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楠。
哎呦呵!
她家男人这是真的有两副面孔哟!
;姐夫?晚夏不确定的喊了一句,手还是搂着苏晓楠的脖子,没有第一时间伸手求抱抱。
石头抬眸看了他一眼,抿着嘴,没说话。
;把东西收拾了。林晚风看着候在旁边,吓得面无人色的几个丫鬟,沉声吩咐。
苏晓楠看了眼那屋,没法进了。
桌子是被硬生生的震碎的,分裂了无数块,屋里到处都是,椅子什么的更别提了,除了外头用来打乐毅的是完整的,其他的都是没眼看,破坏殆尽。
这暴力的。
哎!
也不知道昨儿都受了内伤了,哪里来的这么多力气。
屋里头那几个小丫头,被吓得都不敢动了。
杜鹃进去招呼了一声,那几个才手忙脚乱的开始收拾东西。
;咱们出去走走吧!林晚风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衣服,迎上来把晚夏接过来抱在怀里:;有没有想姐夫?
;嗯。晚夏点头。
不知道面前的是哪个姐夫。
苏晓楠看他:;怎么那么大火气,把孩子都给吓坏了。
;火气?林晚风提到这个就生气,冷笑勾唇:;等人都到齐了,我让他们自己坐着他们造的船出海,我看他们敢不敢去。
船?
他今天看到的那叫船吗?
怪不得一直拖拖拉拉的弄到了今天才把船给他运到地方。
;乖。林晚风看到日思夜想的晚夏,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温柔,低头亲昵的贴了下她的脸颊:;姐夫也想晚夏。
;……苏晓楠。
石头一直拉着苏晓楠的手不松开。
苏晓楠低头,明显的看到了小家伙眼底一闪而过的羡慕之色,而后又闷闷的扁了扁嘴,立马恢复了正常,装作自己什么都不在意的模样。
一系列可爱的小表情逗的苏晓楠想乐,看了眼林晚风:;你不想石头是吗?
林晚风这才看向石头,问:;石头有没有想姐夫?
石头冷哼一声,傲娇的抬起头来:;没有。
林晚风抱着晚夏出去了,一边走一边跟晚夏说话。
石头更委屈了,眼底泪光闪烁着,抽了抽鼻子,大步的外头走去。
他才不想呢!
他只有姐姐。
没有姐夫。
苏晓楠无奈的摇了摇头,完蛋,这俩幼稚鬼可怎么办吧!
到了海边,看到了船,苏晓楠才算明白了林晚风为什么会生这么大的气。
那哪里能称作是船,就是木板子拼在一块的东西,估计连钉子都没用,就是那么搭在一块的。
看着数量到不少,海岸线上头全都是,仔细数数也有三十艘船的样子。
从造型就看不出来那是一艘船,不定是找什么人随便的给拼在一块的呢!
这边的沙滩上都是白色的沙。
正午的时候,太阳也刚刚好。
林晚风跟晚夏一块儿挖贝克,石头自己一个人远远的跟着,跟的累了之后就坐在沙滩上看着他们玩。
苏晓楠不知道她家弟弟这别扭的性子是跟谁学的,明明很想跟着一起玩,就是碍于面子不过去。
元帅到了海边,撒了欢的到处跑。
跑还不够,它还刨。
刨完了之后叼着一个大螃蟹就朝着晚夏跑了过去,嗷呜一声炫耀般的看着她。
;真乖。晚夏看着它叼着的螃蟹,顺手给拿了过来,对着石头喊:;咱们中午吃海鲜吧,让元帅帮忙找。
石头生气了。
刚刚妹妹一直都跟那个人说话。
跟本就不理他。
不过那个是妹妹。
石头还是跑了过去,跟晚夏一起挖沙滩,找蛤蜊跟螃蟹。
苏晓楠跟林晚风并肩坐在沙滩上看着那边刨海滩的俩孩子一只狼。
;这船倒是别致啊,我第一次见到这种跟纸糊的似的船。苏晓楠又看了眼那边的船。
要是她也得生气,那是什么玩意啊,随便的拼接一下就拿来糊弄人了?
