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当天,南阳因要早早进宫陪伴夜谨书、林晚晴,很早便换上了新衣,还画了个喜庆的妆容。
这时,外面天还是黑的,鹅毛大雪阵阵飘落。不过一晚,道路上就铺上了一层厚厚的雪。
梨佩从衣柜中拿出一件狐狸皮毛制成的红色披风:“公主,今天雪大,等雪停了之后怕是会更冷。这件披风最是保暖,等会儿再烧热水灌个汤婆子,抱在手上你,就不冷了。”
说话间,樱桃就将汤婆子拿了出来:“我这就去烧热水,过会儿我们就该出发了。”
一个小斯站在门外,大声喊道:“公主,凤夫人带着凤小姐前来拜见公主,说是来给公主拜年的。”
梨佩一笑:“看来是为了昨个儿发生的事情来跟公主道歉呢!这个唐若君还真是不遗余力地想要抓住您这个靠山。”
“你让她们进来,直接带到屋里来。本公主还要好好收拾收拾自己,没有时间单独应付她们。”南阳看着铜镜里自己的脸,给自己戴上首饰,“我知道她的秘密,又是个不可多得的背景强大的靠山,她自然不会轻易得罪我。可惜,她弄错了,我从来都不是她的靠山。”
这时,雪球跳到了南阳的身上。
南阳目光一瞟,就看到了梳妆台上放着的那串红豆手链,她的目光反复在红豆手串和雪球身上打量,几次后,她笑着拿起了那个手串。
“怎么之前都没发现呢?这手串给你当个项圈倒是整整合适啊!”说着,南阳就把那串红豆手串套到了雪球的脖子上,“哎呦!我们家雪球戴上这项圈可真好看!”
梨佩立刻想起了凤兮夜送的那串红豆手串,给南阳拿了过来:“公主,您看这红豆手串,前两日沐浴的时候怕弄湿摘了下来。奴婢看它跟今天的衣裳特别搭,您觉得呢?”
南阳点点头,戴上了:“确实不错。今天把雪球也一起带过去,省得待在这儿也没人陪它玩儿。”
不一会儿,唐若君和凤清歌走进了房间内,唐若君的手上还提着一个盒子。
唐若君的礼行得是恭恭敬敬,脸上的笑是谄媚讨好。
凤清歌则是不情不愿,直到被唐若君扯了扯衣服才敷衍地行了个礼。
南阳轻瞟她们一眼:“凤夫人,今个儿可是大年三十,现在又这么早,来找本公主做什么?”
唐若君谄媚一笑:“公主殿下,臣妇知道昨日小女和犬子冒犯了公主,所以今日特地前来道歉,恳请公主原谅小女、犬子的鲁莽失礼。这是臣妇和小女一同前去给您挑选的首饰,想来公主会喜欢的。在此,也早早地给公主拜个年。”
“那就多谢凤夫人和凤三小姐了。梨佩,收下。”南阳也不看她们一眼,“二位还有别的什么事儿吗?”
“没……没有了。”
南阳点点头:“既然没有了,那二位就先行离开!今日除夕,本公主要早些入宫给父皇、母妃拜年。”
“是是是,那臣妇就先告退了。”
凤清歌却还不想走:“母亲,我想再和公主说几句话,你先到外面去等我。”
“哦……好。”唐若君迟疑了一下,走之前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
南阳这才将视线转移到了凤清歌的脸上,微微勾唇:“怎么?凤三小姐有什么话想跟本公主说?”
“也没什么别的,只是本小姐想奉劝你几句话。你的身份本小姐已经问清楚了。原本不过就是我们相府一个小丫鬟罢了,说起来,本小姐还是你的主子呢!这次,本小姐可以不计前嫌放过你。但今后,本小姐劝你对本小姐客气些,否则,本小姐定不会轻易放过你!”
南阳微微勾唇:“是吗?那可真是多谢凤三小姐的忠告了。你可以走了,恕不远送。”
门口处,樱桃听到了二人的全部对话,在踏进门的那一刻,她和凤清歌撒身而过,并给了她一个不屑的眼神。
樱桃将汤婆子递给南阳,向凤清歌离开的方向“呸”了一声。
“姐姐,这什么人啊?”
南阳却是一点儿也不意外:“看看她哥哥是副什么模样,你也就该清楚她是什么模样了。这两兄妹,在没有自知之明这一点上还真不是一般地相似。”
梨佩一笑:“他们太过自大,以为自己的身份足够尊贵,能够比过公主您。却不知道他们大错特错。”
樱桃将唐若君带来的盒子打开,将里面一整套的首饰拿了出来:“公主,她们送来的首饰倒是不错。看这红宝石,还挺漂亮的。”
樱桃将一条项链凑近鼻子闻了闻:“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挺好闻的。”
“这里面有麝香。”南阳低头一笑,“用了其他的香料来掩盖,不过做法太粗糙、拙劣,一闻就能闻出来。”
樱桃一愣,手里的项链直接掉到了地上:“唐若君想害你?”
“不是唐若君,她没有那个胆子,也没有那个心思。是凤清歌。”
“她是想死吗?竟然敢做这样的事?”樱桃捡起那条项链,重新放回盒子里,“姐姐,我们把这些首饰带到皇宫里,让皇上和元妃娘娘替您做主!”
梨佩笑着抬眼看了眼南阳:“你个小丫头就别操那么多的心了。你什么时候见公主吃亏过?她肯定有自己的主意呢!”
南阳一笑:“让人把之前母妃送给我的那一整块儿红宝石拿出来。等着到时候,本公主将那宝石切割了,也给那凤三小姐回个礼”
“姐姐,那红宝石可是时间极品,就这么送给那凤清歌吗?”
“这是自然。凤清歌又不傻,对我不会毫无防备心。总要送点儿什么她舍不得扔,还会宝贝得天天戴在身上的?这样,也好让她明白明白,还有一种高级的做法,能将麝香的味道隐匿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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