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楚楚瞠目结舌,她是叶楚楚?!竟然和她同名同姓!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她面前的;叶楚楚一身贵女装扮,是她所不曾见到过的华美服饰,端的是盛气凌人,明明她们一样高,叶楚楚却觉得;她的眼神是居高临下俯视她,;叶楚楚气势太盛,她被压的喘不过气来。
;不,不可能!我、我!
叶楚楚心慌,盯着;叶楚楚的目光也是惊惧交加。
;你既然抢占了我的身子,我亦无力将你驱逐,那么日后你就是我!我不知你是何方妖孽,既然占了我的肉身,那也要替我把恩怨了还!
;不!
叶楚楚瞪大了眼睛,心如擂鼓,头摇的拨浪鼓似的,绝对不能答应她!虽然叶楚楚现在还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她对于危险有野兽般敏锐的触觉,直觉告诉她,不能答应!
;哼!这可由不得你!
;叶楚楚冷哼一声,眨眼间就飘至叶楚楚面前,咻然化为一抹红光,钻进了叶楚楚的眉心,顿时一点鲜血似的痣落在了叶楚楚的眉心。叶楚楚根本阻止不了她,只觉得大脑瞬间一片空白,疼痛袭卷至全身。
;叶楚楚鬼魅的声音在耳边回响,一句句话全刻印在了她的脑子里,叶楚楚想不听都不行。
;我要你亲手杀了晏容长!杀了李尧慎!杀了姜卿那个贱人!前生害我,这世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我还要你颠覆这早就腐朽不堪的李氏大周!建立我叶氏王廷,叶氏才是天命所归!
我虽只是一介凡女,但是你若不完成我的心愿,我必化为厉鬼,黄泉碧落,定然不会放过你!
疯了!疯了!;叶楚楚她疯了!
叶楚楚头痛欲裂,根本无力反驳于她。好似过了一瞬,又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她的头不疼了,但是脑海中却多了许多不属于她的记忆,她的意识刚刚接触这些记忆,巨大的记忆洪流瞬间冲击过来,叶楚楚两眼一翻,彻底晕了过去。
同样彻夜不眠的还有皇宫里的那一位。
;陛下,摄政王已抓到叶氏女叶楚楚,被他关进了晏府地牢。
暗卫传来消息时,已是半夜,李尧慎却还是睡不着,他坐在案前,脸色惨白,直到暗卫回禀消息。晏容长已经把叶楚楚抓住了。
那个毒妇!
李尧慎永远都忘不了自己前世是怎么死的!
同样的雨夜里,她衣着华丽,高高在上,鄙夷的看着已经沦为阶下囚的他。
;本宫与废帝你也算是有过一段情谊,今日你将去往极乐之地,本宫也当来送你一程。
她巧笑嫣然,轻蔑地看着他,现在已经是她叶氏天下,尊贵的皇室血脉就被人按在她阶下,以极其屈辱的姿势。
李尧慎双目赤红,恨不得啖其血肉,但是那是他经脉断绝,只能含恨被灌下毒药。
叶楚楚,她该死!
;陛下!
伺候的太监略微尖细的声音唤回了他的神思,眼前顿时清明,从魔障中走了出来。
;陛下您怎么了?可要请御医?
刚刚李尧慎的脸色苍白,双手紧抠进了扶椅,留下了深深地指印,眼瞳漆黑,气息可怖!身为他的贴身太监,又是个内家高手,感受到了他气息不稳,立刻出手唤醒了他,刚刚李尧慎那是走火入魔的征兆啊!
;不必。
李尧慎平复了一下心绪,想起了另一件事,道:;君子喻怎么样了?
;回陛下,君大人已经醒过来了,依旧待在世子的私宅中养伤。
;晏容长可知晓?
李尧慎已经发现了摄政王貌似很在乎他这个侍读啊!
;世子殿下没有阻止消息,摄政王已经知道了。
;哦!
李尧慎眉梢微动,道:;那他有没有去寻君子喻?
;暂未。
这就有意思了!
李尧慎眼中闪过一丝兴味,晏容长对君子喻究竟是何态度,这让他反而摸不准了。君子喻受伤了他还坐的住,看来也不是那么重视他,可是他又亲自设计,让君子喻住进了晏府,前世可是没有谁能住进晏府,实在是猜不出他究竟是何心思。果然是只老狐狸!不过来日方长,他有的是时间!
;主子。
厉明决刚从君子喻的房间里出来,顾瞻就步履匆匆的过来。
;如何?