;那船,肯定是临时做的。林晚风声音低沉清冷:;朝廷每年给他们下拨千万两银子,结果那就是他们造的船。
;那些当官的来了,你准备怎么治他们?苏晓楠觉得,这就得狠治。
这明摆着贪污了啊,这么些银子船给做成了那样。
;让他们全都自己坐他们船出海,能活着回来再说怎么办。林晚风目光倏然一冷。
不知道就作罢了。
既然知道了,这些人一个都跑不了。
苏晓楠点了点头:;治,狠狠地治,这些人就该千刀万剐,抽筋扒皮,挂在城墙上头,暴尸三年,让其他人都看看贪官的下场。
;娘子说的甚是。林晚风点头同意。
苏晓楠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开玩笑的。
;不开玩笑。林晚风声音低沉,看着面前蔚蓝的大海:;这些人一日不除,这沿海的海盗就一日的荡不干净,我就算能一次性的剿灭那些大的海盗团伙,以后的长治久安我也有心无力。
;本来也不该你管的。苏晓楠嘟囔了一句。
你就纯属是多管闲事的好么?
这事儿不是该君临珏管的吗?
苏晓楠也不知道为什么,把君临珏跟林晚风分得很清楚很清楚,明明两个人就是一个人,她非分得清清楚楚的。
林晚风笑笑,是不该他管,他就是想报仇而已,灭光了那些海盗,报私仇,至于其他的,不过是顺带而已。
晚夏在那边喊姐夫姐姐。
苏晓楠起了一下,没站起来。
林晚风立在她面前,伸出手来看着她笑。
苏晓楠握住他的手,被他拉起来的时候,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直接就栽到了他怀里。
林晚风倒下的时候,苏晓楠整个人压在了他身上,咬牙切齿的戳他喉结:;故意的是吧!
林晚风笑,摇头:;不是。
苏晓楠白他一眼:;我信了你的邪。
那边晚夏又喊了一声,小声音很兴奋,显然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苏晓楠爬起来,林晚风也笑着爬了起来,跟在她身后踩着她的脚印一步步走了过去,眼底笑意温柔。
;姐姐,看这个。晚夏想摸那东西,被石头给抓住了手,没碰到,有些可惜的扁了扁嘴。苏晓楠过去一看,竟然是个海葵,红色的海葵。
晚夏好奇的看着那海葵,晶闪闪的大眼睛看着苏晓楠:;姐姐,真好看。
;别碰。苏晓楠转手把她给拎了起来:;这个是海葵,有毒的。
;啊?晚夏惊讶的瞪大了眼睛,长得这么好看,竟然有毒,想摸一下都不行:;会死人吗?
;摸一下不会,会一身都痒痒。苏晓楠说着就踢了一脚沙子,把那只海葵重新给埋了起来。
;越漂亮的东西就越危险。石头一本正经的点头出声,蹲下来帮着苏晓楠一起把沙坑里头的海葵给埋了起来。
苏晓楠一副傲娇的模样看了眼石头:;看看石头,跟你讲的都记不住是不是?
晚夏立马就委屈了,从她怀里跑出去找林晚风去了。
;有姐夫跟姐姐保护晚夏呢,有危险也不怕的。林晚风笑着把晚夏抱了起来,见苏晓楠瞪了他一眼,忙改口:;姐姐教的东西,晚夏也都要好好记住,姐姐都是为了你好。
晚夏点了点头,扭头看着苏晓楠:;姐姐,以后晚夏会好好记住的。
;石头也能保护姐姐。石头挺直了小腰板,拍了拍胸脯,小男子的模样十足帅气。
刚刚姐姐差点儿就摸那个海葵了,是他拉住了姐姐。
姐姐说过,大自然中花纹越是好看,色彩越是靓丽的东西越危险,一般都是有毒性的。
沙滩上头的芭蕉叶子上头放了好些的蛤蜊跟螃蟹,螃蟹个头都不大,也就拳头大小,俩钳子都被元帅给咬掉了,爬不远。
爬一个,元帅就过去咬了放上头。
;中午蒸螃蟹?苏晓楠拿起来数了一下。
一共有十多只,太瘦太小,估计也没有什么肉。
但是好歹的是俩小的辛勤劳动的成果,回去给蒸了给他们吃。
至于那些蛤蜊,也没有多少货,要回去放上几天去去沙子才能吃。
来到这边这么些天,她都没有见到张家人吃过蛤蜊,以为这边没有呢,没想到是有的。
这玩意放点盐清蒸了就能吃。
或者简单的爆炒一下,味道都不错。
一家人回去的时候,屋里头已经收拾好了。
杜鹃正在跟那几个丫鬟一起说话,也不知道说到了什么,把人家给唬的一愣一愣的。
林晚风看了苏晓楠一眼,笑容揶揄。
她身边的小丫头,跟着她时间长了,这性格也是十足十的随了她。
原来那丫头见人都胆小的不敢说话,这下子可好,这边的几个都被她给唬住了。
苏晓楠反瞪了他一眼,关我什么事儿?
