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栩心中清楚,自己这顿白饭吃定了,第一次吃霸王餐还怪激动的,黄蓉装成个小乞丐,郭靖是草原来的小土豪。
最后从食客中挑选出几位有些身份的人以作见证,又商量好以香气扩散远近为输赢标准,因为若说哪种食物吃起来更香,其实还真不好判别,毕竟这是很主观的,人和人都会有差异。如比试前,王栩自己既声明过,这小包食物虽闻着香,吃起来却远不如牛肉。
商量好后,便开始比试,刘老板令人从后厨搬来正沸腾的牛肉锅,甫一掀开锅盖,顷刻间,肉香便灌满酒楼的一层,所有食客皆被勾引得馋虫大动。
郭靖倒不如何,他草原出生成长,牛肉从小吃到大,黄蓉更不会为之所动,珍馐美味什么没吃过?王栩却是大声喝彩,表示单论香气,自己的辣条远远不能同这锅牛肉相比。
王栩绝对是真诚的,牛本身既全天然饲养长大,且刘老板凭借半生经验,精心挑选的最顶级牛肉;烹饪手法,配方更是祖孙三代心血凝聚;过程也未有任何添加剂,所用调料皆是自然生长的植物。在自己的时代,岂是等闲之人能吃到的?
郭靖一听好兄弟如此说,忙去兜里摸索,准备付双倍的饭钱,旁边几位做见证的哈哈大笑着阻止,表示比赛还未结束,输赢得他们说了算。
刘老板站在牛肉锅前,得意满满。对王栩的称赞表示由衷感谢,心里也叹服郭靖的憨厚朴实,心想无论输赢如何,都不会要他三人付账。
“这位小公爷,您请”一位做见证的食客边说边看向王栩。
王栩也未含糊,笑嘻嘻的从塑料袋中拿出辣条,走至牛肉锅边,心想,我这辣条,重油重盐,富含各种添加剂,单论香气飘散程度,你那纯天然牛肉如何同我的相比?慢慢地,刚将辣条包装撕开一个小口,它独特的味道便在顷刻间,迅速钻进锅边几人的鼻中。
“哎呀!这么快我就闻到了...”
“哇!肉也没有这么香啊...”
刘老板频频点头:“真的很香,我平生第一次闻到这种食物的香气,小兄弟,刘某人佩服,你这辣条超过了我的牛肉”并真诚的望向王栩,话语恳切。
王栩心中却莫名惭愧,正待开言,眼前突然一花,隔着牛肉锅冒出的浓浓水汽,竟凭空出现一白胡子老头儿,正在手舞足蹈,大喊大叫:“救命啊!老天爷啊!救救老叫花,这是什么食物的香味儿啊,老叫花受不了了,可馋死老叫花了......”
凭空出现一个又喊又叫,又蹦又跳,耍泼撒疯的老要饭花子,除了王栩知道而并不意外,余人皆吓了一跳,寻思这是人是鬼?从哪儿冒出来的?
王栩眼前又是一花,本同那老乞丐还隔着两,三米,须臾间,他便站在自己面前,相距甚近,胡子都几乎要碰到自己鼻子,这许多人,谁也未看清他是如何动作的。
王栩一惊,后退了半步才看清洪七公,其手中抓着一根翠绿竹棒,身后背着一个硕大的红色葫芦和若干布袋。须发全白胜雪,没有一丝杂色。头上挽着发髻,白发披散在肩旁,两道长眉垂在腮边,整个下巴一直到前心,完全被蓬松的白胡子遮盖,上唇也有两条白须伸出在白胡里,总算嘴巴还露在外面,否则可就没办法吃东西了。
王栩又仔细端详了一下,发现洪七公脸部露出的皮肤,其光滑细腻程度,与20岁的青年别无二致,甚至还要超过。以致看他整体相貌,说他八,九十岁,甚至一百八九十岁恐怕都不为过,但若将眉须,头发尽皆剃了,看起来顶多二十岁。
黄蓉跟着他爹爹黄药师见多识广,晓得这老乞丐绝非等闲,一定身具上层武功,几步窜过来,挡在王栩身前,唯恐他会对自己的‘栩哥哥’不利。郭靖看黄蓉这般紧张,也紧忙跟过来。酒楼中其他人都被洪七公鬼魅的身法吓住,躲在旁边不敢吭气儿。
王栩笑嘻嘻的摸了摸黄蓉的秀发说道:“老叫花子,二十年不见修为没怎么涨,样子却更像叫花子啦!”
此时洪七公两手握着那根竹棒,如正向大人讨要东西的幼童,正一颠一颠原地跳着,蹦着,口中叫嚷:“前辈把你那东西给我吃一口”
“求求你了,给我吃一口”
“就一.........口”
见王栩未留意,手慢慢摸到他抓着的那包打开的辣条上。王栩低头看到,直接拍了过去。“啪!”的一声,打中了洪七公。
洪七公忙缩回手去,却没有着恼,眼睛只盯在辣条上,吞咽着口水,表情直似迫不及待,望眼欲穿,话声迫切的乞求:“前辈,祖师,让老叫花子吃一口”
黄蓉“噗嗤!”一笑,佯嗔道:“你这老头儿,一把年岁了,还这么不嫌害臊,一口吃食而已,怎么可以叫栩哥哥前辈,还祖师的!”
郭靖在旁也看得有趣,咧嘴笑着。
王栩冷冷看着洪七公片刻,猛然“哈!”的一声大吼。音量之强大震撼,直可用“声震九霄”来形容。黄蓉忙捂着耳朵跑回座位,郭靖也被震得后退了几步。其他食客更是或蹲或趴,倒在地上,抖似筛糠。
洪七公未见任何异常,继续盯着辣条垂涎欲滴,口中说着乞求的话语,话声并不大,但刚才王栩的那声怒吼中,洪七公的话所有人也都听得清清楚楚。
王栩瞪着洪七公渐渐露出嗔意,突然又是一声大喊:“吃!吃!吃!你就知道个吃!”话声穿透力之强烈,令屋内洪七公之外的所有人,包括黄蓉和郭靖,都感觉全身从里到外,被这少年的话狠揍了一顿。
王栩的怒吼声中,近旁那装满牛肉的大锅被震得“咚!咚!咚!”弹起多下,差点没翻扣在地,但也洒出不少汤汁,滴落在滚烫的锅体上,发出“滋拉!滋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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