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心情变好了?这么一大车材料都送给了你了,怎么心情会变好?”将军杜连忙委屈的神色去解释。
见点不醒他们,江文远也得摇了摇头,说道:“把这车材料给我送到最东边的东坪苑内!”
因为要让江文远解机关,将军杜这九人自然也不敢不听,按要求把一车的材料拉到了东坪苑。
在当院里卸下。
将军杜九人都一一照做。
江文远让陈家家丁把牛从车套上卸下,但是并未解车上的机关。而是说道:“既然你们这么懂事,我就再教你们制作一样机关,这是图纸,你们熟悉一下!”
说着,江文远掏出一张刚刚画好的图纸来。
“什么,你要教我们制作机关?”将军杜疑问一句,对于机关来说,本身就是密会展,机关原理从不轻易示人,而且他们不同的店铺之间也极重视技术保护。
虽然嘴上疑问着,但将军杜仍然伸手把那图纸接下,心想:“你的机关再厉害,但能想得到今夜会有人来刺杀你吗?既然你有意孝敬,我哪有不收之理?”
心里嗤笑想着,将军杜把图纸打开,吃了一惊,这个机关也是他之前从未见过的,外表就是一个一四寸宽、三尺高、九尺长的盒子。
盒子内部被装上了成排的连背弩,箭支向上,能从盒子的上方射出。
顶部还往外侧伸出,做成一个马鞍的样形状的钩子,似是要挂到什么上面,而且马鞍上的顶部还有启动机关……
旁边还写着名字:“侧墙弩”。
看了多时,这将军杜神色都呆了,完全被机关的设计创意和缜密而震惊……
“那就多谢江先生了!”将军杜施了一礼,把图纸折了一下,就要往怀里装。
江文远说:“别呀,你装起来干嘛!”
将军杜奸笑道:“江先生这图纸画得很好,我已经看会了,不需要你教,现在只要你帮我们把机关解开就行了!”
江文远怎么可能帮他解开?又笑了一下说道:“知道我为什么让你们拉材料过来吗?就是为了让你们当场制作当地学习!这么复杂的图纸,如果你们学不会,我岂不是一片好心白费了?就在这里当场做?多做几个,确定你们学会后,我就帮你们解机关!”
“你……”见江文远又向后拖时间,将军杜气得以手相指,本想大骂,但又怕得罪江文远,再降低音阶带着三分乞求:“你不是说送来材料你就帮我们解机关吗?”
江文远心中暗笑:“如果你们真的老实,我就帮你们解了,但现在,还需要让你们给我出一份力!”
嘴里却含笑说道:“我得保证你们学会呀!”
“我们不学!”
“学!要不,我就走了!”说着,江文远转身欲走。
将军杜又哪敢让他走,他走了,自己就还得接着被拴在牛车上了,虽然现在没牛了,但也不能抬着这么一个大车走路。
连忙说:“好好好!我们做,我们做!”
“好,现在天色也不早了,你们抓紧做!我在旁边指点着你们!”
因为牛车上不但拉的有材料,还有制作的工具,将军杜这九人便拿起工具,先画线再下料,按江文远图纸上的要求制作起来。
江文远转头看看西边的天色,眼看就要黑了,转头向身边的管大道:“再去俘虏中挑三十个机关门的弟子过来!”
管大应一声去了,未过多时,带了三十人,都是刚才被擒住的。
江文远向将军杜说道:“你们太慢了,让这三十人来帮你们!”
将军杜也没多心,让三十名机关门的弟子也加入到制作侧墙弩行列之中。
因为他们原本都是制作机关的人,只要看了图纸都会做,根本不需要什么培训。
人手增加,制作的速度提高之下,没用一个时辰,便已经制作了好几组。
“很好,你们学会了!”江文远夸赞一声,又说道:“再怎么说,我也是你们半个老师了,估计今夜我要被暗杀,你们可要保护我呀!”
“保护你?怎么保护?”将军杜明知故问着,心里却在暗笑:“算你还有自知之明?”
江文远用手一指正房的房门:“这是我住的住房,你们帮我把窗户封了,别让人进来,同时再把这个图纸上门帮我装到我的房门外!”
说着,江文远从怀里掏出又一张图纸,仍然交给将军杜。
将军杜打开看时,是一个滑槽门,由一个厚重的木板做门,两边各有一个滑槽,固定到门边的墙上,虽然旁边也有几个零件,但将军杜也能一一看得明白。
心中却在暗笑:“你以为这样就能保得住性命吗?那是你不知道索命门的弟子有多厉害,不但武艺越群,还力大过人,难道还抬不起你这个闸门吗?”
