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这么答应了燕王的,至于怎么做,迟早会有结果的罢!
;这是臣的分内之事。卫庄对燕王的回话把云雅萱飘忽的神思唤了回来,流月在一旁看着,云雅萱她,确实变了太多,仿佛一夕之间,变成了旁人的模样。
;萱儿你陪着卫将军,父王先行回宫了。燕王本来以为不用牺牲云雅萱这颗棋子就能让卫庄安分,结果却大失所望,只能无功而返。
;恭送皇上。卫庄弯着腰觉得燕王已然走远,便起身,冲着燕王的背影笑了笑,云雅萱看着,便知晓会发生什么事了。
;卫哥哥是几时回来的,雅萱方才吓坏了呢。她答应过要帮着卫庄隐瞒的,却差点露了馅。
;就在方才。卫庄言简意赅,对云雅萱,他也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情绪面对,她骨子里并不是个狠心的人,之所以杀人,她也是自己逼自己那样做的罢,毕竟没有谁喜欢双手沾满鲜血。
;卫庄走得急,多亏公主帮忙拖延了这几日,才没让燕王看出异样,还没好好答谢公主呢。答谢?云雅萱嘴角向上扯了下,那些从来都不是她想要的。
;不必了,是雅萱情愿的,与你又何干呢?云雅萱说的自然,说完回眸对着流月道,;我们也该回了。
卫庄看着云雅萱的背影,良久无言,他居然想到了晋王,此次去晋城,像是看了一出戏,戏里不经意却看出了自己。
爱着里正的成妃是宁落雪,他是牵念着成妃的晋王,云雅萱是愿意为了晋王做任何事,始终都不被看在眼里的皇后,没有谁有错,也只是爱错了人而已。
;将军,您怎么又走神了呢?辰吉觉得奇怪,卫庄总是刚说完一句话就双目无神地朝着某个方向看,他顺着看过去,又什么都没有,怕又是宁落雪郡主,她可真是将军的克星啊!辰吉暗暗想着。
回过神来的卫庄没说话进了府里,他对辰吉吩咐,任何人都不得进去打扰,谁晓得要做什么事呢?卫庄突然变得神神叨叨。
辰吉在外头守了许久,天色已然黑了,卫庄书房的光亮了又灭,想必是已然歇息了,这几日都在日夜兼程地赶路,也该睡个安稳觉了,想完这些辰吉打了个哈欠,他也困了。
卫庄向来都不喜欢门外有人守着,辰吉便也回房了,连着几日为隐瞒卫庄身份胆战心惊,也没好好休息,如今卫庄安然回来,他也该睡个好觉的。
夜静谧地可怕,有人在卫庄的房外逗留了许久,他是在放迷药,兴许是觉得时机到了,他小心地迈着步子进了屋内。
殊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在将军府外守了好些时候的景逸,在屋顶上,把方才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赵辰逸派他前来护卫庄周全,他自然是要做好的。
就在那人拿着剑想要刺杀被子底下的卫庄时,景逸给了他致命一击,从身后偷袭,那人防不胜防地晕了过去。
景逸还在洋洋自得,结果脖颈处的冰凉让他从得意中找回自己,慢慢地回头,是卫庄,他居然没躺在床榻上。
卫庄并不是浪得虚名的,这样的人若是都能杀得了他,大概他已然死了许多回了罢,雕虫小技在卫庄的眼里与笑话无异。
;卫将军。穿着夜行衣的景逸脖子向一边歪着,生怕卫庄一个冲动便错杀了他。
卫庄听着声音有些耳熟,是谁他还是想不起来,;就凭你,也想来杀本将军吗?
;是我,将军误会了。景逸说着取下面纱,好人可真是不好当呐,赵辰逸此次派他来兴许根本就是多余,以卫庄的能耐,哪还需要谁来保护,他不要了旁人的命便不错了,景逸只是想着,这些话他倒也没说出来。
;是你,你不是赵辰逸身边的人吗?卫庄也有些傻眼,赵辰逸派人来燕都刺杀他,这显然荒唐极了。
;是,我家主子派我前来保护卫将军的安危。景逸说着眼睛飘向脖颈里的剑,示意卫庄赶紧拿下去,不要误伤了好人。
;赵辰逸的诚意便是让你夜半十分跑来本将军的府上装神弄鬼?卫庄嗤之以鼻。
;装神弄鬼的是他,不是在下,在下只是来替卫将军捉鬼。景逸指着已被他打晕躺在地上的人,卫庄这才拿下剑蹲下身子,查看地上躺着的是谁。
俨然是燕王的人,卫庄冷笑一声,燕王对他,还真是欲处之而后快啊,那他偏偏反其道而行。
;将军,发生什么事了?听到动静地辰吉着急忙慌地跑了进来,景逸一脸鄙夷地瞧了他一眼,还是满脸惺忪的样子,真是想不明白英雄一世的卫庄身边怎么会留着这么一个没有脑子的人。
;你怎么会在这里?对真正地杀手毫无察觉,反而对他存着戒备,景逸真是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了。
;我家夫人怕卫将军此次去晋城被燕王知晓会有什么麻烦,这才派我过来保护将军周全,方才看到有人进了将军的房间,这才贸然出手。
卫庄算是听清楚了,宁落雪果然是聪明的人,她定然是从他临走前说得最后一句话猜测而来的,她也是担心他的,卫庄听着还是有些欣慰。
;辰吉,把这个人先处理掉,你们可以出去了。被刺杀还平静地仿若没有发生任何事,果然是声名远播的大将军,景逸佩服极了。
连着几日,都有人在不同的时候,不同的场合来刺杀卫庄,只是从未得手过,他是那个沙场上杀人无数的卫庄,想杀他,确实是自不量力。
燕王一次又一次地挑战卫庄的底线,他终于爆发了,既然燕王杀不了他,他便要了他的命,这个主意打定之后,他告诉了云雅萱。
卫庄要做的事向来光明磊落,他并不介意也去告诉燕王。
日落余晖,冬日里的残雪在晚阳的照射下晶莹剔透,仿若任何人在这样的场景,都能猜透对方的情丝。
卫庄与云雅萱一前一后走在将军府的后园里,似乎他们之间从来都未曾这般过,云雅萱失了霸道,他也不再冷漠。
;卫哥哥,雅萱求你一件事可好?云雅萱忽地停下步子,扭头对着卫庄问。
;我知道公主要说什么事,放心罢,不会的。云雅萱对燕王是又爱又恨罢,不论他做了什么,都改变不了他是她父王的事实,她的身体里流着燕王的血,血浓于水大概就是这个道理,不管多恨,也不想把事做绝。
云雅萱她是想要卫庄留燕王一条命,他懂。
卫庄手握兵权,夺天下是势在必得的,云雅萱也过够了那样表面风光,背后心伤的日子,或许少了那样一个身份,她反而活得自在,与燕王之间也会没了隔阂,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云雅萱这样想,她又怎会知道自己其实是妄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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