;我们晚了一步,叶楚楚已经被摄政王的人抓住关进了地牢。
厉明决脸上微冷,又听顾瞻道:;但是我们先摄政王抓住了与她联络的人,如主子所料,确实是平西王府的。人依旧羁押在暗室。
;嗯,直接处死吧。
厉明决点了点头但是脸色却没有半分改变,依旧臭的可以。
也是,顾瞻心情颇为复杂,都说虎毒不食子,但是平西王这一次,真的过分了。厉明决怕是被伤透了心,断了与平西王最后一点父子情谊。
;是。
顾瞻应了,他又道:;主子,属下还有一事禀报。
;何事?
;皇宫里的那位似乎已经摆脱了控制,我们……
;按兵不动。
;是。
顾瞻抬起头时,面前已经没了厉明决的身影。
君子喻在厉明决的宅子里待了整整三天,第四日一早,在君子喻强烈要求下,厉明决才送他回了晏府。但是他却没有进晏府,送他到了后,厉明决就回宫了。
虽然在厉明决的宅子里每日好吃好喝招待,但是君子喻在回了晏府后还是放松了不少。毕竟有句话叫做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草窝。
诶……等等!
君子喻脸一僵,晏府也不是他家啊,他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他已经潜意识的把晏府当成家了吗?
不对,不对!一定是妹妹君子月也在这里,还有他已经住了一段时间的缘故!
君子喻躺在床上瞎想,根本没发现有人来了。
;在想什么?这么认真。
晏容长的声音突然想起,君子喻寻声看去,原来晏容长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他床前。
君子喻在想事情,脸上带着茫然,加之受了伤,面色苍白。晏容长准备好的说辞顿时卡住了,说不出口。
;没想什么,大哥你来了。
君子喻打了个哈哈,他自然不会把自己刚刚想什么告诉他。
;嗯。现在感觉怎么样了?伤口还疼吗?
晏容长叹了口气,面色柔和了下来,道:;我请了院首刘御医,让他来给你诊断一番。
;小一小一!
晏容长一向比较专断,他既然要让刘院首给君子喻诊断,就不会让君子喻拒绝。经过在厉明决面前马甲掉了的事情,君子喻心里总觉得不踏实,赶紧呼唤001,这时候就看他的了!
;宿主放心!没问题!
001经过前次事情,现在更加仔细来,务必要伪装好,他检查了不止三遍,完全没问题!
;恩。
得了001的保证,君子喻点点头,同意了。
然后一个御医和一个童子进来了,仔细的诊脉一番后,刘院首开了几副汤药,告辞了。
他一走,君子喻悬在半空中的心总算是落地了。
晏容长又叮嘱了几句,下人就来禀告,有贵客登门,晏容长便离开了。
;大人!
晏容长前脚走,弦清后脚就进了屋子,一脸担忧。
;弦清姑姑,你回来了!
今日回府时,弦清并没在府上,据其他下人说是回她家里拜见父母了。
弦清打小就进了宫,年纪轻轻就当上掌灯宫女,靠她的俸禄便养活了她父母一家子。
前些日子,李尧慎把弦清赐给他,这也意味着弦清已经由高高在上的掌灯宫女变成了一个普通的下人,不说别的,银钱都少了,她那吸血蚂蝗似的父母,已经变脸了。
这一次回家,是弦清进宫后第一次回去。
君子喻算了算,按时间,弦清也是要下午了才回来,结果她现在就回来了,除去来回时间,她在家里没待到半个时辰。
而且,弦清不知怎么的,今日站得有些远,君子喻却依旧看见了她的脸颊有些红肿。
;你的脸怎么了?怎么肿成那样了?
他清楚的看见弦清慌乱了一下,随即镇定了下来,微不可查的调整了一下站的方向,君子喻就看不见她受伤的脸。
;奴婢的脸没事,大人是不是看错了。
这淡定自若的样子,还真是在皇宫里爬到顶过的人。
;大人刚刚回来,定然有些饿了,奴婢去给大人取些吃食过来!
;你站住,过来!
;大人!
弦清没想到君子喻会这么执着的抓着她脸上的伤,这与他平日里万事不管,什么都不上心的行为完全不符。
;你走近些。
君子喻说道,然后不小心的牵扯到了伤口,脸色一白,痛吟出声。
这可把弦清吓了一跳,也顾不得她的脸了,三两步跑到君子喻身边,道:;大人!您怎么了?
;嘶!我没事,只是不小心扯到了伤口。
君子喻呲牙咧嘴,真疼,疼的他都习惯了。所以,她的目光再次落在了弦清脸上,清秀的脸上赫然是个巴掌印。他的脸色立刻就阴了下来。
;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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