当下,也按江文远的要求去做了。“叮叮当当”一阵乱响,把窗户都用厚木板订了,门上也把那厚重的滑槽闸门装好了。
“好!”江文远检查了一圈,十分满意。
“这下子能放我们了?”将军杜求道。
“嗯!”江文远应声,走到牛车边先分开鱼线缕,又找到自己留在轮轴上的标记,把卷线的轮轴去了,牛车上的弩便没有启动。
“好,你可以走了,但我只能放你一个!”江文远向将军杜说道。
“只放我一个?”将军杜不解问道。
“对!这些人今天先关起来,明天送官府衙收监!”江文远说。
将军杜本来还想再争,但是想到今夜就杀江文远,杀了他之后,外八门的人就能屠尽陈家,再找到这些弟子倒也不是难事。
“好!”便点头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江文远又让管大把三十八名机关门的弟子关起来。
待管大回来,江文远又道:“多叫几个人,把这些侧墙弩挂起来!”
因为江文远已经把夜里有人来刺杀之事向管大说了。
管大也知道江文远逼将军杜他们制作机关的目的,便去叫来了几十名持弩手,把侧墙弩抬起,挂到周围的院墙上。
因为江文远本就是按陈家的院墙设计的侧墙弩,自然挂上去之后严丝合缝。
无论是尺寸,还是样式,都和墙体贴合为一。
最上方那个马鞍形状的钩子本就是拐了几道弯的木板,内部又是中空,可以启动挂在院墙内侧那木盒子内的弩箭……
看着那一排连在一起的侧墙弩,似是给院墙挎上了一排书包。管大说道:“恐怕将军杜到死也想不明白,总领帮让他们做的东西,本就是为了对付他们自己人的!”
江文远点了点头,又向管大道:“你让人把正房内的家具都抬到厢房内,再打多打几桶水来,把房内都泼湿!”
“是!”管大应一声,又对持弩手进行吩咐。江文远又亲自在那滑槽门上进行调整,重新又安装上了几个新零件……
眼看一切都准备好了,江文远才长出一口气。
但是转头去看,就看到了旁边城墙上的人影晃动。
“你们真忙呀!”因为当初他就用抛石机打过春明山堂,自然知道从城墙那里往自己这边打,是最好的位置,无论是强弩,还是抛石机,都能把自己所居住的东坪苑覆盖住。
又往城墙外的远处去看,只见一盏孔明灯正飘在空中,灯上写了几个字:“居所”。
接着,往陈家大院清帮女眷所居住的院子上空去看,也有盏孔明灯慢慢升起,上面写了一个字:“主”。
便也明白了,这是自己身边的内鬼向外八门通风报信的方式,说自己居住的是东坪苑的正房。
“我倒要看看是谁出卖我!”
心下想着,便往那孔明灯升起的院子内而去。
因为陈家大院过大,是院子套院子的形式,一进入清帮女眷所居住的院子内,一连几进的小院子。
刚一进入门内,就看到正在院子里的水池边洗自己的飞刀。
“相公,你怎么来了?”陈秀舟迎了上来。
江文远用手指了一下那仍没降下来的孔明灯:“秀舟你看!”
“谁在放孔明灯呀?”明显是陈秀舟没有注意,现在被指之下才看到。
江文远便也推断出一定不是她们七个中的一个,说道:“你的房间是哪个!”
陈秀舟用手一指:“就是前面那个主房,我和媚桃姐他们都住在一起!”
“带我去你们房间看一看!”
陈秀舟自然巴不得他去,欢喜应一声,带江文远进到房内。
江媚桃、顾念儿、管香罗、无依、爱丽丝、杨叶儿都在房中。
见江文远进来,都围了上去,有的叫弟弟、有的叫先生,还有的叫总领帮……
“原来叶穗儿不和你们住一起呀!”
江文远这话落时,当即又引得陈秀舟、江媚桃她们不高兴起来,还以为江文远很在乎叶穗儿,纷纷脸色都变了:“那你怎么不直接去找她?还来这里干嘛?”
也没理会众女孩的醋意,江文远说道:“姐姐帮我去把叶穗儿叫过来,我有话和她说,注意,别惊动其他人!”
虽然江媚桃心里吃醋,但仍然走了出去,没多久,便把叶穗儿带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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