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悦学院前来收学子,并非一件小事。年年来,年年都是要宫中设宴款待的。从前,夜谨书和林晚晴只觉得麻烦,从不亲自出面,只随便交给哪个皇子,随意找个地方设宴。今个儿不同了,皇室要送人进去,倒是终于他俩出面,在皇宫里设了宴。
南阳看着自己镜子里的妆容,点点头:“今日这妆不错。”
梨佩正给她梳着发髻,听见这话,无奈一笑:“公主,奴婢给您化的妆,分明和往日没什么区别。依奴婢看,分明是公主心情好。”
南阳勾勾唇:“要见着老朋友了,能不开心。时间差不多了,我们抓紧些。别让我们的老朋友等久了。”
南阳嘴上说是这么说,但动作是一点儿也不快,开始梳妆准备的时间也是一点儿也不早。
等到宫中,走进大殿内,所有人早就到齐全了。
瞬间,除了夜谨书、林晚晴,所有人都站起来行礼问安。
南阳冲着众人点点头,走到自己的席位上:“真是不好意思。本公主没有注意时间,来晚了。”
“这有什么的。”夜谨书、林晚晴还没开口,凤清歌倒是先开了口,“公主殿下身份高贵,素来是没有规矩更不在乎规矩的。我们早就料到了,若是公主按时来了,我们倒是觉得奇怪了。”
夜谨书、林晚晴对视一眼,并不说话。
林晚晴更是微微勾了勾唇,别有深意地看了凤清歌一眼。
什么别的都不说,单说南阳那两张嘴皮子的本事,就不是凤清歌能比的。
南阳面上带笑,看一眼凤清歌,就好像听不出她是在揶揄自己一般:“本公主也没什么别的可拿得出手的,仰仗的,不过是自己的身份地位,不过是父皇、母后的宠爱罢了。说起来,凤三小姐跟本公主就不一样了。三番五次被请进祠堂,惹得丞相大怒,动用家法。说起来,我还是比不得凤三小姐啊!”
“你!”奈何有夜谨书、林晚晴在现场,她更要在她明悦学院众位同学面前保持自己最后一丝的优雅,只能憋着气,不能直直地跟南阳对骂,“公主殿下到底是个有福气的。不是公主比不得我,是我比不得公主!公主是个什么出身?流浪的孤儿无父无母,能为了生计,入高门大院为奴婢,从前那么长的时间,也不知道是怎么过活的。但是有幸啊,老天眷顾,竟让公主成了今天这样的身份。”
“可不是吗?我到底算是有神仙庇佑。凤三小姐就不同了,没有投好胎,居然成了相府的三小姐。其实投到了相府也没什么,可居然是从唐若君那样谋害婆婆、心思歹毒的小人肚子里爬出来的。真真是拉低了凤三小姐的身份地位。现今,怕是不少人因着唐若君的事情,不敢迎凤三小姐进门?不然,以你的年纪,求亲的人怎么也该踏破门槛了才是。”
凤清歌被揶揄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强笑着,点头,一双眼睛瞪着南阳。
倒是她身旁,明悦学院里别的人开了口。
“这位便是天澜的公主殿下?”
南阳上下打量了那女子:“正是,如何?”
“也没什么别的。民女不过听说现今天澜的公主殿下是个没用的草包,只空有容貌和一张会哄人的嘴,惯会以色待人。民女好奇究竟长成个什么样,今日终于得见罢了!”
南阳轻笑一声:“你这耳朵不错,长了跟没长也没什么两样。别人听流言蜚语,还能听个几分真。你……就是不太一样了。”
“你!你什么意思啊!”显然,跟凤清歌比起来,这个姑娘是个不怎么沉得住气的。
“字面意思?怎么姑娘你是听不懂,还是有意见?”
“没意见没意见!”陈执也插了话,只不过是向着南阳的,“公主,我完全赞同你说的话。我告诉你啊,她这个人啊,不单单耳朵白长了,就连眼睛和脑子也是白长了的。几乎,整个人都白长了!”
“陈执,连你也说我?”
“怎么了?不行吗,我只是觉得公主说得对罢了。”
于是乎,那姑娘又把矛头转向了南阳:“你就不想知道我是谁吗?”
“左不过是明悦学院的人罢了,我在乎你是谁?”
其实就先前的打量,和她说话的语气、神态,南阳便多多少少能猜出来,到底不会是身份地位太差的姑娘,却也不会是天澜朝堂中的官员子弟。
“我……我告诉你,我是明悦学院院长的女儿,我叫游湘。你记着!”
南阳挑挑眉,笑了。
“你笑什么?莫不是笑话我的身份不成?”南阳这一笑,给游湘急得,吹鼻子瞪眼。
“这倒不是。你的意思是说,游行阁是你父亲?”
游湘小嘴一撅,十分骄傲的模样:“正是。我是父亲的老来得子,可受父亲宠爱了。”
“受宠爱?”南阳又是一笑,“我倒是听说,游行阁老来得一女,平日里却是不太在乎的。最爱的,就是游山玩水。因为自家姑娘刚出生时就出去纵游山河,还闹得会去之后,女儿认不得,花了好半年时间才让自家姑娘知道他是他姑娘的爹呢!”
“我……我……”游湘只觉得委屈,却又反驳不得。
倒是陈执也笑出了声:“没错没错,就是这么一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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