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种身份活着,她也在尽量学着这个身份的她该说的话,该做的事,比如不再说她烂熟于心地二十一世纪网络用语,比如符合她如今身份的,学做女红。
;我是说,那我留下来好了。宁落雪赶忙改口,真是个奇怪的人,里正总是这么觉得,只是赵辰逸早已见怪不怪了,往常,宁落雪时常说些他听不懂的话的。
赵辰逸他们走得时候,宁落雪满不在乎地样子对着赵辰逸说她等他回来,可是,真的连背影都看不见的时候,宁落雪落寞极了,赵辰逸遇到她之后似乎就没什么好事,总是意外频发,这一次,她的预感很不好,女子的直觉向来都准。
里正也本以为万无一失的,他们按着宫里传出的口信到了接头地点,等了许久却没有一点动静,赵辰逸猜到,是他们上当了,他们自幼一起长大,三皇子的为人,他还是知道的。
他生性多疑,想必安插了不少眼线,他的身边以及晋王的身边,所以,他们此次行动完全都是败露的。
;快,撤。赵辰逸摆手对景逸下令,景逸却迟疑着,;可是先生说……
;景逸,你是不知道先生他是听命于本王的吗?赵辰逸怒了,这么多人的性命,他输不起,里正倒是想得开,总以为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死人是必须有的牺牲,他只要把赵辰逸扶上那个位子,至于其他人,死了跟他全然无关。
他是那样绝情的一个人,赵辰逸知道,里正的多情全给了他的母妃,如今,心也随着去了,可那并不是置他人性命于危难还全然不顾的理由。
;景逸知错,这就传令。赵辰逸发脾气并不是小事,景逸还是有些怕的,可是他还没来得及转述赵辰逸的撤令,危险便来了。
三皇子的人已侯他们多时了,里正想着鱼死网破,可赵辰逸下了死命令,必须撤离,他知道自己根本不会有胜算,他耗费了将近四年时间筹备的一切,绝不可以功亏一篑。
三皇子撒下的网让赵辰逸损失了不少良将,可惜地是,赵辰逸再一次从他的眼皮子底下逃走了,他甚至都没有看到赵辰逸的出现。
这本是一次机会,就这么错失良机,让他气愤至极。
好在他摸清了赵辰逸的实力,即便赵辰逸再有本事,他也胜不了自己手下的精兵护卫,更何况,他还有个得力战将——浮升,里正,景逸等人都不会是浮升的对手。
他倒是想看看赵辰逸这次落败还会折腾出什么花样。
他又哪里会知道,本以为最好的一枚棋子早已归属了旁人,浮升表面臣服于他,对他言听计从,暗地里却是里正安插的眼线。
这次安然逃出,也是浮升为他们指了路,也算是有惊无险。
;请殿下恕罪,是老夫糊涂了。退回到客栈,赵辰逸是要去见宁落雪的,里正横在门口弯着腰请罪,他已无心责怪孰是孰非,如今要做的,是重新想法子,他们先前有些低估了三皇子,把谋权想的太过容易。
;罢了。提议是里正说的,可毕竟最后下了决策的人是他赵辰逸,怪不了旁人的,;老师也不必自责。
说完绕过里正去了宁落雪的客房,一开门,她在外头赫然站着,听说赵辰逸回来,她提心吊胆的心归于平静,迫不及待了地便跑来见赵辰逸。
赵辰逸落败,她反而有了好主意。
;站了多久了?赵辰逸摸了摸宁落雪的额头,看着她一脸无邪地样子,宁落雪似乎鲜少有心烦意乱的时候,自阿婆去了之后,却沉默寡言了许久,她对阿婆的心思赵辰逸是知道的。
宁落雪把阿婆的死一直都归咎于自己,时常在夜里惊醒,哭喊着说阿婆在唤她,她要去寻,赵辰逸生怕她会想不开,衣不解带地守在她的床榻边,寸步不离。
天亮后,宁落雪才后知后觉自己夜里做过的事,她害死了阿婆,连赵辰逸都在受他牵连,她总是会想起阿婆临走对她说过的话,她要她好好地活着,所以,她也该珍惜阿婆用她的命换来的命罢!
赵辰逸一直在等着宁落雪自己从失去至亲的痛苦中走出来,所幸,她做到了,她说,她不会辜负的期望。
;打你一回来,我便站在这里了。
;怎么不唤我呢?真是个傻瓜。赵辰逸说着拉起宁落雪的手进了房内,里正很有眼力地默默退了出去。
;赵辰逸,我想帮你,帮你做你想做的事。助他谋位,宁落雪是这样想的。
赵辰逸也坐在桌子的一边,给宁落雪与他自己,各自倒了一杯茶,;你要怎么帮我呢?他可没打算宁落雪能帮他做些什么事,只要她安然,他便觉得很好了,所以他也只是随口一问。
;我可以求卫哥哥帮你的,他可厉害了呢。
卫庄?那个战无不胜的将军,有他相助,夺位自然是胜券在握,只是,他是敌国的将军,大燕一直对晋国地土地虎视眈眈,若不是晋国实力雄厚,怕是早已被大燕吞并。
;宁落雪啊,卫将军他有自己的立场,可不是由着你来的。宁落雪如此,应该是会让卫庄为难的罢?
;只要是我说的,卫哥哥一定会那么做,他从来都没有拒绝过我的任何要求。包括她说她不要嫁给他,他也说好。
看得出来,卫庄对宁落雪用情至深,可惜情爱之事,向来不论;让字,;那便试试罢!赵辰逸说道。
大燕国人人都在走街串巷地谈论着燕王宣布的一门喜事,都说苦了那宁王府倾国倾城的郡主,可他们不明白,更苦地是卫庄才对。
往日安静地将军府里,这几日异常热闹,燕王派了好些人去卫庄的府里布置婚房,窗子上都贴上了大红喜字,卫庄看着刺眼地不得了,可是他也不能把那些全都撕扯下来,既是做戏,也该做足了给燕王看。
是做戏,云雅萱那日说了,只要做戏给她父王看便好,她不会嫁给卫庄,当然,卫庄也愿意那样。
;将军,将军。
辰吉着急忙慌地跑了进来,卫庄坐在案几前,头疼不已,眼前笔墨纸砚备的齐全,他写了好几副字,可写了又扔,扔了又写,反反复复,没有一副是让他看着满意的。
心情不好地时候,看什么都不顺眼,;能不能稳重一些?他不由得说了辰吉一句。
辰吉已然习惯,倒也不在意,;将军,是好事。
好事?能有什么好事呢?与云雅萱婚约在即,他却还没想好一点点对策,又不能真与云雅萱成亲,他愁坏了。
;是宁落雪郡主,宁落雪郡主她来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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