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西轻轻的叹了口气,戏份上身,语气中带着丝丝忧愁:
‘派先生,不是我主想要和席温良分开,是席先生他……’
这周一刚来到学校时,席文定早早就安排好了让郎西单人单桌,有意无意的选了一个离席温良最远的位置,
要是有机会,郎西觉得席文定说不准会把自己或者是席温良调到两个不同的班级里。
当然,真要到了那个时候,他这个没什么主见的柔弱少年肯定会乖乖听从未婚夫的指令啦。
系统一板一眼道:
【宿主,我认为你应该拒绝无关人员的要求。】
‘可是您当初不是告诉过我,要维护自己的人物逻辑不崩坏,以免引起别人的怀疑吗?’
系统一方面在为自家的宿主有把它之前说的话记在心底而高兴,另一方面又在为自家宿主太听自己的话而苦恼。
它斟酌着自己的措辞,语重心长的开口:
【在一些不要紧的地方,可以适当的变通一下,不用一直遵守任务人设。】
不用遵守人设?
郎西眼睛一亮,‘派先生,我懂了!’
自家宿主的悟性就是好。
系统欣慰的直点头:【宿主想要什么时候搬回到任务目标身边?】
郎西:‘咦?我不搬回去了呀。’
系统在心里缓缓打出了一个‘?’。
哈?宿主你懂了什么?
郎西眨巴眨巴眼睛,认真的开始敷衍、阿不、说服系统:
‘派先生,有句话叫做距离产生美。这几天我一直在思考着任务完成的办法,现在我懂了,成为一名专业的白月光,重点就是要拉开距离啊!’
‘你看,最开始我们围着席温良打转时,任务一点儿进展都没有,他甚至还想叫混混来打我。’
系统疑惑的情绪暂时撇开,沉重的点点头。它对那件事印象极其深刻,也是那次事件后它才发现自己资料收集有误。
‘我因为这件事主疏远了他,结果我们两个的关系不退反进,不用我再主靠近他,席温良就自己主接触我。’
‘这就说明了什么?’郎西的声音掷地有声,‘距离产生美啊!’
系统稍加思索,很
难不赞同宿主说的话。
‘所以我现在一想,我根本没有再搬回去的必要呀。天天跟席温良当同桌,任务进展也没有加快,不如转变一下任务方式,说不定会有意外效果呢。’
系统:好、好有道理的一番话。
它看了眼被填满了大半的情感收集条,一丝敬佩从心底油然而生。
……
最近的席文定很忙。
似乎是在忙着公司里的什么大项目,连带着回席家的次数也变少了。
不过,即便如此,他在郎西身边还是存在感十足。
每天晚上必有的一通晚安电话,时不时派人送到家里的小礼物,甚至专门换了一辆接送郎西上下学的车。
双座的那种。
席温良只看了一眼,就没有再提过要和郎西一起上下学的事情。郎西似乎也忘了那时候随口提的一嘴话,系统犹豫再三,想起自家宿主说过的‘距离产生美’,便也闭上了嘴,没有提醒宿主。
又是认真听相声的一天。
放学的铃声响起,郎西意犹未尽的关掉了派先生牌播音机,慢吞吞的收拾着书包。
一个电话掐着时间点打了过来。
听到那独一无二的来电铃声,少年瞬间眉眼弯弯,接通了电话:
“先生,您怎么会在这时候给我打电话?”
他努力的想要维持着自己的矜持,上翘的尾音却毫不留情的出卖了他。
像是猫儿,趁着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蹭了人一下,等人定眼看去,它便又恢复了端庄的坐姿,睁着一双无辜水灵的大眼睛,歪着脑袋看着你。
用着这样婉转羞赧的方式,悄悄的问你:先生,您怎么现在才给我打电话呀。
电话那头传来轻笑的声音。
声音与往日有些许不同,更加的低沉、沙哑。
“我来接你放学。”
郎西拉起书包,登登登的跑出教室。
系统的注意力一直分了一半放在了任务目标身上,发现他至始至终都注视着自家宿主。
这本该是好的表现,可不知为何,系统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
还没出校门,郎西就看到了席家的车。他脚下的步伐又快了几分,直到快要跑到跟前了,才慢下来。
他整理着自己的头发、衣服,努力把气喘匀。
确认一切没问题
后,他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走过去。
席文定一只手倚在车窗上,脸上尽是忍俊不禁的表情。
刚刚少年偷偷整理自己外表的小模样全被席文定收入眼底,他揉了揉郎西的脑袋,把他好不容易整理好的发丝弄乱,领着又害羞得当起鸵鸟的小未婚夫上了车。
今天席文定没有亲自开车,喊了一位司机过来。
郎西刚要坐好,被身旁的人一拉,歪倒在他的身上。
高大的男人像是一只抽了骨头的猫,懒洋洋的把少年抱在怀里,将自己的下颌搭在少年的头上。
郎西没地方借力,努力撑着腰肢,才过了几秒钟,就酸涩不已。他腰间一泄力,一下子跪坐在席文定的腿上。
“啊!”少年小小的惊呼一声。
连忙双手抵着席文定的胸口,试图改变这奇怪的姿势。
席文定长臂一揽,扣着郎西细瘦的腰肢不放,将他摁在自己的怀中:
“乖,让我抱一会儿。”
薄薄的西装裤根本阻挡不了席文定体温的传递,少年指尖蜷缩起来,像是被席文定体温烫到了一样微微颤抖。
他的头被席文定摁在怀中,听着对方有力跳的心跳声。
半晌,闷闷的声音轻微到几不可闻:
“……嗯。”
蜷起的手指一点点松开,小心翼翼、试探的放到了席文定的胸膛。僵硬的身体慢慢的柔软了下来,乖顺、温和的贴在了对方的身上。
两人靠得是如此的近,郎西闻到了席文定身上传来一丝不明显的酒味。
喝醉了吗?
