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生桩,来自于传于后世的《鲁班书》。
这一点,秘记之中,也有记载。
但这个《鲁班书》无法考证是否,真出自鲁班之手,最初的传世残卷,可能出自鲁班,但在后世经历过很多次增添修补。
渐渐地。
鲁班书就失去了最初的方向,很多诡异的术法,也被归结到这本书之中,这其中,甚至不乏害人的邪术。
在一些朝代,鲁班书被列为禁书。
打生桩,就是禁书之中所记载的一种邪术。
是鲁班书,增补邪术。
其本质,就是一种祭祀。
修桥的时候,把活人小孩,打入桥墩里,以活人祭祀,以保证工程少出事,保证建筑的稳定。
很显然。
孙红菊的孩子,就在刚才我以追踪术,看到的桥墩之中。
也就是面前,这个建了一半的桥墩里。
“你们在这儿等着,我去看看。”
我道了一句。
孙红菊和孙狗蛋很听话,就站在岸边等待。我朝溇河走去,河水这边为了打桥墩,截留改道,下边没水。
走到桥墩之下的时候。
我能够感觉到,这桥墩冰冷,阴气极重。
孙红菊的孩子,一定就在里边。
可正在这时。
后边岸上,传来一个声音。
“谁在那儿?”
一阵凌乱急促的脚步声,逼近河对岸。
十几个人拿着手电筒,再往桥墩这边照。对岸那边住的都是马家的人,跟马文忠一家都是本家。
修桥的事情,马家人肯定都有参与。
我没理他们。
只是掐了一道指诀。
紧接着。
我一掌发力,落在这桥墩之上。
怦然一声上去。
钢筋混凝土浇筑的桥墩,生出数道裂纹。其中的钢筋,被我这一掌震断,整个桥墩裂纹蔓延开来,之后,哗哗啦啦的塌陷下去。
转眼间,已成废墟。
那废墟中,有动静。
片刻。
我看到,一个只有半尺长的小孩子,浑身灰突突的,带着浑身的血和脐带,从水泥堆里爬了出来。
它的眼睛,是血红色的。
它虽然很小,但已是红眼厉鬼。
马家的人本来冲着这边吆喝,还说,要让我赔偿他们的桥墩,可是,看到这只红眼厉鬼,它们便不敢吭声了。
红眼小孩子冲着那边,咯咯一笑。
他们吓得不敢过来。
“我的孩子!”
孙红菊喊了一声,一行血泪滚落而下。
她准备过来。
可是。
后边传来一个声音。
“别动!”
那声音嘶哑,却有着几分罡气。
我朝着那边看去,就发现,孙红菊和孙狗蛋的后边,站着一个穿唐装的中年人,夜里他还戴着墨镜。
他的手上,拿着一把桃木剑,正指着孙红菊。
“齐先生,你终于来了!”
对岸马家的人喊了一声,他们打着手电筒,全都跑了过来。不过,看到孙红菊,还有我旁边这个红眼的小孩,他们也都不敢靠近。
“齐先生,您快看,您帮我们马家修桥打的生桩,这马上就成了,居然被这小子给毁了……”
“他不是杨老头家那小子吗?”
“是啊,他是杨慕凡,这小子,跟他爷一样,就是个邪士,这是过来,帮着孙红菊毁我们的生桩来了!”
“绝对不能放过他!”
“……”
马家的人议论着,一个个对我都十分的仇视。
看样子,马文忠家那边,发生了什么,这些人可能还不知道。我估计,那边办喜事,这边,他们故意留了一些人,在这儿看守活人桩。
马家的人话挺狠,可没一个人敢靠近我。
单单只是旁边孙红菊的孩子,它们就怕的要命。
我没理他们,只是盯着那个齐先生。
“你为什么害孙红菊母子?”
我冷声询问。
穿唐装的齐弘道。
“小友,在下齐弘,江湖人称,齐鲁班。”
“风水江湖,拿人钱财,替人消灾,马家的事,是我的事,还请小友,给齐某几分薄面,不要再多管闲事!”
他言语看似客套,实际上,却不乏威胁之意。
我则淡然的说。
“孙红菊也是我的事主。”
齐弘冷声一笑道。
“哦?是吗?小友,你这是要替鬼申冤?”
“是。”
我道一字。
那齐弘又说。
“小小年纪,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可惜了!不过,你既然毁了马家的活人桩,那现在,只有把你打进去,才能弥补!”
语罢。
齐弘一手持桃木剑,一手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黑罐子。黑罐子就是魂瓮,他手指拨开罐子口,数道黑气,飞掠而出。
眨眼间。
几条红眼厉鬼,出现在我的四周。
“众鬼听令,厉鬼锁身!”
齐弘暴喝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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