当然我也只是打算告诉你一声,也并没有想过要取得你的同意。 二子安是我生的,我会考虑到所有会出事儿的因素,防止他出事儿,保证他平平安安的。 而且,我是他的亲娘,他若真出了事儿,这责我也付得起。” “你……”刘氏气结,指着沈婉气得话都说不出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冲宋子凌和屋里的丫鬟们道,“你们听听,她这都说的是什么话? 可有将我当做她的婆母,当做她的长辈。” 宋子凌皱着眉说:“好了奶奶,”您本来就不是她的婆母。 “你们就都护着她吧!” 就是因为儿子孙子都护着她,她才不将自己这个婆母放在眼里。 沈婉说:“若是没什么事儿我就先回去了。” 刘氏没好气地道:“我这个老婆子就算有事儿也留不住你啊!” 她很想等沈家二老在来的时候,好好与他们说说他们这个宝贝女儿,可这沈家二老也是个护犊子的,自己若与她们说沈婉的不是,他们怕是会反过来说她。 沈婉她爹是教书先生,这嘴可会说了。 沈家二老也来皇城了,刚到没几天,是来给仁亲王府送聘礼的。 三十多抬聘礼呢!她们这一年回去也没少费神。 她们来皇城后,也来过将军府一趟。 沈婉抱着子安冲她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走了。 “诶!” 刘氏气得直咬牙。 秋实院儿内,“沈婉”打量着自己住了好几年的地方,除了这院子里加了个秋菊说的烤炉,这院子里倒也是没有变。 夏竹和冬梅打量着和秋菊姐姐一同进屋的陌生女子,心里都在想这女子的身份。 “沈婉”进了屋,发现这屋里多了个青砖砌的床,原本摆在那个位置的软塌已经不见了。 秋菊见她的视线停在了炕上便说:“这个是炕,是她在游记上看到的,然后画了样子让人垒的。 这屋里不冷,就是因为烧了这炕。 听说北地不少的百姓,就是因为垒了这炕,才在那雪灾的时候活下来的。” “沈婉”走过去摸了摸热乎的炕,淡淡地道:“她懂得可真多。” 她爹虽然是教书先生,却从未教过她读书认字儿,她别说看游记了,连最简单的字儿都不会认。 夏竹端了热茶进来,见茶放在了炕上的小几上。 “沈婉”坐在炕上喝了会儿茶,沈婉就抱着小子安回来了。 见她回来了, “沈婉”竟然有一种她是主,自己是客的感觉,有些局促的站了起来。 沈婉进了屋,冲她点头笑了笑,然后让惠儿将门给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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