郎西抬起眼角去瞅席文定,却发现席文定也正垂眸看着自己。
他的眸色很深,深得有些吓人,直直的凝视着他,一刻不离。
他只是看着郎西,没有作,却给人一种他已经扒掉了少年身上碍眼的衣物,巡视着要从那一块嫩肉开始吞吃入腹的感觉。
似乎,只要再点上一把火,他眼中蠢蠢欲的野兽就要扑出来,将少年吞噬殆尽。
好耶,喝醉了!
在郎西移开视线前,席文定淡淡的闭上了眼睛。
他没开口,横在郎西腰间的手却收了收力,甚至让郎西感到了有些疼。
司机埋头开着车,不经意间撇到了后视镜中的两人,那无声又霏糜的画面让他的
额间不禁浸出一层汗来。
稚嫩娇小的少年与成熟高大的男人。
一个看似姿势大胆诱惑,却在细枝末节上流露出青涩与懵懂。另一个看似慵懒又随意,却用手臂横在对方的腰间将少年牢牢的禁锢住。
有谁拿着画笔,在纯白的花瓣上涂抹着色彩,将娇嫩的花枝修整成自己欲念的模样。
席家终于到了。
“席先生,到了。”
司机死死的低着头,压低了声音。等席文定和郎西两人走后许久,他才抬起了头,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口水。
有着惧色,却也有着因旖旎画面而产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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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家管家打开门,恭敬的躬身:
“少爷,朗少爷,欢迎回家。”
郎西弯弯眼睛,刚准备开口说话,脑袋后面的手掌一用力,将他摁在自己怀中。
全部的视线被迫集中在席文定的身上。
席文定扬了扬下巴,淡淡道:
“管家,去休息吧。”
等郎西脑袋上的大手放下时,一楼里除了他们,一个人都没有了。
安静、宽敞,在一片寂静中,衍生出微妙的氛围。
像是钢琴家演奏前的起势,又似野兽狩猎前的平静。
席文定眼中的暗色不断的积沉,一只手摩挲着郎西的脸庞,似是有怜爱的感觉,力道却粗暴得让少年的脸颊泛红。
在一片囚犯等待审判般难熬的安静中,席文定冷不丁的开口:
“亲爱的,还有一个星期,就是你十八岁的生日了。”
混杂着酒味的松木檀香气息贴近,郎西作势要偏开头,席文定不让。
他不让少年的视线有一刻偏离自己,非要让他的眼中都是自己的倒影。
然后,牢牢的记住他是怎样一点一点靠近着他。
席文定捧着郎西的脸,俯身下压。
吻过他颤抖的鸦睫,小巧的鼻尖,辗转于粉嫩的唇珠。
吮吸、蹂.躏,戏谑的用锋利的犬齿划过被折磨得殷红的唇,勾得怀中的少年一阵颤栗。
然后又温柔的给予安抚,用柔软湿润的舌头舔舐着被粗暴对待过的地方。
少年一双明亮的眼睛早已雾气朦胧,眼尾飞起的绯红像是樱花坠落,眉目流转间,皆是令人惊心魄的风情。
想要给予他更多的疼痛,也想要给予他更多
的怜爱。
有个声音在说着,他要把少年捧在手心里,娇惯着他,灌溉着他,让他变成属于自己的豌豆公主。
另一个声音在说,想要看到少年崩溃,想要看到他哭泣,想要看到他拼命挣扎着却无路可退的绝望姿态。
他的爱与痛,都该是他赋予的。
“亲爱的,记得呼吸。”
“什、唔——”
齿间露出的一道口子给了入侵者可乘之机,少年被逼得节节败退,发出可怜的呜咽声。
头一次面临这种处境,即便是有着对方坏心眼的提醒,少年还是顾了这头就顾不了那头。
是缺氧,还是害羞,已经分不清楚了。
心脏跳得好快。
雨水打湿了蝴蝶的翅膀,蝴蝶的翅膀无力的点在地上。
席文定拇指指腹蹭过郎西眼角落下的泪珠,细致的将它涂抹在他的脸上。
一边涂着,一边眼角斜瞥,看向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身后的席温良。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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