林晚风宠溺的笑笑。
杜鹃已经迎了上来,接过苏晓楠手里的东西,惊喜的道:;螃蟹,小姐,这今儿怎么吃?
;花雕醉蟹,配上一壶花雕酒。苏晓楠笑着说道。
杜鹃没有听说过,不知道是什么,念念叨叨的拿着螃蟹还有蛤蜊去了厨房。
;花雕是什么?林晚风看她。
;酒啊,醉蟹醉蟹,就是先把这螃蟹灌醉了,然后再蒸上,那味道,绝了。苏晓楠光是想想就醉了,不过这边是没有花雕的。
至于花雕酒,就是黄酒,在这边是没有听说过也没有见过。
;改天让人酿一壶花雕,给你做醉蟹解解馋。林晚风笑她,怎么一说起吃的来就这么精神,那馋猫似的模样,看的他想笑。
;我可不知道怎么酿的。苏晓楠回头瞧了他一眼:;花雕是黄酒的一种,顾名思义,颜色是发黄的。
;嗯。林晚风点头,看着她笑。
;姐姐就想着喝酒。石头鄙视。
还不能喝多,一喝后劲儿强的酒准会醉酒。
;哎呦!苏晓楠抽手拧了下他耳朵:;小少爷,你胆子越来越大了,连我也敢教训啊!
;我实话实说。石头跑的远远的,千万别被她给抓到了。
;小姐,今儿中午你想吃什么?杜鹃把螃蟹跟蛤蜊放好了,走出来看着她问道。
那几个丫鬟看了眼林晚风,跟他们俩请了个安,就跑去杜鹃那边了,看来早上林晚风发脾气的余威还没有过去呢!
;不是有厨子吗?苏晓楠皱了皱眉,这几天都是君临珏的那个厨子做饭,今儿怎么回事?
;兰九被我派去抓人了,厨子走了。林晚风云淡风轻的解释。
;早上那个跪在这儿的,有个厨子?苏晓楠惊讶,合着这做君临珏的人真不容易,这厨子的工作也得担着。
而且这厨子做的菜味道不错,很合她的胃口,就是没见过这厨子本人。
;嗯。林晚风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陪晚夏玩幼稚的猜猜猜游戏。
午饭蒸了螃蟹,炒了几个苏晓楠喜欢吃的菜,全都是杜鹃一个人做的。
这边刚刚拿了筷子要吃饭,外头突然进来了一个铁甲将官,身材高大强壮,一身正气凛然霸道,一脸的喜色溢于言表。
;属下参见爷。刚刚到门口,焦建安就半跪在地,声音里掩饰不住的兴奋:;爷,刚刚一个兄弟在岛上发现了这个。
说完,递过去一个铁罐。
易拉罐大小,还有盖,能自由开关的那种。
林晚风接过了那东西。
打开了一看,是一罐子黑漆漆的东西,还有一股子的怪味,不由皱了皱眉。
什么东西?
苏晓楠第一时间闻到了那味道,好像是石油的味道。;爷,咱们费了这么些时日,终于找到了这猛火油,就在离这边十海里的海上头,有座小岛,从那边的石头缝里冒出来的。焦建安兴奋的脸色涨得发红:;属下点了,一点就着,就是那些海盗用来防御的东西。
焦建安这么一说,苏晓楠倒是记起来了。
被海盗逼的跳海的时候,好多的火罐子砸了下来,在海上头照样的燃烧爆炸不误。
当时情况混乱,她也没有来得及多想。
现在想来,那玩意儿里头装的应该是石油,所以才会在海上头也不熄灭。
林晚风听到猛火油三个字,才了然的点了点头。这东西珏找了有几年了,他也一直让人帮着打听这东西的下落,只不过一直没有见过到底是长什么样子,原来是这漆黑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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