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凝荷得知楼瑜的烦心事,便把前人总结的抗灾方式告知了楼瑜:利用青壮灾民修筑河道,做活有饭吃,还有工钱拿,且能稳定灾民不再四处奔波。顺便告诉楼瑜她和楼翰已经研究出了预防药物,只等有效之后便在灾区推广。
楼瑜得到罗凝荷的建议喜出望外,连夜召集官员,对其完善后便上报朝廷,皇帝得知后又拨下巨款,支持楼瑜的做法。
罗凝荷研究的预防药物并无作用,倒是区分了普通病和传染病的差别,于是她和楼翰又对其改造完善,渐渐的研制出对抗传染病的药方,以及预防药物。在灌南郡取得疗效便转战其他区域。
这期间封俊明和卢思敏也带着人到各个灾区去,而她将方法告知后,极大的解决问题。
也许因为罗凝荷是楼瑜的妾室,她所到的地方并无在职官员刁难她,也因此她行医治人并未发现什么贪污之类的异样。
自从楼瑜的方案提了上去,朝廷的钱银下放,最初灾民并不以为然,经过一阵子努力,才有人愿意出力修筑河堤,但是时间一长,楼瑜却在账本上发现一些问题,便把这问题告诉罗凝荷,希望她在一线能够把实际情况勘察一番。
;韩捕头,我有点事需要先离开,你且送安紫安怡到宾郡灾民安置点就是。这日天色将暗,罗凝荷带着楼翰对韩捕头说道。
;罗大夫莫非这个时候就要走?韩捕头看到两人背着的包裹,接着担忧道:;可是天色已晚,这时候离开只怕会遇上危险,况且保护罗大夫是我的职责。
罗凝荷点了点头,并说道:;韩捕头实不相瞒,我也会点拳脚功夫,这夜行并不会有个意外,况且现在灾民安置不错,也并不会有什么危险。
韩捕头劝导道:;何不等到明日离开,这样也有所安全保障不是?
;实不相瞒,这次先离开有点事要办。罗凝荷解释道,而韩捕头见她意志坚决,也就不再劝了。
罗凝荷和楼翰离开了休息的地方,而韩捕头见他们离开,便赶紧书写信件一封,让信鸽带了出去。
;娘,为什么不让韩叔叔和我们一起走?离开休息地,楼翰疑惑道。
;喏,这是你爹给我的,既然要查肯定是融入灾民里查的更清楚些。罗凝荷将楼瑜给的信封拿给楼翰看。
凭借微薄烛火,楼翰看了大概,不由有些心疼罗凝荷,为了自己爹的事,她也是够尽心了。
罗凝荷在旁拿出包裹里准备的衣服,很是破旧。不过她不在意,将一套衣服拿给楼翰,让其穿上。她也穿上破旧的衣服,之后把东西丢掉,朝和宾郡不同方向走去。
第二日,进行小解的韩捕头发现了罗凝荷她们丢掉的包裹,心里暗道不好,便返回队伍里,写信让信鸽再送出去。
罗凝荷和楼翰打扮成灾民的模样朝西马郡走去,路上她们能看到灾民行走着,于是她们融入到灾民中去。
;听说荆州神医到灌南郡治人,过些天就会到西马去,我们都是去看病。罗凝荷母子跟随灾民行走一段时间之后,一老太太晕倒,楼翰将弄醒,罗凝荷便问她去西马做什么。
;你这孩子会点医术啊,怎么不待在县城里呢?老太太好了之后询问道。
;只是会点皮毛,听说那女神医招徒不限男女,我想把孩子送了过去。罗凝荷扯谎道。
休息着的人并不少,有人听到罗凝荷这句话便插言道:;真的假的,那女神医真的会招徒。
罗凝荷点了点头,却见越多人议论起荆州关于女神医的种种传闻,也有人为其抱不平,她只是楼瑜的妾啥的,不给抬位份。
;你只管听听就好了。面对妻妾的问题,罗凝荷颇为尴尬,对楼翰小声道。
;娘,爹曾私底下问过我愿不愿添加和小弟弟或者妹妹,我说愿意。楼翰冷不其然的说道:;不过要我把医术学好,医治调养娘的身体才行。
罗凝荷听到这话,眼睛瞪大,楼瑜那家伙都对孩子说了什么!心里郁促,面上好奇:;你爹什么时候问你的?
;新年前,孟姨孟叔带着琥哥哥离开那时。楼翰老实回答,而后有肯定道:;娘其实能生孩子的,为什么要骗爹你生不了呢?
;小孩子不懂别乱问,好好吃东西。罗凝荷干咳掩饰尴尬,对楼翰嘱咐道。
楼翰咬了下手中干粮,吃下一口道:;是因为我亲娘吗?楼翰曾经跑去问过青双,得知罗凝荷被华裳各种欺负,便大胆猜测着。
;不是,这件事就此打住,别想那么多罗凝荷语调沉重下来,楼翰能感觉到楼凝荷要发火,便不再问了。
数日行走,总算到西马郡,而灾民大队,还没到郡城,便有官兵过来,将队伍中的壮年劳动力抓走,楼翰因为较高也被当成劳动力。
;朝廷派的赈灾大臣有令,青壮年都要修河堤,不得违抗。领头的官兵坐在大马上高喊道。
;娘,你别担心,到时候我肯定很快就来找你。楼翰被官兵带离罗凝荷身边,他宽慰道。
罗凝荷怎能不担心,她提的意见是雇佣灾民在自愿的前提下修筑河堤,可不是这种强制。但是目睹不愿去或者阻拦的灾民被打,她不想受皮肉之苦,只能对楼翰说道:;不管怎么样,翰儿都要小心。
壮年劳动力被抓走,罗凝荷便便官兵带去灾民安置点,和她看到的灌南灾民安置点不同,西马这里的官兵十分凶残。
等到布施粥的时候,见到那粥十分清淡,罗凝荷不免有些吃惊。夜晚到来,一整天也没见人给灾民熬制预防药水过来给她们喝,在灾区治病的大夫更是没几个。西马这个安置点和灌南安置点相差太多了。
夜晚,罗凝荷听到同帐篷里人咳嗽的声音越发睡不着,于是离开帐篷去外面走动。
;真是的,那位罗神医怎么不守规矩四处乱跑,害的我们连觉都没得睡。罗凝荷听到动静连忙躲了起来,便看到一群官兵哈欠连天的出来,抱怨着,没过一会儿便看到他们扛着一袋袋东西回来,罗凝荷一时半会也走不开,只好待在远处睡了过去。
第二天,罗凝荷闻到一股浓厚的药味,因为熬制过,她熟悉这股药味就是她和楼翰研制出来的预防药物。
见四处无人,她返回帐篷里,却见大家都拿着碗去端粥,她也跟着去,这日的粥和昨日的粥不同,很是粘稠饱人——却也让她疑惑,背后肯定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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