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雾淳从林晚晴的嘴里得知他妹妹还活着,就异常兴奋,说是要即刻派人前去寻找他的妹妹。
林晚晴也把南阳、雾淳两人留了下来,用了午膳。
午膳过后,雾淳有军务在身,去了训练场。而南阳也有自己的事情,一吃饱喝足,就离开了皇宫。
南阳离开前,林晚晴还不忘训斥南阳一顿,责怪她瞒着自己的身份,不告诉雾淳。
南阳倒是觉得,这件事情不必着急,省得雾淳一时半会儿的无法接受。
回到公主府后,南阳看着梨佩拿来的所有跟夜溱狼狈为奸的官员名单,研究了研究,没一会儿,倒是也就到了她和沈简童出发去醉春楼的时间了。
沈简童早早地收拾好了:“南阳,我们出发。得比他们去得早些才好,要是正撞上,那可就没那么好玩儿了。”
“行,走!”
老鸨的眼光向来犀利,虽然南阳来这醉春楼的次数不算多,但老鸨却是把她牢牢地记了下来,一见她进来,连忙迎了上来。
“哎呦!贵客呀!真是好久不来了。今日,是想见哪位公子?还是让妈妈我给你们挑上几个好的?”
“淮南公子那儿没客?许久没见他了,我今日来找他叙叙旧。”说着,南阳一个金锭子就扔了出去。
老鸨接住那金锭子,是满脸的笑意:“没呢没呢,这不说巧了了吗?其实前两日,淮南公子都不在,出了远门。昨个儿才回来,这就正巧给姑娘碰到了。姑娘快请!”
南阳、沈简童刻意来的较早,这时候,还不是醉春楼人多的时候,沈简童这个时候出现,倒是也不太引人注目。
两人跟着老鸨进了淮南的房间。
淮南正坐在床上,床上帷幔拉着,并看不太真切,只知有人正坐在床上。
听见开门声,淮南立刻警觉起来:“谁?”
“哎呦!淮南公子这么警觉做什么?是妈妈我给你送了两个贵客来!”
“妈妈,奴家不是说了,这两日身子不适,不想接客吗?”淮南的语气中有几分焦急、不耐,“妈妈去回了那两位客人。”
老鸨只看钱,又怎么会如了淮南的意:“淮南,贵客已经来了,你非接待不可!一个小宦,也敢拒绝接客?有你选择的份吗?”
转头看向南阳、沈简童,老鸨又是瞬间换上了满脸笑容,仿佛跟刚刚那个凉薄的人是两个人:“二位贵客,你们在里面吃好喝好,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淮安便是。”
“我们知道,你可以离开了。”纵使南阳知道了淮南拒接接客的心,但为了她的计划,她还是非留下来不可。
“姑娘,是你?”
纵使南阳多此来到这醉春楼,却也只来找过淮南一次。但南阳和旁人不太一样,又有凤兮夜的那一场闹剧,倒是让淮南对她印象深刻。
“没想到淮南公子还能记得我,更没想到公子光听声音也就能认出我来。今日不单单是我一个人来的,还有我的一位好友。”
听淮南的声音,有些微怒:“奴家本以为,姑娘跟旁人是不太一样的,却没想到,姑娘也是个仗着钱财,强迫他人的人。”
南阳微勾着唇,也不生气:“你说不想接客,原本确实不该来打扰你。只是那老鸨并未告诉我这件事情,而是直接收下了钱财,我们也是上了楼,进了屋子才听你说的。况且,今日我们二人前来并非是为了找你寻欢作乐,你若是不便,便做你自己的事情就好。我们二人有别的事,只是借你的屋子待一待,不会打扰到你。”
“那你们二位就请便。奴家确实身子不适,不宜见客。”
南阳一双眼睛漂过床幔外放着的一盆水和带血的纱布,沉了沉眼眸:“无妨。”
南阳随即自行坐了下来,而沈简童则是靠在窗边,看着窗外楼下行人来往。
“淮南,听老鸨说,你前两日出了远门,才刚回来。这是去了哪里?”
“没去什么地方,不过是……出去见了自己从前一些远方亲人罢了。”
“是吗?那应该是挺开心的,毕竟一年见不着几回,是难得见一次面的。”
“是……这是自然。”
看着那盆被鲜血染得微红的水,南阳就清楚,淮南身上的伤,应该不轻。她倒是好奇,这是怎样的远房亲戚,会下这样的狠手。
南阳站起身,在房间里四处闲逛,看看这儿,又看看那儿,倒是意料之外地发现了什么不该出现在淮南房间里的东西。
见南阳拿着个小瓷瓶研究着,沈简童也走了过来:“看什么呢?”
“没什么,见着了新奇玩意儿罢了。”南阳唇边带笑,轻瞥了眼被床幔遮挡着的淮南,“你怎么过来了?不盯着了?”
沈简童挑挑眉:“不必盯着了,人已经来了。”
“跟着多少人?”
“五个小官。”
“这规模,倒也不似我想的那般浩大。”
沈简童轻笑一声:“这是自然的。他虽然结交的官员不少,但到底胆子小,是不敢一次性和那么多人一起出来的。时不时的,各批官员换着出来聚一聚罢了。我出去悄悄,看看他们去了哪个雅间。”
南阳点点头。
她继续拿着那小瓷瓶把玩着,脸上带着笑:“淮南公子,你这小瓷瓶倒是不错。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可是病了。”
“不……不是!”淮南有些慌了,“不过是一些普普通通的药丸罢了,姑娘不必多忧心。”
南阳轻笑一声,倒是也没有过多追问:“是吗?”
她多少年的医术,哪能看不出来那是什么药丸。
短期解毒的利器,却极具依赖性。
想来,淮南不但受了伤,还中了毒,而这毒,定期发作,淮南也只有定期服用解药,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能用得起这样解药的,不会是普通人。
只是南阳想不明白,那人是为了什么,才会对一个委身烟花场所的人这样做,淮南,能帮到那人什么呢?
沈简童推门走了进来:“同一楼层,女阁那边最里面的那间雅间就是了。那……我就先走了。”
南阳挑挑眉:“你去,我会算着时间,等你回来的。不用太着急,让他们多玩儿会儿”
“好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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